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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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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大哥是帮凶?」

    西门庭先是不知他所言为何,而後想起,遂点头微笑。

    「他、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他捧头打起转来。「不对不对……我记得你家都是义兄弟,换句话说毫无血缘关系……」他惊骇:「莫非你大哥对你怀有异心?」

    回头一看,见她拿起一壶酒要喝,他眼明手快抢过。

    她看著他,讶道:「你不是要我止痛?」

    「是、是啊……这壶没了,你喝我这壶好了。」他递出。

    明明两壶都还有点酒,他偏塞这壶。西门庭虽一头雾水,但并未表露,只是很随遇而安地接受他的安排,仰头小饮了一口。

    从唇间一路火辣到胃里,原有的微寒被暖气取代。一放下酒壶,就见聂拾儿用很奇异的眼神注视著自己。

    「果然啊……」

    「什麽?」她问。

    聂拾儿回过神,猛灌了一口酒,才道:

    「即使不说话,一个人的性子也在行为举止上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你与我通信时,我曾猜想你的性子虽能随意而安,但在某方面一定很固执。」

    「哦?」她颇感兴趣地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种潜藏的个性呢。」

    不必这样对他笑吧,在月光下简直会害人不浅,不对,今晚没有月光啊,他暗暗哀号。明明没有月光,为什麽她的脸在发亮?

    见她又很优雅地小饮一口,聂拾儿顿觉自己是头猪,以往怎麽没有看穿她的女儿身?

    如果是之前瞧她这样饮酒,一定会觉得她不够男子豪迈,但也暗赞她优雅的气质。曾想过,哪日若与他的挺之小弟拼酒,他这个小弟必定会一口一口地慢饮,虽然慢吞吞,但一定会拼完他该喝的酒量……当她是女儿身时,只觉她饮酒的方式真是……他跟著猛灌一口酒,眼角瞄到她的唇瓣沾著酒珠,她手里那壶是他的。岂能让她喝到姓奉的口水……嘿嘿……呜呜……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有像他一样,一下窃喜一下想哭的男人吧!

    「聂兄,我还没多谢你呢。」

    「谢我?」

    「应该是你抱我来这的吧?」她唇抹笑:「若在那破庙里,我大概会又冷又痛,巴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

    聂拾儿沉默会,搔搔头,低声道:

    「这伤,对女儿家总是不好。」

    「无饼谓,反正没人看见。」

    剥开了就看见了啊!「你等於是为我挨的,这……我……」

    「这没什麽大不了的,咱们是兄弟,不是吗?」见聂拾儿瞪著她,她只好改口:「好吧,是兄妹。」

    「你的义兄可多了,也不差我一人。」他酸酸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介意,可是,请不要顾及我的性别。聂兄,我自幼扮男装,从来没有挣扎过自己该是男还是女,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了,你再别别扭扭,可就不是聂拾儿了。」

    别别扭扭?他别别扭扭?在她眼里,他竟是这种人吗?好想咬帕泄恨,不过他想维持一下他的形象啊。

    「你不可能永远得如此。至少,你得嫁人吧?」他忍不住问。

    她笑:

    「也许吧。若哪日大哥为我安排,我就顺其自然了。」

    大哥!又是她那个义兄!她这混蛋,宁可跑去顺其自然,也不愿屈就他,可恶!

    「聂兄,宫万秋的事到底该如何善了?」

    「喔,我是很想大显神威,把他打得死去活来。不过我一向慈悲,不忍杀生,所以,我明明很好心的阻止,但奉兄,就是我那个生死至交,不小心打伤了宫万秋,我想短期内,咱们可以安心了。」

    「聂兄,其实你,才是会杀人不眨眼的那个吧。」

    夜色里,一片死寂。

    随即,聂拾儿划破彼此之间诡异的气氛,很哀怨地叫道:

    「挺之,你把我看得太过份了吧?是不是我不肯负责,你才想这样毁谤我的名声?」

    「是你在信里说的。」

    「信?」他瞪大了眼。「我有写过这种话吗?」

    她很爽快地答:「有啊。」

    胡扯,他写了什麽他会不知道吗?胡吹乱盖,盖到连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吹牛神功,他只会极力歌颂自己,哪会扯上杀人不杀人?很想跟她辩个明白,但见夜色之下,她笑得很自然,於是,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

    「聂兄,我的伤虽然还会疼,但应该不碍事了。我想等明天,就分手吧。」

    他一怔。「可是……」

    「老顺发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她平静地笑道:「何况,你也不想跟一名女子长久共处吧?」

    他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他想要死皮赖脸赖著,但她是个女的……

    「以後你若有空,可以捎个信到老顺发报平安。如果有难……有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说得好、好云淡风清啊,好像他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时间到了就互道珍重,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情绪又泛滥开来。

    总不能说「我偏要赖著你吧」?

    这种话一说出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一辈子要扛著个老婆四处跑……反正,她也对他没有心动之情。他暗恼,自己的心绪竟反反覆覆了。

    「好、好啊。」聂拾儿笑嘻嘻地:「就分手吧。它日我若又被宫家母老虎绑回去,一定写信给你。」言下之意,巧妙将她定位成兄弟的角色。

    她心知肚明,遂微笑,答:「好,我一定第一时间回你信,让你不会感到无聊。」

    她连他是打发时间才写信给她都一清二楚,聂拾儿已经放弃不问她是不是又从信上看见的?

    「挺之……真有趣,是谁帮你取的?」

    「我大哥。」

    又是她大哥?哼!

    「我大哥本意要我挺起胸膛好好做人……」注意到聂拾儿贼贼的眼珠落在她很平实的胸前,她不以为意,道:「那时他不知我是女的,後来知道了,便为我改成庭字,字挺之。」

    「他在你的生命里,真是可以说举足轻重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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