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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1/3页)
飞机航行速度已与从前不同横跨太平洋已是六十分钟以内的事许多心急的旅客还是嫌烦情愿乘坐小型火箭失事率较高亦在所不计。
第八号珊瑚岛是联合国旅游部门精心设计的最新渡假胜地空气海水温度全部调节得胜过天然又悉心从头培养上一世纪受污染摧毁的珊瑚礁及各种热带鱼只在孩童眼中一切景象巧夺天工小云与小萱以为世界根本原应如此。
抵达目的地两个小女孩宾至如归立刻参与活动两位母亲亦换上七彩缤纷的便服到海滩散步。
胡乃萱问巫蓓云:累不累?
蓓云摇摇头。
你看见这海没有?老胡说永远明媚平静可爱我在幼时听祖母说祖母又听她祖母说海原先并非这个驯服模样海原先最不羁、野、凶悍动辄吞噬一切。
蓓云微笑何用听祖母太婆的传说四分三世纪前海洋还是最最神秘的莫测之地。
同人心不能比吧人心好比海底针。
这是哲学家才能解答的问题加诸我身殊不公平。
蓓云取起冰冻含酒精饮料吸一大口躺在太阳伞下舒一口气太阳光经过过滤已隔除若干有害光线尽晒无妨。
此时有人轻轻过来坐在她们身边的空椅子上。
蓓云还以为小云玩倦了回来懒洋洋问:节目精彩吗?
谁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回答:闷死人。
蓓云尴尬地睁开双眼看到身旁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百般无聊地看着天空由衷地觉得无聊苦闷。
他接着说:到这种地方来千万不要在同一天游泳及日光浴否则第二天不知道做什么好。
蓓云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
她忽然想起若干闲着没事做的阔太太小姐到美容院消磨时间洗头同修指甲永不同步进行怕一起做完了就得走。
再一看老胡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暂时离开年轻人便是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
蓓云不由得搭讪:那干吗选这个地方度假?
年轻人伸个懒腰环游世界已七十七次处处一般风光已经兴致索然。
蓓云暗暗叹口气人是多么容易被宠坏不多看他一眼这比较仔细的端详使蓓云发觉年轻人不如第一眼来得年轻约二十八九岁了鬓脚还有一两条早生的华发使他外型与众不同。
那年轻人见蓓云在草帽下凝神打量他忍不住笑一笑。
蓓云到底是个正经人连忙收敛目光涨红一张脸藉故把草帽遮住面孔。
她想起老胡说过的那种专门兜搭成熟女的俊男来。
蓓云躺在藤椅上更加动都不敢动僵了似觉得受罪。
半晌她刚想把枕在脑后的一只手抽出来忽然听见胡乃萱的声音:我订了票子去看舞蹈表演。
她回来了。
蓓云连忙睁大眼睛。
你溜到什么地方去逛?蓓云浑身上下又可以再度活动。
到处走走看看有无艳遇。
蓓云耳朵烧起来似做了一件亏心事。
那个年轻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去走得同他来时一样突然。
当下蓓云闲闲问:遇不遇得到?
我们是卡窿牌要不再老些阔些要不年轻貌美机会都会好得多。老胡是笑着来说出这番话因为心不在此所以不算怨言。
来回去看看我们的旅舍房间。
这一开溜就到了黄昏。
蓓云忍不住问老胡:你会不会牵记你的男人?
老胡诧异巫蓓云这次表现突奇老夫老妻以往度假她才不会挂住周至佳胡乃萱劝道:放心他们自然会找节目。
以后不如拉他们一起来。
你忘记开头一两年我们也曾努力过?两位先生整个假期板着脸像谁欠他俩三百两似的我们得不偿失。
蓓云怔怔地她怕至佳。
家内电话没人接想必还在至善处。
蓓云有坐立不安之感。
来换件衣服去看跳舞表演。
蓓云惆怅了还能穿什么鲜样衣服?往日她最喜欢轻而暖的贴身裙多冷都不肯穿长裤男女有别坚持丝袜半跟鞋曾被思想前卫先进的女同学视为史前怪物。
养下小云后因时常 抱幼儿上街长裤大衬衣方便行动不变通也得变通因为衣服宽大不碍眼身上那多余的五公斤脂肪竟永久停留至今不去。
还能穿时装?
