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出巡 (第2/3页)
一块碎银,足足有五两多,“买大!”
哗~!围观众人都惊讶地大叫了起来。
一见来了大主顾,立即过来两个汉子,将前面几个围在赌桌边上看热闹的扯了开去,让出一大块空地来,陪着笑脸请宋芸儿坐。
宋芸儿向杨秋池做了个请的动作:“老爷,你请坐。”
杨秋池也不多说,跨入长凳坐下,冯小雪、月婵、宋芸儿和云露一边两个挨着杨秋池坐下。小黑狗钻进去,蹲在杨秋池脚边。
宋芸儿道:“开吧!”
张燕燕微微一笑,轻轻揭开了骰盅:“三、四、四——十一点大!”
帮庄的拿过宋芸儿那块银子掂了掂,也不称,还给宋芸儿,并赔了五两。
第一次赌就赢了,宋芸儿很高兴,笑道:“再来啊!”转头对冯小雪、云露道:“哎,你们也买啊,什么赌神,送钱的财神吧?哈哈。”
张燕燕笑了笑,却并不在意,拿起骰盅摇罢,放在桌上。这一次,杨秋池拿了一块二两的小银锭,放在大上面。冯小雪、云露跟着他押了大,宋芸儿却押了小,旁边的有一些人也下了注。
开了盅之后,这一次杨秋池、冯小雪和云露赢了,宋芸儿却输了。又开了几庄之后,四人有输有赢,当然赢的最多的是杨秋池,他面前已经堆了二十多两了。
张燕燕轻轻一笑:“这位爷看样子手气很好啊,有没有兴趣对赌两局呢?”
“好啊,怎么赌法?”杨秋池知道,这些人一般都是先让顾客赢一点,尝到了甜头,才有兴趣赌下去。果然,现在要动真格的了。
“我摇盅你猜大小,三个六通杀。我以十赔一,你押一两,赢了的话,我赔你十两!”
一听有人要和赌神对赌,其余台面上的顿时都涌了过来看热闹,将这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行啊,开始吧。”杨秋池懒得废话。
张燕燕将骰盅推到杨秋池面前:“大爷请查验骰子。”
杨秋池摇摇头:“相信你,摇吧!”
张燕燕更不多说,抓起骰盅,哗啦啦摇得山响,往面前一放:“大爷,请下注。”
杨秋池拿了一锭银子放在大上面,张燕燕轻轻一笑,揭开骰盅:“二、二、三,七点小!”
“不好意思!大爷,这回您输了。”张燕燕很有诱惑力地笑了笑。
又接着赌了几局,杨秋池都输了,转眼间,那一堆银子已经去了一大半。
杨秋池摇摇头,将银子朝宋芸儿面前一推:“我不行,还是你来。”从怀里摸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在旁边站一会,太热了!”
冯小雪忙道:“我陪你出去外面透透气吧!”
“不不,我就是不想坐,站一会,你们几个接着赌,没关系,这点钱还输不穷我们的。放心赌。”说罢,杨秋池站在一旁,抱着双手站在一旁。小黑狗也跟着转到他的脚边,蹲下,仰着脑袋警惕地望着四周。
宋芸儿银牙一咬,心想:“我就不相信没有一次猜对,只要赢一次,一赔十,全都回来了!这一次,连押大!”
不过还真的邪了门了,宋芸儿和张燕燕对赌,连续押了十二会大,开出来的却全部都是小!
围观的都连挑大拇指低声道:“张燕燕,赌神,真是名不虚传!”
这会儿,宋芸儿把杨秋池那赢回来的二十多两全输了,转头望了望杨秋池:“还赌吗?”
冯小雪和云露都没什么赌瘾,相互看了一眼,对杨秋池说道:“要不,咱们不赌了吧。”
“不!继续赌,以一赔十呢!”杨秋池微笑着瞧了她一眼,“你们三个先赌着,我方便一下就来。”
旁边立即有店伙计点头哈腰领着杨秋池上茅房去了。
宋芸儿对赌博也没什么兴趣,完全陪杨秋池来散散心的,而这小镇除了这赌坊还开门营业,实在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现在杨秋池说了让她们接着赌,宋芸儿知道杨秋池从来不赌博,而杨秋池现在位居超品镇国公,又接受了纪纲等几个超级巨富的所有财富,已经可谓富可敌国,当今世上要比他还有钱的,除了皇上,还真没几个人了。他根本不可能看上这点输赢,他故意说以一赔十要她们接着赌,尤其是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宋芸儿决定继续赌下去。
听杨秋池这么说了,冯小雪从月婵手里拿过钱袋,递给宋芸儿。这是他们来的时候从客栈带来的。
宋芸儿哗啦一下,将那一袋银子都倒在了桌子上,足有上百两!
