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3页)
推演过的领域。
她才十七岁对感情之事尚未有所规画因为在生涯规画里排满的步骤中没有空隙可以给感情去安身立命;既然从来不想当然就不会有何况她不是外貌姣好的女子。有了这点自知之明更可以放心地将感情踢得老远当一个成功的校长才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目标何况即使真有感情发生也应是叁十岁以後的事吧?十七岁未免夸张。不成熟的心能有什麽良好且绵长的情事产生?母亲不就是个好借镜?先心动、再动情、再私奔然後离婚。当然之中不能不提父母奇特的心造成婚姻草率促成又分离可是却也血淋淋地告知世人一、二十岁的年纪往往无法成熟地面对感情。玩不起的忌游戏又何必白走一遭?
人家说十七、八岁是初恋的年纪大抵是荷尔蒙分泌刺激所致但可没有人说十七、八岁是结婚的年纪呵。以经济效益而言白谈一场恋爱多一分经验与情伤事实上是浪费了大好时光。又何必呢?
可是她的确该去研究一下的。对感情全然陌生造成交手时生涩且空白;不利於她的情况她必须想法子扭转过来。
孟观涛对她而言不会太可怕要查他这个人预测他的行为并不难但倘若他的攻击目标锁定於她棗不是斗智而是情感上的图谋。那她就必须小心了。
是出於真心抑或出自好奇好玩都无所谓只是她自身的堡垒要怎麽建立?好陌生的课题。
从阳台跨回房间不经意地由落地窗的映影中看到自己的身形她立住身子双手抱胸地审视自己。
她从不认为自己丑而且向来也没有太多阳春悲秋的时间让她去嫌恶自己的不足处她有她美丽的方式与自信的来处;外表不好仅是整体的一小部分缺陷而已没必要去强调其严重否则她就会如同许多盲目崇拜表相的女人一般只重外表美好遗忘心的进修充实。那种人才是活得可悲的。
对落地窗的自己笑了一笑勾起的线条是自信的慧黠那就是美丽的方式了。
正想坐在书桌前预习明日课程房门已被轻轻敲起。
谁?
丫头楼下有人要见你你母亲叫你快些下去。赵妈扬着大嗓门叫恐怕连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好。她起身一边想着来客是谁。
但她的猜测全错了来罗家拜访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是孟宗昊一个头子孟观涛的父亲;壮硕结实的体格缀饰着几道狰狞的疤显示着曾有的光荣战役但掩不去他称得上英俊的容貌四十七岁二鬓斑白更形气势与威风左手拄着一根乌木杖看来左腿曾受过重创。这男人可以说是那种身先士卒的首领而不是躲在幕後叫属下先去送死的人;想必这种领导风格更能带到下属的心吧!也难怪孟家数代以来一直可以当龙头。
初照面的打量不待开口罗蝶起已能理解几分来人的事迹倒是她那母亲如临大敌像只防备的刺 正在面对猛狮似的。
姓孟的你今天来有何贵干?家父目前人不在国内有事等他回国再谈。罗澄昀不善地声明着。光是想到对方是的就令她腿软更别说当年还有一段恩怨在。
妈不请客人坐吗?
罗蝶起将母亲压坐在沙发上扫了眼门口玄关始终站定的男人以及站在门外两名黑衣手下。她走过去:
请进来坐。孟先生。
孟宗昊的目光直直锁定在她身上由远而近就看着她走来。
罗蝶起?低且有力的声音是惯於发号司令的语调简洁有力地传达讯息。
罗蝶起点头:
我是。您是专程来看我的?