蓓云惆怅了。
这个时候颇有点后海没利用医院的机械子宫母爱派一直认为天然母体环境最适合孕育婴儿可是许许多多由医院培育的孩子还不是赶着叫爸爸妈妈一样愉快地长大并不记得幼时医院中孤清生活不知为父母省下多少麻烦。
蓓云发觉养孩子同其它所有工夫一样并无硬标准只要过得了自己那一关根本不必理会他人意见。
蓓云只不过换上一件略为精致的便服。
大型歌舞表演并无新意观众对豪华场面亦已司空见惯蓓云忽然想起下午那个年轻人说的闷到极点她轻轻走到场外见到大堂摆着几具吃角子的老虎机器反正百般无聊便过去一试运气。
她一只一只试扳直至耗尽辅币。
手袋空空如也。
正不死心想去换铜板继续忽然听见啧啧啧三声。
蓓云抬起头看见一个熟人他正是那个年轻人。
他手中拿着一个二十五分的角子向蓓云扬一扬。
一身黑色的他看上去更加神清气朗他笑笑说:最后一次。
蓓云伸出手要角子。
噫赢了怎么办?
哪有这么巧。
无巧不成书。
这是活生生的生活。
生活中奇事更多。
好蓓云笑如果中了奖我们五五分帐。
另加一瓶香槟他说如果输了你仍欠我那瓶酒。
蓓云对他的身分好奇。
此时偌大的大堂只有他们二人同时站在红色满铺地毯上隔着约十来公尺交谈气氛特别。
他缓缓走过来递出那只角子。
蓓云小心地接过那枚铜板被他握久了有点和暖。
他用手擦擦鼻子.慢着这架机器不好我们要挑一架有累积奖的。
蓓云见他煞有介事不好笑。
反正是度假不玩白不玩她陪他逐架老虎机审视最后他说:这一架过来。
蓓云走过去。
他说:我叫你用力你便扳下。
蓓云点头看看他面孔等待吩咐。
年轻人把蓓云的手放在机器把手上他握住她的手低喝道:现在!
两人齐齐出力只见图案急速跳动刹那间三格相同的花样停在一起蓓云因从未试过不劳而获顿时欢呼起来。
接着叮叮当当辅币掉落之声大作那年轻人不知自什么地方取来一只大牛皮纸袋递给蓓云角子足足落了一分钟才掉清蓓云十分兴奋看那年轻人他倒气定神闲。
蓓云说:一人一半。
他微笑我们得找个地方数个一清二楚。
蓓云到这个时候才发觉他一切所说所为不外是要找机会留住她。
她捧着沉重的一袋角子呆呆地看着年轻人。
只有在大学时期才有异向她吊膀子搭讪头。
她记得他们变尽千方百计或经意或不经意地引她注意她最终发觉了不论对那男生有意或是无意心内总是甜丝丝嘴角时常微微笑那真是女的全盛时期流金岁月。
之后之后闲情早已抛却良久努力为家庭效力忙得连抬头工夫都没有直至今天。
蓓云忽然觉得当中的一截劳碌日子像是跳过去了她在这个奇异的晚上恢复了青春有人重视她不管为着什么理由有人希望留住她。
只听得那年轻人说:跟我来。
蓓云像着了魔似跟着吹笛手而去。
她心底十分清醒不不是为着年轻人而是为着想重新拾回一点青春。
他带她到酒吧坐下叫一瓶香槟一人先干了一杯然后数角子。
那感觉像孩提时玩海盗寻宝游戏获得胜利年轻人在数硬币时不住这样说:一个给你一个给我似足分赃蓓云笑得前仰后翻。
半晌她按住胸口别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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