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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后也不看他,兀自似忙活,快步去唤何媪。
温嫽背过谢屹支时,无声抚抚胸口,他毫无预兆瞥向人时,可真是每回都能给人惊的一跳。
面不改色又放下手,到门边轻呼何媪。
……
温嫽没再躺回榻上。
何媪带人取了净脸的温水来后,便在谢屹支净脸时,交了谢屹支的衣裳给她。
温嫽:“……”
明白了何媪的意思。
是要她捧着给谢屹支伺候穿衣?
可谢屹支净完脸后需要的不是她手里的衣裳,而是往旁边拿了干燥的布巾擦脸。
擦完根本没注意到她手里还抱着他的衣裳,只又往平时的衣箱处去拿。
温嫽快走两步过去,“郎君,仆妇已备了衣裳在这。”
谢屹支停顿。
目光紧随而至望来。
温嫽又走来两步。
谢屹支无声眯了眯眸。
但什么也没说,拿了衣裳便去换,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一会儿,他离开琵林苑。
温嫽于原地目送他。
谢屹支当晚未再过来,或许是他觉得躺在这和躺在他的主院没什么区别,所以懒的来了。
温嫽是无所谓的,她原来想的,便是他十天半个月都来不了一趟。
她没有主动去主院找他,低调的一人待在琵林苑中。
平时也如主父刻所嘱,并不往司马府中守卫森严处去。
且但凡有虎贲出没的地方,她也为了避免有麻烦,基本不靠近。
她过于低调不爱彰显存在感,以至于到她在司马府内府待了都有五天了,被仆婢们唤温夫人也唤了有五天了,谢屹支手下大部分臣僚谋士,却都不知道他家主公破天荒在内府收了一个女人。
他们都以为,主公依旧不近女色。
有一人恰是近日,听说某家有个出色的女儿,羌申从前又一向爱为主公操心这事,便来羌申跟前提起一嘴。
“据闻,该女品行端淑,熟于女红,羌公可欲瞧一瞧?”
过了羌申这关,女子才有机会被引荐到主公面前。
羌申……羌申沉默觑了觑他。
数息后,一摆手,拒了,“事情太忙,不必见了。”
已有温嫽,就算他见了主公也不会见,既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