他没有进去坐的打算站在玄关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又道:
我儿子中意你?不客气地显出困惑为着他找不到的美丽;所以眼神更加锐利。
他向你报备?这会儿她的口气有兴趣极了。
孟宗昊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被揶揄了。撇开那个念头他回应:
我不介意他未满二十岁就有想要的女人。
但困惑的是你生的儿子眼光竟差劲至此?我发誓我没学过降头术也不会下蛊更别说巫术了。她故作天真的语气是十七岁女生该会有的但由她口中逸出却是不折不把的嘲讽。
不料孟宗昊却仰首大笑一点也不介意被眼前的初生之犊捉弄。
他确实有品味我已能了解他的眼光。收住笑他的眼光有些许遗憾。
罗蝶起摇头回答他脑中可能会想到的。
不即使你晚生个二十年所品味的女人也不会是我你顶多是讶异见到你所不曾接触过的女人罢了。不是喜欢只是欣赏。
孟宗昊一双看透情的利眼盈满不容错看的欣赏与惊叹!这会是一个十七岁少女所该有的智慧吗?而且她是个女子。
你有兴趣当铁血堂的顾问吗?他问得认真。这种女子绝对是足智多谋的军师但当伴侣?男人的眼光看的是表相。娶为妻子?就是匪夷所思的想法了。他儿子为什麽不明白妻子与谋士的差别?
我没兴趣谢谢抬爱。她一语双关地拒绝。有些好笑事情还没进行到那麽严重的地步吧?婚嫁或顾问?老天她天真无邪的世界几时复杂起来了?
罗澄昀走过来不悦地叫着:
你少打我女儿的主意我们罗家的女人只会嫁给忠心於妻子的丈夫你们孟家是没希望的。
孟宗昊并没有看向依然美得像火的罗澄昀美色只是他的慰藉品也只在需要的时候。当年她不能成为他的他也就不执着反正女人多的是他不会专注於一人所以如今她再美也与他无关;他只注意眼前不美却深深吸引人使人想要与她亲近、谈话的小女子。
似乎你们家的女人都与孟家无缘。
本来就是你死心吧!罗澄昀发挥母鸡保护小鸡的本色。
妈。她以眼色请母亲闭嘴。孟先生现在说什麽都太早。您不觉得您专程前来只为看一个女人未免太隆重了?她笑弄他不在乎女人的态度居然能因儿子心动而视为大事
不早也不隆重。有些事要做就得趁早免得因迟到些许而扼腕。孟宗昊意味深长地说着:没料到这样的父母居然生得出你这种孩子。
她扬眉笑笑不语。猜测孟宗昊的前来是否为孟观涛的行动之一至少他的到来会施压到她的家人让人忘不了指腹为婚的事那麽这一步棋是为了摆平她父母了?然後顺便让他的父亲来了解她?孟观涛想必笃定父亲会中意吧!因为看得出孟宗昊是惜才爱才的人无论初步同不同意她成为孟家媳妇但他老人家不会放弃延揽她。
如果这是孟观涛的进攻那她是要攻呢?守呢?还是以静制动?
罗澄昀当然受不了不言不语的沉默情况硬是介入两人眼光的交流对峙中:
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我女儿不会与你们黑道有牵扯。还有如果你儿子看上我女儿请他收敛一下不要来拐我女儿。
孟宗昊微一颔首:
小孩子的事我们大人插手做啥?告辞了欢迎你来舍下做客。告别的对象是罗蝶起。
跛行却气势强烈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外。
上了车一名手下立即咕哝:
少爷的品味未免太差。
车行了许久孟宗昊才沉吟道:
美女轻易可得聪明的女人也不少但这两种女子都常是自恃特色而目中无人难有内蕴深藏。我以为那种修为至少要有叁十年的历练这个罗蝶起二十年後不知会成为什麽样的人了难怪涛儿中意。这样的女子恐怕是世间仅见的了。
望了眼手下全然不能意会的表情孟宗昊燃起一根烟迳自吞云吐雾。吐纳间相和着的不知是感叹还是钦佩棗
对於这麽一个聪明不外露谈笑能用兵的女子外表反是最不重要的事了。
* * *
校长室内一家四口的会议再度召开。
即使罗蝶起再叁保证孟宗昊的拜访没有其它目的但罗澄昀依然当成大事件来处理。
第二天中午的午餐时间在校长室合并共用。
很明显的桌子上二大份饭盒有一盒已吃到盘底朝天另一边则因不受青睐而依然满满如初;自然就是那千篇一律的蛋炒饭了。
酒足饭饱打完了嗝会议正式开始。
首先是季濯宇的邀功:
喏!你们看到了自从我宣布要追求妹妹敲边鼓完了之後追求她的人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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