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3页)
就笨还故作聪明镇国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咱们小庙哪供得起一尊金菩萨。王大海终于找着机会刮他一回。
大海兄你是指将军配不上镇国公主吗?他们可同是皇室血脉。
当年先皇传位予二皇子亦即是当今圣上之父曾引起大皇子的不悦兴兵造反因此宫中一阵大乱圣上之胞妹曾流落民间一段时间才寻回。
尔後战乱平定救回凤羽公主的将领因此与凤羽公主相恋在新皇登基时为冲淡手足阋墙的不幸事件封该将领为镇国公并赐婚于两人在月後拜堂成亲。
凤羽公主与夫婿甚为恩爱生有一子二女长公主尚未出生前已订下这门亲事自然是门当户对天赐良缘之佳侣。
陈副将想曲解我的含意吗?是公主配不上将军才是。他曾随将军回皇城面圣几回公主的骄气令人难以承受。
嘘!这是砍头的大罪你还要不要命!凤羽公主可是圣上的亲姑姑长公主则是她的掌中。
王大海不怕死的说:我宁可打光棍一辈子莲姬公主那种子的女人我死也不娶。
你喔!一根舌头害死人。将军你好歹说说他。不想替他收尸呀!吵吵闹闹好些年上了战场还是兄弟。
嗯?你说什么?没听仔细的单破邪着魔似地盯着背着他洗衣的身影。
陈威瞧他魂不守舍的望着窗外一点不免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咦?那不是厨房的丑婶儿。
他认得那身粗布衣。
丑婶儿?!是面丑还是名字中有个丑字?
咳!就是为你料理这一锅杂美食的伙妇。他本来想说是杂食。
是她。为何她会成为军中伙妇?
说来话长丑婶儿早年丧夫中年儿媳不孝不得不挽起袖子为人煮羹汤她的际遇十分凄凉。陈威不由得唏嘘。
她嫁过人了?单破邪听完不知为何心里乱不舒服不太符合他想像中的印象。
将军若嫌她碍眼属下去赶她离开便是。自古人皆以貌取人鲜有例外。
疑惑的单破邪以手势要陈威勿轻举妄动。我有说她的存在不适宜吗?
将军不是瞧她面丑而大为失神吗?她是颇为惊人老实说他初见她时也暗吓了一跳但一相处又觉得她怪得有风格。
你说她长相丑陋所以才唤之丑婶儿?单破邪实在不能接受一双美瞳的主人是丑妇。
嗯!她的脸上长了个巴掌大的恶疣胆小的人见了只怕会作恶梦。唯一长得好看的眼睛却冷冰冰。
人要惜福。
以前陈威老觉得自己的脸型不够刚强体格不若王大海剽悍在应敌时总受尽士兵嘲讽的眼神不当他是副将他违抗军令。
若不是自己有几分真材实料压制住这些士兵恐怕早死在马蹄下无人理会。
现在他庆幸爹娘给他生就完整的面孔吸引不了姑娘的青睐也吓不着路上的人感谢上苍的厚爱在多次的征战中未伤及颜面。
像丑婶儿身在军中还好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士兵战场上死伤的人更加狰狞所以尚能接纳她。
要是在一般市集中她不是沦为乞丐而饿死肯定也会让人乱棒打死说她是妖孽或是受了报应的妇一棒子了结才乾脆。
带她过来我要见她。单破邪命令道。不看个分明他无法死心。
陈威怔忡的张大嘴将将军你你要见她做什么?
我自有用意绝无伤她之心。只为一个无聊的答案。
将军的命令理当执行可是丑婶儿的个很倔未必肯服从。她是人穷志不穷。
喔?她不想要这份差事吗?他虽不是仗势欺人之徒然而恫吓的语气却不自觉脱口而出。
连他都大为震撼为了不相识的丑妇?!
将军你难道将军想把丑婶儿赶出军中?
单破邪苦笑地摆摆手。当我没说一时情绪不稳罢了别当真。
我去问问好了丑婶儿的脾气怪得很说不定会过来向将军问安。陈威如此希望。
你随便。
他本要说不用但随即改变主意。他想看看一个在厨房工作的伙妇有多的大本事能为难一向能言善道的陈威他真的很好奇。
单破邪再往窗外望去一个伙夫模样的年轻男子加入她帮着她清洗和拧乾看起来很亲密。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陈威进入视线内开始与之攀起交情并主动晾起衣服。
该死!单破邪不舒服的想着或许他该走过去帮忙抬洗衣板
*****************
有人在看她?
敏感的褚姁霓感受到一道探索的视线直冲着背脊而来不具侵略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像是一种窥探如同她此刻的行为。
她以师父传授的易容术化身为奇丑无比的中年妇人并揽下厨房伙夫的脏衣为其清洗她挑了个最靠近单破邪的古井洗涤用意是监视他的日常作息。
自从上次出手失败後她暂时按兵不动地观察着以利下一回出击能成功一剑穿透他的咽喉。
在这段时间内她听了不少他的风评几乎一面倒地当他是神膜拜战功彪炳无人能出其右多次击退来犯的蛮夷。
一个为国家尽忠为百姓安危浴血的顶天汉子他的所作所为都以人民的命为出发点不惜牺牲自己的义风为人称颂不该是碧血剑下的尸体。
家仇固然重要但是国家更是民之所需她能轻易地毁掉国之楝梁吗?
两股力量在心头拉扯。为何他不是大大恶之徒这样她就不用两相为难地下不了决定既要保全国之根本又要报毁家灭族之恨。
父债子还是否严苛些他不该死?
不——
爹的怨、娘的不甘、姑姑的惨遭、兄姊的横死还有无数褚家的忠仆义奴的幽魂在低泣他们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她不能心软要练就冰一般的寒霜恨是她唯一的生存力量她必须杀了他。
丑婶儿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来帮你。木盆中多了一双男人的手。
褚姁霓面无表情地丢给他皂块你的工作做完了?
对于何青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像是离巢的小狼认定头一个遇上的生物是亲娘巴着就不放造成它行动上的诸多不便。
每回她只要稍微走近单破邪的房间他就如同嗅觉灵敏的狗一般尾随而至破坏她小小的监视行动问东问西缠个没完真当她是他娘。
骂他他反而乐不可支地跟得更紧。
疏离他更是不可能他根本不在乎她理不理会他一个劲的热心为她张罗一切害她有些许的愧疚感。
他太憨直了待人诚恳得过了头迟早会吃大亏她只能以冷漠让他了解世间的无情凡事并非只有黑白两色而已她便是其中的灰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