张燕燕两眼放出贪婪的目光,微微一笑:“几位大爷真是豪爽,好!”
宋芸儿接下来当然还是输。非常奇怪,宋芸儿买大就开小,买小就开大。等到杨秋池方便完回来的时候,那一堆银子已经输了一大半了。宋芸儿也气得脸都白了,心想真是邪了门了,肯定出了老千了,可无论她怎么仔细看,就是看不出名堂在哪里。
本来要陪杨秋池来散心的,可现在连续输钱,尽管这点钱对他们来说连十八牛一毛都算不上,毕竟输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冯小雪生怕更加影响杨秋池的心情,说道:“咱们走吧。”
张燕燕赢了他们七八十两,见他们要走,笑嘻嘻道:“是啊,大爷,看样子你们今晚手气不怎么样哦,走了也好,要不然下一把猜对了我赢的钱又要输给你们了。”
她这不仅仅是激将,更是诱惑。杨秋池微微一笑:“你说得很有道理,说不定下一把我们就能赢呢。”转头对宋芸儿道:“你辛苦了,让小雪来跟她赌。你过来我这边凉快一下。”
“哦!”宋芸儿噘着嘴离开凳子,走到杨秋池身边。杨秋池低头对宋芸儿说了几句话,宋芸儿眼睛一亮,点点头。
张燕燕得意地微笑着开始摇骰子,随即将骰盅放下:“请下注!”
冯小雪迟疑了一下,瞧了一眼杨秋池,拿了一锭十两的放在“小”上面。她想着几下输完了好走。
张燕燕将骰盅揭开,往盘中骰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旁边看热闹的已经哄堂大叫起来:“一、二、五——八点小!庄家赔!”
冯小雪看不懂骰子的规则,但看见那张燕燕面无人色,云露、宋芸儿和杨秋池喜笑颜开,这才估计到自己赢了,也很是高兴。
第一个赢了赌神的人出现了!众人齐齐往冯小雪瞧去,见是个脸上有黑斑的少年,都指指点点议论着,又羡慕又有嫉妒,更多的是觉得解气。毕竟来赌场的都想看庄家输,更何况庄家还是所谓的“赌神”。
宋芸儿上前一步,得意洋洋道:“喂,庄家输了,怎么不赔?十倍!一百两!——你们不是只能赢不能输吧?”
张燕燕惶恐地回过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胖子,那胖子似乎哼了一声,张燕燕忙转头过来,阴沉地说道:“赔给他!”
旁边帮庄的数了一百两,推到冯小雪身前,堆了一大堆。
宋芸儿斜眼笑道:“怎么样,还敢不敢赌?”
“庄家没有不赌的道理,当然要赌!”张燕燕一咬牙,端起骰盅,哗哗摇了一会,放在桌上,“请下注!”
冯小雪拿起一锭银子,迟疑了一下,又放在“小”上。
张燕燕冷冷一笑:“刚赢了一百两,只押十两,也太没豪气了吧。”
冯小雪脸一红,转头望向杨秋池。
杨秋池笑道:“小雪,就给她个豪气瞧瞧,只怕到时候他们输不起!——全押了!”
冯小雪当然最听杨秋池的话,毫不犹豫将面前一堆银子都推了出去,堆满了小字的大格子。
张燕燕正要伸手开骰盅,杨秋池叫了声慢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扔在那堆银子上:“这个算一千两,押上!”
张燕燕捡起那玉佩瞧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玉佩不仅温润通透,玉质绝佳,而且做工精美,估计价值恐怕要上万两。只算一千,大大的占了便宜了,欣喜地转头望了望那胖子,胖子脸上也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兴奋,微微点头。
张燕燕道:“好,算一千两。——开~!”嘴里叫着,抬手摸向骰盅,忽然,她的手停住了,脸上煞白,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场中旁观的赌客们轰叫着:“开啊!”
张燕燕又转头望向那胖子,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手里做了个反掌的动作,这时,张燕燕旁边的一个看客似乎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突然哎哟一声扑向那骰盅。
他快,宋芸儿更快,她早就防着有人搞鬼了,后发先至,一探手抓住了那人的后衣领,提起来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墙角去了。与此同时,白光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架在了张燕燕的脖子上:“给我老老实实开骰盅,敢搞鬼,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放在桌上当骰子摇!”
