039.穆镜迟 (第2/3页)
只是笑吟吟的瞧着我,我咬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便伏在他肩头说:“你看得什么书啊?”
穆镜迟笑着翻了翻说:“杂史。”
我说没意思,便打了个哈欠恹恹的伏在他肩头,被暖洋洋的光照着却一时不想睡,眼睛便也时不时瞟向他手里的书。
我一看书就头疼,便蜷缩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一睁开眼,周围黑漆漆一片,我以为天黑,谁知道穆镜迟的声音便从上方隔着一层传了过来:“醒了?”
我将罩在脑袋上的毯子一拉,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
他笑着替我缕着有些乱的发丝说:“睡得好吗?”
我不说话,觉得有些冷,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穆镜迟依旧保持着抱着我看书的动作,他手上那本杂史还没看完后,我便抓着他衣襟上的扣子玩了会儿,我想让他和我说会话,便伸手去抓他书,第一次没抓到,又去抓第二次,穆镜迟直接一把将我手给扣住,故作严肃看向我问:“又要胡闹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嘴,又缩了回去,他握住我手的手也没有松开,只是在手背上吻了吻说:“乖,听话。”
我便只能又再次缩回他臂弯,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正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时,隐约听见有船朝我们这方划来的声音,我抬眸一眼就看到了柳红和柳絮她们。
柳红柳絮的船快要靠近到我们身边时,穆镜迟放下了书,松开了我,我也规规矩矩在那坐好。
柳絮笑着说:“先生,袁夫人打发我们过来问您,您和小姐什么时候回去。”
穆镜迟立在船上说:“这就回去。”
柳絮她们也未多言,听到了穆镜迟的回应,便又划着船往回走,我们的船紧跟在她们后面。
想到又要去见他们那些人,我觉得有些扫兴,本来还算平和的心情一下就一扫而光。
穆镜迟知道我在想什么,摸着我头说:“下次再带你出来玩便是。”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走回了椅子边坐下。
等回去后,袁太太果然在那等了,等着的不只袁太太,还有那老中医,大约是来给我检查胎像的。
袁太太见我们回来便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说:“哎呦,清野,你怎么才回来。”
接着袁太太见穆镜迟跟在我身后,便又笑着说:“镜迟,你带清野出门玩了?”
穆镜迟轻描淡写回了句:“带她出门散散心。”
袁太太见我心情却是比之前好多了,当即便笑着说:“镜迟,还是你有办法,清野啊,就只听你话了。”
穆镜迟淡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在床上坐下后,那中医便替我检查身体,大约是吃饱了喝足了。也不闹了,便很大方的让那老中医检查着,他检查了一会儿说我气血还是有些虚,这段时间有些营养不良。
袁太太便急了,她问:“那可有什么方法调理吗?”
老中医却笑着问我:“少奶奶可否我有感觉?”
我靠在床上说:“除了还是想吐以外,其余没有多大的感觉。”
那老中医说:“您可不能再不吃东西了,这样不仅连孩子都受不了,可能连你都受不了。”
我没有说话,那老中医又说:“现在你还感觉不到什么,等孩子在你肚子里日渐变大,你就会感知到他的心跳,他在你肚子里翻腾,以他的方式和你交流,当妈妈啊,是个很奇妙的体验。”
一旁的袁太太似是想起什么,她笑着说:“记得我怀霖儿时,他也是在我肚子翻云覆雨,那时候我想着肯定是个小祖宗,生下来,没想,还真是。”
见他却只是坐在一旁,往鱼缸里撒着鱼食,侧脸光影里,虚虚实实。
这时,袁太太见袁霖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便推了他一把说:“你要当爹了,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袁霖没说话,而是隔了一会儿说:“高兴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
袁太太瞧见了,便也不再理他,而是又询问了老中医一些问题,老中医通通回答后,又叮嘱了我一些,他们也没有太打扰我,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穆镜迟是最后一个离开,不过他离开前,倒是让一旁的柳絮将我刚才在船上新菜的荷花,给我放在床头上,好生养着。
屋内都走光后,柳絮刚放完荷花回来,正要收拾着桌子,可谁知道当她停在穆镜迟坐过的地方后,满是讶异的问:“咦?鱼缸内的鱼怎么全死了!”
