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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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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第 5 章 (第2/3页)

,不敢轻举妄动。

    慕朝游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鬼物肆虐,血肉横飞,王道容及时出现,催动令咒,馘灭千魔,塞灭万鬼。

    她一时之间,惊魂未定,心绪澎湃,脱口而出自己对他的心意。

    等猝然回神,她愣在原地,一张脸红得几乎快要冒烟。她羞惭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急切,仰头想看清他的神情。

    可梦里的王道容却坚决地拒绝了她。

    和她的急切相比,他平静地简直像端坐在云端的足不染尘的神仙,“抱歉。”

    “我视娘子为知交。”王道容看起来有些不解。

    仍旧淡而有风仪,心如冰雪,音如碎玉,“对娘子确无他意。”

    -

    慕朝游从梦中惊醒。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王道容的踪迹。少年跪坐的方榻,只残余一点膝痕,连余温也无,摸上去是冷的。

    她招来小婵问,“你家郎君呢?”

    小婵说:“顾娘子有些不好,夜半来了急信,郎君往顾家去了。”

    慕朝游拥着衾被坐在榻上,不觉发起呆来。

    又是顾妙妃。

    王道容其实很少在这座宅院里多待,他白天要去官署。

    南国为对付鬼物,专门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官方部门——司灵监。

    因为身怀灵力的人太少,官员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人,王道容因为是王氏子弟,又师从大名鼎鼎的许仙翁,一入职就成了监正。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和小婵一起一边说话一边等他回来。

    好不容易将他盼来,还没待多久,便说是顾家有消息,他又匆匆去了。

    慕朝游曾有无数次想跟王道容表明自己的心迹。但他性格冷清,未必对她有意。

    她知道她与他之间或许相隔了很多很多东西,她已经厌倦了一遍遍的拉扯与猜心。

    王道容夤夜而走,待到第二日天光破晓方才回来。他一走,慕朝游就不曾再睡着了,只靠着凭几等待天亮。

    等到天蒙蒙亮,才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动静,她匆匆套上木屐追了出去,看到王道容站在门前,正在弯腰套马。

    虽然出生世家,但他做道士的那段时间自力更生惯了,做事素来不习惯他人伺候,举凡能自己做的顺手都做了。

    王道容的眉目很平静清爽,不像是一夜没睡的模样,他乌黑的发沾染了夜露,一副又要出远门的模样。

    “王郎君?”慕朝游深吸一口气站得远远地喊他。

    王道容闻声抬起脸,见到是她,也没惊讶,只淡声问:“如何起这么早?”

    说着又继续套他那只马嚼子,“朝游何不多歇息片刻?”

    慕朝游愣了一下:“我睡不着。”

    她又想到什么:“你要去哪里?”她故作自然地问,心几乎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里。

    王道容站起身,也没打算对慕朝游遮掩:“定林寺。”

    慕朝游:“我能与你一起吗?”

    王道容静静地伫立在晨雾中,想了一想,忽而问:“娘子想与容同行?”

    这话问得太直接了,慕朝游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声。

    王道容总是会这样。

    他性格清冷,待人接物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偏偏有时候,会冷不丁地打破人与人之间的社交安全区。

    如果不是他生性敏锐得令人发指。那么简直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慕朝游被他这一句话搅得心乱如麻。一直以来,她都怕王道容猜出她的意思。

    又怕他猜不出。

    她挣扎了一秒,或许更短,飞快地下定了决心。

    她双眼直视着少年,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颇带着些暗示意味的话:“我想与你一起。”

    可王道容这个时候却好像又没意会到她的暗示。

    只微微颔首:“自无不可。”

    定林寺位于建康城城北,马车一路向北而行。

    王道容安静地坐在车厢内,白色的道袍垂落在地上,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搁在膝上。

    他不说话的是安静得恍若一尊雕像。

    近乎死去。

    连呼吸都是冷的。

    他是个冷情冷性的性格,平日里爱好不多,音乐、香道都算其中之一,很有世家子的风范。

    虽师从仙翁许冲,但他素来是儒释道三修的,平日里既通禅也诣道,与定林寺的寺主人道兰关系交好,一个月常常有几日来到定林寺与他谈说佛理。

    道兰生性谦和,慈心待物,苦行虔诚,在当世富有盛名。

    定林寺修建在建康城东,依山而建,半遮半掩地坐落在迢迢的青山间,雕墙峻宇,比屋连甍。

    高大的白色佛塔矗立在山头,便是建康佛寺林立,没有上前也有数百,定林寺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寺庙种也颇具地位。

    去岁定林寺有个小沙弥夜晚诵经时粗心大意,失手打翻了一盏烛台,烧毁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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