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袍人 (第2/3页)
帛,将里面的重剑踢了出来,然后两只手握紧剑柄,向前一挥,砸在了最后一个人的胸膛。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就胸骨塌陷,躺到了地上。
自始至终花木兰的身影都大半藏在重剑之后,没有给守约任何的机会。
“第四次呼吸。”花木兰呼出了第四下,同时也发现了那一枪在兀突骨肩膀上打出的血洞,她回头望向钟楼方向,心中疑惑此人是敌是友。
但守约早就翻身下了楼,奔驰在屋脊上,他脸上浮现一丝凝重,暗道:“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可是看走眼。
那个女人的实力可怕的惊人,兀突骨在她手下简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这份实力,守约在猎人之中都找不到能比拟者,或许只有老爹……心里回忆着花木兰利落无比的身手,还有那自枪声响起,便让自己再无开枪机会的恐怖战斗直感。
守约悄悄更改了自己的评语——或许只有年轻时候的老爹,才能相比!
被守约的枪声拖延了一个呼吸才解决战斗,同时发出了巨大声响,不得不绕路离开巷子的花木兰,看到原来的摊主果然已经连着摊位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握紧了拳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匆匆擦拭过,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的银簪,不由得咬牙切齿。
不管他是不是好心,这下原本还想悄无声息的解决那些人,处理好尸体的花木兰紧急转移,而此时巷子里的尸体,一定会惊动自己想要调查的那个走私团伙。
就连自己的行踪,都有暴露的可能!
还有那些骗子……轻易在自己身上得手逃脱,这就显得她很呆。
对刚刚那一枪,更是恨得牙痒痒……
“流沙镇突然来了这样一位高手,必须得告诉老爹。”
守约身子一矮,穿过了阁楼的窗子,他下到二楼刚好碰见了听闻枪声走出来的老爹,见老爹皱眉道:“怎么回事?”
“镇东头来了一个女人,一进镇就被兀突骨那一伙人盯上了。她身手很厉害,用两把轻剑,一柄重剑,没用五个呼吸就杀了兀突骨那一伙人。我以为她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想开枪惊走兀突骨……”守约几句话就交代了大致情况。
拓跋老爹面色凝重,拉着守约,朝左右看了两眼道:“进去说话……”
房间里,老爹详细问过花木兰的衣着打扮,武器招式,甚至是衣服、武器的装饰花纹,守约都事无巨细的回答了一遍,但有个细节他回忆了一会,才不确定的说道:“在她解开背着的重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飘下来几朵花瓣。”
“花瓣?”老爹神情微微一变,追问道:“是什么花的花瓣?”
守约在钟楼中狙击镜查看,视野较为狭小,那些花瓣只是一闪而过,记忆显然有些模糊了。他犹豫道:“好像是瓣鳞花。”
瓣鳞花,一种盛开在环境最恶劣的盐碱荒漠地的美丽花朵,在云中的戈壁绿洲上时有见到。
“她现在在哪?”守约听见老爹深吸一口气、
守约感觉到了老爹对于瓣鳞花的在意,也察觉到了流沙镇的暗处,似乎有某种云谲波诡在涌动。
他微微摇头:“她很敏锐,我开枪之后无法在监视,应该已经甩开了眼线,藏在了镇中。”老爹这才舒了一口气,显然是不希望他追问太多:“你注意点,发现她的踪迹,立刻告诉我。”
守约回到酒馆后,花木兰在流沙镇绕了几圈。
几次甩掉盯着自己的眼线,确定自己身后再无跟踪者后,她才披上了一件从摊上丢下钱摸来的斗篷,侧身藏在阴影里,微微皱眉道:“果然,我被盯上不是巧合。”
“整个镇子外松内紧,对陌生人盯着很死。或许……我来的消息已经走漏!”
“是线人出了问题?还是……”
花木兰微微低头,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能再轻易去接触线人,这是即是避免自己贸然去接头,导致线人暴露,也是为了避免线人背叛,敌人借此布局埋伏自己。
花木兰从怀里掏出一朵瓣鳞花,用指尖揉碎,一丝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散在她指尖。
此刻,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心中暗道:“亏姐之前还说,这是一个较为和平的任务,现在看来……是我这话说早了。”
“守约!”
晚饭后,老爹突然将守约叫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拿出藏在柜台秘格中的那本账册,翻开来,取出其中夹着的一朵干枯了的小花。
守约一眼就认出,那是戈壁中一种常见的植物——骆驼刺的花。
新鲜的时候骆驼刺的花是紫红色的,花萼犹如吊钟。
此刻的干花脆弱苍白,被老爹小心的交到守约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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