我从床上走了下去去看,鱼缸内六条鱼,在水面上翻着白肚皮,是撑死的。
柳絮略感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便将鱼缸抱了起来,出了门。
他一向很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养这些东西,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下手这么重,将这些鱼给撑死了,我也没有管,之后那几天我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怀这个孩子,不用穆镜迟逼逐渐也恢复了饮食。
身体也开始趋于正常,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几日。有一天,我在外面晒着太阳时,柳絮便抱着一只兔子过来,说是在外面院子里抓的,我瞧着那兔子的样子,倒想起这只兔子似乎是我曾经让碧玉扔掉的那只,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竟然长这么肥了,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怕人,柳絮把它递到我怀里后,它便乖乖在身上不再乱动弹。
我温柔的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刚想问柳絮有没有粮食给这只兔子尝尝,可才转脸柳絮早就不见踪影,只有袁霖站在那。
我敲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兔子放了下来,起身就想走,袁霖拽着我衣袖说:“我们聊聊。”
我笑了一声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
袁霖说:“如果你真想生下这个孩子。我不介意,我自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但是你得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拧眉看向袁霖,他也看向我,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说:“你不用再多说,这个孩子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会让你承认,我自己生我自己养。”
袁霖说:“你还是不肯说?”
我没想到袁霖竟然已经卑鄙至此,敢做不敢当,做了却还怀疑我与别人有染,真是个笑话。
我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袁霖说:“你说是我的孩子,那便是我的孩子,我为以前的言论和你道歉。”
我瞧向他,他忽然笑着说:“东苑养的那一窝兔子,都差不多大了,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我记得他以前确实说过,抓了一窝小兔子养。没想到竟然都已经长大了,便想着无事那便无事,便对他说:“走吧。”
我便跟着袁霖去了东苑,那片草地的花影中,全是兔子在一蹦一跳,我走了过去随手抓了一只,笑着说:“这些兔子都是你在养?”
袁霖说:“那是当然。”
我说:“没想到你竟然养得还像模像样。”
袁霖同我一起蹲了下来,同样也抱起一只兔子说:“很小的时候,我就养过一直,养了它很多年,直到它寿终正寝。”
他手指在兔子脑袋上温柔的抚摸着,眼里完全无平时的戾气。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便一副兵痞的模样,很不讨人喜欢,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这些小兔子感兴趣。
我说:“像你们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喜欢枪啊,马啊,刀吗?”
“我们那种人?”袁霖反问抬眸看向我。
我看向他那张硬朗的脸,我说:“军人不就是耍刀弄枪吗?”
他嗤笑说:“果然,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我将兔子放了下来说:“我们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了解你。”
袁霖跟着我站了起来,在我身后说:“我们现在还不断认识吗?”
我采着花园里的花说:“不算。”
袁霖便围在我身后说:“现在你肚子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哪里有不认识的人一起生孩子的。”
我直起腰冷冷的看向他,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又笑着说:“当然,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下也不迟。”他朝我伸出手说:“我叫袁霖。”
我切了一声,没有理他,抱着手上的花继续采着。
我和袁霖并没有在东苑待多久,等我将花采够后,我们两人便一起回去了,才进入院子内,便一眼看见穆镜迟正在院内的石桌上,斟着茶,他素白的手指握着竹镊子,正动作熟练又优美的清洗着茶具。
这个时候。柳絮忽然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我们正站在那里,当即便笑着唤了句:“小姐。”
穆镜迟听到柳絮的说话声,便循着她的视线朝我望了,他含笑着说了句:“回来了?”话音刚落,视线便落在我身后跟着的袁霖身上,以及我手上那束花上。
柳絮走了过来,我将手上的花束递给柳絮后,便走了上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问:“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袁霖也跟着我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对穆镜迟唤了声姐夫。
穆镜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见我满头大汗的模样便问:“出门玩了?”
我说:“去东苑了,看袁霖养的兔子。”
穆镜迟没有说话,将手上刚斟的茶递给了我,我接过后,咕咚两下,便又将被子伸了过去说:“还要。”
穆镜迟轻笑了一声,又替我斟了一杯,然后递给我。
这时候他又递了一杯给袁霖问:“最近昌池的情势可缓和了些?”
袁霖略有些紧张说:“虽有缓解,不过城池已丢,终是难拿回来。”
穆镜迟笑着说:“如今你袁家的实力已经霸占了整个天下的四分之一,何惧一个小小的霍长凡呢。”
袁霖谦虚笑了笑。
之后两人都在谈论一些战事上的问题,我听得不是太懂,要听不听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管家忽然走了过来,对穆镜迟说:“先生,您有信来了。”
穆镜迟便放下手上的茶杯,没有久待,起身和我说了几句话,便随着周管家离开了。
他离开后,袁霖便问我:“像你姐夫这样的人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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