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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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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续谈论之处便全神贯注看电影。

    影片尚未结束蓓云已经累得数度打瞌睡不但呵欠连连眼皮都抬不起终于走回卧室休息。

    本来感慨良多但疲倦战胜一切哀愁她咚一声睡着。

    周至佳到这个时候气才消他想与蓓云说几句话商量几件事一推门看见蓓云和衣仆在扯着轻微的鼻鼾不由得呆祝

    她竟安然无恙的睡着了。

    小云在父亲身后说:将来我也要像妈妈那样在工作岗位上出尽力气。语气充满钦佩。

    周至佳闷闷折回书房因为白天无所事事晚上他失眠变成夜猫子。

    他知道有这种怨妇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却通屋踱步。抽烟喝酒服药都无补于事他害怕会走上这条路故此强逼自己。

    小云看见父亲熄灯松口气。

    周至佳第二次入院的日期终于定下。

    周至善特地来陪兄弟看见蓓云仍然讪讪。

    蓓云早已把前嫌搁一旁。

    至善说:升了级蓓云你真了不起。

    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何处是看得见的终日价打扮自然像一只花为家人服务便是好主妇好母亲我我只得这份工作罢了。

    你何尝没有一个家。至善讶异。

    蓓云笑笑说:这几年来我并无好好照顾它。

    你也尽了力。至善很中肯地说。

    蓓云一听觉得受用便把这当为知心话

    我尽力不表示他人满意。

    至佳不是不满意。至善代为发言。

    蓓云接上去也不是满意。她笑了起来。

    至善看见兄弟对他说:祝你成功。

    蓓云对私事已三缄其口她不想隐瞒真相也不打算坦白招供怎么开口呢?尊夫去了何处?医院。什么事?他做卵子植入手术。嗄?他准备怀孕替我们家增加一名宁馨儿。蓓云没有招供的勇气尽管周至佳不是第一名勇夫。

    劳驾你陪着至佳。

    没问题你去忙吧。

    就在那个下午公司决定派巫蓓云出去物色购置一批器材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为期一周隔一日起程。

    巫蓓云并没有推辞什么样公务可以推什么不可以推她知道得十分清楚况且伙计如果不把公事放第一位公司也不会重视这个雇员至公平不过。

    秘书自会替她打点飞机票酒店房间及行程。

    进家门时蓓云己觉压力一个人有一个人好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只需携带护照一本即可成行今夜她这个有夫之妇首先得向那另一半解释真是苦差。

    果然周至佳不悦地问:非去不可?

    不是非去不可蓓云老老实实回答连这份工作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是去了比较好你也是办事人相信你明白。

    你答应过这段时间留在这里。

    九个月间难免要出差人在江湖。

    周至佳问:你怀孕时我有没有外游?他不记得了。

    有蓓云温和地答三次之多。每次都好比寒天饮冰水滴滴在心头。

    她并非故意报复巫蓓云才没有这样无聊。

    周至佳苦笑原来你我同样不可靠。

    蓓云微笑周至佳终于肯自嘲了这是大跃进。

    是的她说我们只能够相信自己。

    蓓云给我一点鼓励。

    你要是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决不!

    那么祝你成功。

    周至佳笑了巫蓓云果然有义气。

    不要孤立你自己出去认识些新朋友参加新活动你一定做得到至佳我对你有信心你是教授身分有智慧有经验。

    周至佳精神一振随即又颓下来是他千方百计自愿放弃那矜贵的身分夫复何言。

    蓓云忽然说:别担心孩子大得极快一下子就用不着我们即可恢复自由身再辛苦也不过是三五年光景既然是你意愿一定可以安然度过。

    周至佳低头原来巫蓓云仍然是最了解最支持他的那个人。

    记得吗小云幼时日日变一个样子甫满月我们就怀念她在医院那段日子故此目不转睛把握每个机会盯住她曾被亲友讥笑我俩是最痴心的父母。

    他俩已许久没有闲话家常。

    小云偏在这个时候打断话柄:妈妈阿姆斯特丹有些什么好玩意儿可以带给我?

    周至佳马上站起来就走。

    蓓云斥责女儿: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大人说话小孩不准插嘴。

    小云眨眨眼但你们是爸妈。

    爸妈不是人?蓓云啼笑皆非。

    妈妈胡小萱转了校真想跟她走。

    蓓云知道她俩谈得来你会找到新的知己。

    小云怅惘不会有人比小萱更了解我。

    蓓云笑笑有多的是怎么没有胡小萱算第几号?不消一年巫小云准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人类善忘乃为自卫否则酸甜苦辣事事都紧紧记在心头怎么活得下去。

    蓓云第二天就出发了。

    早班飞机司机上来替她取行李家人都还没起床蓓云悄悄离去。

    天蒙亮有点寒意路灯尚未熄灭。

    蓓云上了车司机将她载往飞机常

    那么早一样有下属来送飞机表示体贴。

    那一男一女根本没有睡醒惺松而年轻的脸十分稚气替蓓云自司机手中接过行车过磅服侍周到巫蓓云记住了他俩的名字。

    飞机经过东京的时候周至佳与小云也该起床了。

    她静静在座位里闭目养神。

    这是你第一次出差做该类工作因此你有点紧张不用怕你一定会得到满意的成绩。

    蓓云睁开眼来那年轻人坐在她身边。

    你又来了。她喜悦的说。

    是正是我旅途中陪你说说笑笑为你解闷。

    这么巧。

    年轻人微笑我也不相信有这样凑巧的事。

    我知道你是谁。

    年轻人诧异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我的理想。

    年轻人怔怔看着蓓云他怎么配做她的理想她太天真了。

    蓓云兴奋地说:且听我解释人的理想永远忽隐忽现却不离不弃在沮丧失望的时候理想会来鼓励他但理想虚无飘渺无从捉摸。

    年轻人黯然看来巫蓓云比她实际年龄小得多自她眼目看世界世界仍然美好。

    所以我说你是我的理想。她仍坚持己见。

    年轻人摇摇头她的理想另有其人不可能是他。

    巫蓓云不知道他此行有伴只不过为着避人耳目两人不方便坐在一起。

    年轻人惭愧地笑他怎么好算别人的理想他自己失去理想不知已经多久。

    蓓云接着又说。我们年轻时理想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成年之后被逼放弃理想丢在脑后理想不知所踪甚至有可能掉在泥淖里。

    年轻人留神地聆听。

    蓓云忽然笑了我的话题太闷我们改说别的。

    年轻人却说:那么让我做你那堕落风尘的理想吧。

    蓓云呵呵笑起来。

    到任何地方只不过是两三小时的航程一抵达目的地刚走出机舱蓓云如常失去年轻人的踪迹她已不以为奇。

    年轻人却看得见她但是他身边另外有客人已不方便与她招呼。

    巫蓓云此行的身分是大客户当然有人把她当贵宾似在飞机场接走展开一连串活动。

    每日抽空蓓云均与家人联络离得越远反而好说话这个时候蓓云发觉她与周至佳的角色已经对调。

    也好轮到她尝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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