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头 (第2/3页)
自是不着犊鼻但课督而已。
女一日悄然忽悲曰:“今夜合有难作奈何!”王问之女曰:“母已知妾消息必见凌逼。若遣姊来吾无忧恐母自至耳。”夜已央自庆曰:“不妨阿姊来矣。”居无何妮子排闼入女笑逆之。妮子骂曰:“婢子不羞随人逃匿!老母令我缚去。”即出索子絷女颈。女怒曰:“从一者得何罪?”妮子益忿捽女断衿。家中婢媪皆集妮子惧奔出。女曰:“姊归母必自至。大祸不远可作计。”乃急办装将更播迁。媪忽掩入怒容可掬曰:“我固知婢子无礼须自来也!”女迎跪哀啼媪不言揪提去。王徘徊怆恻眠食都废急诣六河翼得贿赎。至则门庭如故人物已非问之居人俱不知其所徙。悼丧而返。于是俵散客旅囊资东归。后数年偶入燕都过育婴堂见一儿七八岁。仆人怪似其主反复凝注之。王问:“看儿何说?”仆笑以对王亦笑。细视儿风度磊落。自念乏嗣因其肖己爱而赎之。诘其名自称王孜。王曰:“子弃之襁褓何知姓氏?”曰:“本师尝言得我时胸前有字书山东王文之子。”王大骇曰:“我即王文乌得有子?”念必同己姓名者心窃喜甚爱惜之。及归见者不问而知为王生子。孜渐长孔武有力喜田猎不务生产乐斗好杀王亦不能钳制之。又自言能见鬼狐悉不之信。会里中有患狐者请孜往觇之。至则指狐隐处令数人随指处击之即闻狐鸣毛血交落自是遂安。由是人益异之。
王一日游市廛忽遇赵东楼巾袍不整形色枯黯。惊问所来赵惨然请间。王乃偕归命酒。赵曰:“媪得鸦头横施楚掠。既北徙又欲夺其志。女矢志不二因囚置之。生一男弃之曲巷闻在育婴堂想已长成此君遗体也。”王出涕曰:“天幸孽儿已归。”因述本末。问:“君何落拓至此?”叹曰:“今而知青楼之好不可过认真也。夫何言!”先是媪北徙赵以负贩从之。货重难迁者悉以贱售。途中脚直供亿烦费不资因大亏损妮子索取尤奢。数年万金荡然。媪见床头金尽旦夕加白眼。妮子渐寄贵家宿恒数夕不归。赵愤激不可耐然亦无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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