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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起:“主任,我爸这几天在上海出差,可能来不了学校,不如您直接跟我说,我是她哥哥。”
“……”主任诧异,“你们是兄妹?”
徐行知点头,笑着说:“我妹妹这几天在家里总是哭,说学校有男生欺负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小姑娘受委屈了,今天行为可能有点过激。”
“但说到底,她还是受害者。”
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效果不同,面对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主任态度软化:“沈清央是受委屈了,学校肯定会给郭响记处分,但是沈清央——”
“我回家一定好好说说她。”
“那……”主任愣了下,看向徐行知身后的小姑娘,严肃道,“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有什么事告诉老师家长给你做主。”
沈清央慢吞吞冒出半个头:“知道了主任。”
“行了,跟你哥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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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头调转,纤瘦背影消失在后视镜中,徐行知启动车子引擎。
路上,他降下车窗。
夜晚,空气压抑,风吹进来,又带走车厢内许多若有若无的气息。
有车载香片的味道,也有沈清央留下的淡香。
今晚约了来参加科展会的几位公司老总吃饭,褚少云和蒋序比他早到十分钟。
“徐总。”餐厅一楼,遇上刚从包厢里出来的陈雪。
徐行知嗯了一声,与她擦肩而过。
包厢里,人到的七七八八。
商务宴,一贯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是喝酒聊天,后半程,徐行知离开包厢,在餐厅院子里透了会儿风。
一方人造湖景,锦鲤四游。褚少云来找他:“听陈雪说,你今天从观越叫了个律师过来?”
“嗯。”
徐行知向他要了一根烟,低头点燃。
打火机还回来,褚少云诧异,旋即笑道:“回国之后事情是不是特别多,都让你烦到这份上了。”
徐行知是很少抽烟的人,没瘾,只用来压烦躁。
他理智,情绪一向很淡,前几年公司在南湾刚起步,三个人里他最年轻,也最冷静。
“还好。”烟雾缭绕间面容不清,徐行知语气一如既往平和,“只是今天有些累了。”
“累了就休息。”褚少云说,“待会儿你先走,我让司机送你。”
“好。”徐行知没推辞。
一支烟抽完,坐进车里,位置周围浮着些许敏感的柠檬香,掌心微咯,徐行知抬手,在座椅下摸到一串钥匙。
徐家大门的和沈清央卧室的。
钥匙圈上还坠着一个白色小羊挂件,有些旧了,但仍然小巧可爱。
喝了酒,心口压着热,徐行知手指摸上冰凉的金属,忽而想起有一次,她主动敲开他卧室的门。
那是夏夜,沈清央和裴亦看完乐队表演回来。
年轻女孩,细肩吊带,怀着愧疚双手搂上他的脖颈。
“哥。”她踮脚,呼吸微热,“我回来了。”
他没动作,任她依赖:“乐队好听吗?”
“好听。”
“电影呢?”
“没看。”她仰脸,眼睛被音乐轰鸣的现场氤氲出三分醉意,“我把票退了,等你一起看。”
家里没人,夏夜静谧,徐行知低首,吻上怀里人朦胧的双眸。
那晚。
紧密交缠的身体撞上门,吊带裙被挑落。
蝉鸣声声里。
浸满她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