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像 (第2/3页)
物的骨骼、腐烂的肉躯都复活过来。它们洗去骨上沉淀的污垢，携带着腐烂血肉。跪拜在偶像的脚下。
偶像是神像面前地那具骷髅。它抱着神像，就这样站在神像面前，过了不知多少个昼夜。
神能感觉到它空洞的眼眶里暇想出现的眼神充满了对犭人间的憎恶。风经常舞动起它的手臂，骨头关节吱呀吱呀地响。飘动的还有它的头发。骷髅生长的头发一直蔓延到祭台上面，与爬上来的藤蔓死死纠缠。灵魂活着，肉体就活着。
羿挺直身躯，双乳目视远方。神的祭台下，跪着好多死而复活的亡灵。它们向新的“神”臣服。被崇拜的骷髅没有表情。神像却在后面，脸上皱褶出惊恐。
神庙建成了。神像却没有搬移到这神庙之巅。
身躯站在此上，但身躯不是神。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王。
羿的躯体，用双乳化成双目。远望，神的祭台上。骷髅的领袖安装了树熊的身躯，浑然像个怪物。
王站在最高点，用双手拿下颈上的火球。抛落。红日至半空的时候被一片燃了翅膀的飘蝶掠走。经过湖泊，惊起的流星鱼从红日头顶掠过。香出烤鱼味。地震使湖泊的水倾泻进开裂的地缝里，一只巨大的翅蜥弥漫着腐烂的腥臭从地缝里腾空而起闯进白茫里，怪兽张开齿腭，一口咬住红日，不再害怕烫灼。
王的躯体则从高耸入云的庙宇上跌落，划成一条弧，无声着地。重力使腿脚陷入沙丘，攻击者抓住了这个时机，用一把矛击中了王的腿。王拔出矛，挥起一滴血。弹进九霄。矛刺回抛矛者的腹。
王的本来面目就是一具无头尸体，他从沙土里拔出双脚，踢起两坨沙土，打倒一片枯瘦如柴的尸骨。
汹涌的复活者冲上前去，王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英勇，舞动一棵两头削尖的树干撞倒了几具走动的白骨或血肉模糊的犭人。骨架支离破碎，腐尸被打倒在地上，臭血在地上溅成一片。
但越来越多的行尸走肉依旧踏着堆积的碎尸向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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