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鲁回忆录中的古应芬(上) (第2/2页)
。他带了名单,谒见丘仓海先生,并且想拿捕我们。丘先生把名单一看,不待他 开口便说道:“陈某邹某是我最信任的。假使他们是革命党,那末我一定也是。如若要按名单捉人的话,请先从我提起。”王某听了,强笑说道:“这不过是他们报告的名单。陈某邹某既然是个好人,想必是他们误报的。”这样我们才能够平安无事。
不久,广西成立了督练公所,派了一个姓陈的道员到广州来请幕友,很坚决地要请我和陈炯明去。但是丘先生不允;讲来讲去,只答应一个人。我便和陈商量,觉得我们两个中有一个到广西去联络革命党,也是好事;并且决定我去。于是我把各事料理妥帖,买舟溯江西上。不料到梧州以上一个叫“倒水”的地方,竟翻了传,行李全部损失,不得不退回广州。
当我预备重整行装再赴广西的时候,党人某等在北京刺摄政王未成被捕,公推我入京营救,并且叫我在那儿继续策划暗杀的事情。因为吾党义举,前仆后继,死人甚多,于是保皇党分子故意谰言中伤,说革命党首领只骗使无聊的党徒于死地,而自己却逍遥海外,住洋房,吃大菜。党人听了,都怒不可遏,某想洗刷这种侮辱,就约黄复生等入京,炸清摄政王载沣。事泄,同时被捕入狱的有黄复生,罗世勋(伟章)等三人。消息传来,全党震动,纷纷设法营救。胡汉民先生更派人到南洋去筹款,赶回香港设立机关,专门从事营救和继续暗杀的工作。大家推我先去,布置一切,以便各人继续北上。我在法政学堂毕业,得了副贡和直隶州州判的名义,正好借此上京铨叙,使人毫不疑心。便向粤商自治会和咨议局请假;同时写信回县,约郭公接同志到上海会面;再写信到盛京,约张煊同志到北京会面。当我到了上海,因为等候郭同志,便借着看博览会的机会,趁空到南京和党人联络。接洽妥当后,再折回上海,那知忽然害了一场大病,预定的计划不得不改变。因此郭同志到了上海,就请他先行北上。接着叶夏声由浙江来,看见我病重,短期内没有北上的可能,便送我回粤。幸而张煊同志接到我的信,便赶赴北京,会同郭同志探明了汪黄罗囚禁的所在地,并且设法和他们通讯后来因为总理谋在广州再行举义,不让我北上;就是已去的也被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