场中顿时一乱,众人纷纷退开,只是禁不住想看看结果。退开之后又都站住了。
张燕燕脖子上架着凉飕飕寒森森的短剑,全身禁不住簌簌发抖,颤巍巍伸手过去,将骰盅揭开。
宋芸儿嘻嘻一笑:“多少啊?”
张燕燕斜了一眼,哆哆嗦嗦道:“一、三、四——八点小……”
“我们赢了,对吧?”
“……是”
“该赔多少?”
“一……一万四千两……”
“嘻嘻,多谢!对了,似乎你这位赌神喜欢在身上藏一些东西哦!我来瞧瞧!”宋芸儿短剑一挥,割断了她的腰带,随即剑尖挑起张燕燕穿的丝绸短衫一侧,只见上面满都是各种骰子、骨牌之类出千替换用具。
场中顿时轰叫起来:“******,原来出老千!”
“这娘们是个老千!屁的赌神!”
“打死她!”
“把她的手剁了!”
……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从后门冲进来许多手持棍棒的大汗,为首一个身高马大的魁梧大汗叫道:“妈的,有人来砸场子,兄弟们上,一个都别让跑了!把他们扭送衙门治罪!”
杨秋池早料到这一招,已经将冯小雪、云露和月婵拉到了自己身后。
场中赌客们争先恐后往外跑。那些大汗一拥而上,宋芸儿哪将他们放在眼里,短剑挥出,凡是使刀剑棍棒的,都是手腕中剑,兵器掉了一地。与此同时,小黑狗闷声不响一阵乱窜一通乱咬,就听着“哎哟、妈呀”一阵乱叫,没中剑的也纷纷抱着脚原地乱跳。
众皆骇然,想不到这相貌有几分娘娘腔的年轻少爷竟然是个武功高手。而且那只小黑狗动作敏捷冷静,不亚于一个武林高手。
墙角那胖子大叫道:“妈的,给老子上,养你们这帮废物!”
那些大案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
宋芸儿转身对杨秋池笑道:“老爷,你能一个打他们这一帮子吗?”她知道杨秋池心情不好,正好拿这些人给杨秋池出出气。
杨秋池最先跟宋芸儿习练武功,当然主要是内功,后来娶了柳若冰之后,又跟这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美女高手习武,虽然柳若冰武功路数不适合男人练,而杨秋池起步太晚,这武功上终不能成大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经过武功天下第一的柳若冰亲自指点,所以,现在杨秋池的武功虽然算不上一流,但对付这些江湖上一般的二三流武师,还是绰绰有余的。加上刚才宋芸儿已经将其中武功最好的两个重伤,一只手臂已经废了,又有自己在后面掠阵,所以这才让杨秋池在他们身上练拳脚。
这时,徐石陵等护卫已经出现在门外,眼看里面情景宋芸儿一个人就能搞定,先前杨秋池没让他们跟着,所以只是在外警戒没有冲进来。杨秋池看见他们心中更有底了,至少不用担心冯小雪她们的安全了,笑了笑:“好,我试试看!你守护她们三个。”
“放心吧!”宋芸儿短剑一挥,对那些大汉道:“你们陪我家老爷练练,听清楚,只能用拳脚,谁敢用刀剑,就别想要手臂了!”
这哪是赌坊护卫抓砸场子的,反倒成了砸场子的让赌场护卫作陪练来了。
杨秋池上前几步站在场中:“来吧!”
这些护卫们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怪叫着挥拳头冲了上来。
杨秋池容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毕竟是经过第一高手指点出来的,三下五除二,将这些护卫们打倒一地,折胳膊断腿的,惨叫连连。
杨秋池虽然身上也挨了几拳,但这一场架打下来,着实出了一口心中的郁闷之气。抱着双肩回头望向宋芸儿。
只见宋芸儿和冯小雪、云露、月婵都向他挑大拇指,小黑狗更是跑过来绕着他脚边撒欢摇尾巴,心中很有几分得意,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人声嘈杂,一人大声吼道:“是谁?谁敢在我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
屋角那大胖子大喜:“好!里长大人来了!”
随即,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挎着腰刀,带着七八个手持铁尺、锁链的民状、皂隶,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冲了进来。
那胖子哈腰道:“里长来了。”转身一指杨秋池,“就是他们!这帮刁民不知道从哪里偷窃来了不少银两,在我赌场赌输了,反倒诬陷我们出千!里长大人,抓他们去问罪!”
那里长似乎有些喝醉了,斜着醉眼上下瞟了一眼杨秋池:“是你捣乱?”望了一眼赌桌上一堆银两,“这么多银子,从哪里偷来的?”
杨秋池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冷哼了一声,喝道:“给我拿下!”
“是!”
