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他身上穿着展中的制服。但他这个人似乎从未好好安分去穿一件衣服过。领带抓松了钮子拉开两颗袖子卷到肩头这样邋遢的扮相居然没有邋遢不堪的感觉反而像是理所当然的表现出舒适。
她还来不及做什麽表示他似乎只等着她看到他便伸手一挥一手支住栏杆跳了下去棗这里是二楼!
她轻喘一声直起身子快步跑向窗边。他已安全着陆在草皮上伸出两只手指向她行了个礼抛个飞吻跑掉了。
哦!真轻浮他一定知道他吓到她了才会那般得意洋洋。终於给他占了一次上风不是吗?浮出笑容笑意不绝。好个恶名昭彰的孟观涛!
蝶起!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没有听我讲古!好不容易背完祖先光荣事迹的季鸿范先生捧住自己片片残破的破璃心发出严重的控诉。
她暗吐舌头转身道:
哦不好了我快迟到了。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有疑问请去找妈研究。拜!一溜烟地消失走为上策。
满腹怨气的季老帅哥决定去找人开开火免得火气太大中内伤最佳对手当然是他亲爱的前任老婆了!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起驾!
* * *
说起邱预雁这人是故事中挺有名的人物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她出场的机会。
她曾任一届校花但升上叁年级之後不仅没有拿下班联会会长宝座也在票选当日拱手把校花之位让给二年级的方筝;不能说方筝一定比她美而是近几年来中的俊美太受欢迎而方筝恰巧是流行的中心点加上亲卫队特别多。向来风云人物的产生若不是文才特优就是运动见长;而方筝各方面都不弱爽朗中见清冷气质独特於是莫名其妙当上有史以来最男化的校花硬是挤下了一身成熟妩媚的邱预雁让她以一百二十票的差距饮恨。
邱预雁的新仇旧恨可以说全汇集在学生会那些成员上显然她的恨没有机会终止对於罗蝶起她根本是誓不两立了。
全校都知道她对孟观涛的心意但近来居然有传闻说孟观涛会来上课是为了见罗蝶起!
这世界疯了吗?丑人当道无可厚非!但一大堆帅男人猛追着丑女跑成何体统?要让全校的美女面子往哪搁?风声!风声!光是风声就足够邱预雁咬碎一嘴银牙了!凭着两家生意上的交情她绝对有可能是未来被选入孟家当媳妇的人选之一。孟观涛不仅拥有庞大势力的身家以及聪明的头脑最重要的是他分明而立体的五官是那般狂傲不驯用俊或帅来形容太肤浅也太不足。他是独树一帜的奇特。
而这样的男人。怎麽会去对罗蝶起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动心?不会的!也不可以即使只是风声也不行。
放学时刻她守在楼梯口等着拦截罗蝶起。虽然无比厌恶去面对她但必要的警告仍得传达;站在她身边的是与她同一阵线的同学也同时是她父亲公司经理的女儿一同来替她壮声势。她们耐心地等着。
她们叁人确实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到日落西山。
裴红叶在二A班教室找到今天值日的罗蝶起告知了邱预雁的事。
你有什麽想法?
没有。罗蝶起乾脆而简单地回应。缓缓擦着黑板。
需要我助阵吗?虽然自己赶时间但她仍是很有义气地问着。
罗蝶起抬头对她一笑:
那不太委屈你了?扮喽罗不适合你的身分。心领了。
裴红叶其实也不会担心罗蝶起斗不过邱预雁所以她也不再说些什麽:
好吧你自己小心通常一般的失败者如同疯狗都是不可预测的。小心狂犬病。
真厉害骂人还可以骂得一脸优雅完全不损她的美貌。
好了快回去吧!不然你那些家教还当自己要被革职了。罗蝶起挥手告别。
身为大企业独生女的裴红叶每天上的家教课可不是国英数理之类的东西而是由她父亲钦点而来的财经名家与商学系的名师上的是未来企业接班人得吸收的课。由於上大学後也必须同时进入公司见习所以在高叁时期所有课程皆紧锣密鼓地排了个满档。不能喊累;她是继承人没有喊累的权利。
裴红叶回去之後不久又来了一个闲着没事的人。也不会是别人就是奉父亲之命今天一定要押妹妹回他们家补数学的苦命哥哥季濯宇是也。
妹子。工作完了吧?老爹说今天炖上好的四物鸡汤要给你补补身子以慰你平日的辛劳。可以走了吗?
不行。今晚我得计画校庆的活动并且与妈妈讨论场地的问题。她开始搬椅子倒放在桌上。
季濯宇一次搬两张椅子。
你是故意不去的吧?数学没那麽可怕啦。
罗蝶起正色道:
我有自己作息的规画。如果老爸非替我补习不可我星期天会过去但若叫我单为数学一科而挪开正事是不可能的。
正事?学生的唯一正事是念书吧?妹子可能本末倒置搞不清楚状况了。
在我而言并不是。在你就有可能。
哪!你暗讽我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真敏感!常被陷害就容易有受迫害意识没事疑神疑鬼。罗蝶起笑道:
濯宇我并不是每次讲话都另有他意的。
季濯宇扬眉:
那麽跟我回家。
今天没空。
你想被绑架吗?他露出坏人的表情。
哥她勾住他手臂:与其在这边恐吓我不如代替妹妹我去引开楼下那叁只恶犬好吗?虽然有点想下去会一会邱预雁那个美人儿。但如果能同时驱逐濯宇又打发掉邱预雁倒也不错。
恶犬?基於身为兄长的使命感与保护弱小的天季大帅哥立即挺起胸膛一副出征的架势。
对呀楼下有叁个女子正等着找我算帐。
是吗?你在这边等我立刻下去看。
风也似的他已飞奔下楼去代妹出头了。多麽友爱的哥哥呀!百年後可列入第二十五孝!
不过罗蝶起当然不会待在这边等季濯宇回来抓她去见父亲。她关好窗户锁上门书包吊上肩脚步轻快地出穿廊走入行政大楼再由行政大楼另一边的楼梯走下去不必叁分钟她人已站在後校门口与打扫的工友伯伯们道别後步上回家的木棉道。不方便去前门车棚牵脚踏车只好用走的明天再骑了。
五点半日落时刻她最爱迎向日落的方向去走一如早晨迎着朝阳走到学校。
秋天落叶抖瑟时刻。由枯黄来妆点景色益加有意境出来;不会感伤只是欣赏。四季的递嬗各有其美丽之处用以当感伤的附会就显得矫情与亵渎。落叶也只是落叶而已。
走着、欣赏着突然由木棉树後横出来的一只手打断了她的悠闲。
孟观涛移身到树前身子懒洋洋地半靠着。
吓到你吗?他横挡出的手转而拂过她发梢抬出一片落叶。
她扬眉看他衣服上的凌乱与些微挂彩的面孔後来眼光停留在他左小腿泌出的血渍沾了一巴掌大的裤管。
与人打架了?
家常便饭。他拉住她手住林子中走去。他的机车正停在另一边的小径上。
有上药吗?看起来似乎没有。她没让自己表现出太多关心他还能站着代表受的伤不算什麽。在他生长的那种环境受点伤不足为奇即使是她不能理解但也必须等闲视之。
到我的地方去好吗?他眼下有挑 的神色。
罗蝶起看着他然後又看向手表。
八点以前我必须回家。
可以。他从机车行李箱中抽出行动电话给她。
她笑原来他不是粗心的人。打电话回去交代完後她上了他的机车任他载着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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