屋外早就蓄势以待的徐石陵等十多个锦衣卫精英高手一拥而入,噼里啪啦利索地将那里长和七八个民壮、皂隶按倒在地扭住,顺便用他们带来的铁链锁了起来。
“反了!简直反了!你们这帮匪徒!抢劫银两还敢殴打官吏!死罪!这是死罪!”里长脸被徐石陵的脚踩在地上,嘴里喊着。其他皂隶、民壮也跟着吼叫起来。
杨秋池淡淡一笑,对徐石陵道:“给他瞧瞧,让他知道踩他脸的人是谁!”
徐石陵摸出锦衣卫腰牌,蹲下去在这里长眼前一亮:“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什么人!”
“啊……妈呀!……锦……锦衣卫!”
顿时,场中寂静无声,片刻,那赌坊胖掌柜全身哆嗦,咕咚一声瘫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猛抽自己耳光:“锦衣卫大爷……小的有眼无珠,求你老开恩饶命啊……”
缩到屋角的张燕燕等人这才知道,他们这一次捅了马蜂窝了,在锦衣卫面前出千被抓住,反倒要耍赖打人,哪有什么好果子吃,跑也不敢跑,急忙齐齐跪倒磕头求饶。
那里长更是吓魂飞魄散,不住嘴求饶。
杨秋池道:“放他起来。”
徐石陵放开脚,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忽然闻到一股臊味,低头一看,只见这里长裤裆处湿淋淋的,却原来是吓得尿湿裤子。
杨秋池道:“里长大人,我们路过贵镇,听说贵镇有个赌神,还是个美女,”说的这里,杨秋池侧目瞧了一眼宋芸儿,宋芸儿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转头狠狠瞪着徐石陵和夏萍,两人急忙赔着笑脸表示歉意。
杨秋池继续说道:“既然有个赌神,我们便想来见识一下,顺便玩两手消遣消遣,只是个娱乐而已,没想到,你们这位什么赌神,却原来是个出老千的千神,被我们破了她的千术,找到了她身上隐藏的出千用具,赢了她的钱。没想到,这赌坊不仅不赔钱,反倒叫打手抓我们送衙门!——衙门我们是要去的,就是想评评这个理。正好里长大人就来了,正是咱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那里长方才看见徐石陵的锦衣卫腰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从三品同知,从三品,那可是副省级!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更何况还是煞星锦衣卫的,而且,这从三品同知似乎还是这位年轻少爷的随从,那这少爷可就更有来头了,自己刚才还一进来就诬陷他们的钱是偷来的,不知道会被如何收拾了,难怪他吓得尿裤子,全身上下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现在听杨秋池这么嘲弄地问他该如何办理这案件,更是吓得连话都找不到了,嘴唇哆嗦,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胖掌柜开赌坊见多识广,相对反倒要镇静一些,急忙转头叫道:“快!快叫帐房提一万四千两……啊不,提两万两银子来,给这几位锦衣卫大爷。”
杨秋池冷冷一笑:“我们赢了一万四千两,你给两万两,你这意思,我们真是来打秋风的了?”
“啊不不,大老爷,多出来的,是小老儿孝顺各位锦衣卫大爷的一点心意。”
帐房苦着脸道:“掌柜的,咱们银库所有银子和铜钱加起来,也只有一万三千多两啊……”
胖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即是惶恐又是尴尬,望着杨秋池。
一万三千两,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三百万元。杨秋池啧啧道:“嘿嘿,看不出来,你们这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小小赌坊,就有一万三千两白银的库存,你们这赌神还真是替你们赚了不少钱哦,那就把这一万三拿来吧!”转头对石秋涧道,“你跟去瞧瞧,别让他们捣鬼。”
那帐房这才站起身,点头哈腰带着石秋涧还有几个小伙计进帐房点银子去了。
杨秋池问里长道:“这银子是刚才我们赢的,可以拿走吗?里长大人。”里长点头如鸡啄米一般。
“那就好!”杨秋池道,“我见你们这镇上乞丐和穷苦人家不少,这些赢回来的钱我准备分发给这些穷苦人,但我不知道哪些人是穷人,里长肯定知道,不过我又不太放心,你这人一见面就说我们是偷钱的,看样子喜欢颠倒黑白……”
“小人有罪,小人罪该万死!求大老爷饶命啊!”里长跪倒在地,磕头如擂鼓一般。
杨秋池没理他,续道:“好在我也带有个师爷,让他来评判就行了。”招手将门口站着的金师爷叫了过来,问道:“师爷,你说说,该如何确定谁是穷苦人呢?”
金师爷道:“但凡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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