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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肖二爷气翻杜衙内 (第1/3页)
江边上,小妹久久的伫立那,眼望着那奔流不绝的河水,泪水已是模糊了双眸。蜀三鹰默默的立于她身后,相互对望一眼,俱是无声的叹息。
他们救得小妹,交谈之下,才知道这个让他们俱皆心动的女子,竟是那日郭家屏风后的女子。他们俱是老江湖了,微一思就猜到了其的关窍,心不无伤感。当知道还有一个侍女落下悬崖,三人便陪着小妹转到崖底,只是眼前唯余大河茫茫,绿衣却是毫不见踪影,只是岸边的草丛拾得一角丝帕,正是绿衣随身之物。
望着小妹娇俏的背影,卢天英不由轻叹一声,上前劝道“姑娘,死者已矣,还请稍抑悲思,现下二哥与郭兄俱皆陷大牢之,郭家所有事物都要姑娘筹划,当善保身体才是。”
小妹缓缓转身,白玉似的面庞上,挂满晶莹的泪滴,犹如玉盘承露,荷花带雨。那一股娇弱无助的模样,让卢天英心不由一跳,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小妹微微一福道“多谢三位英雄今日救命之恩,奴家有生之日,决不敢忘。今日烦劳几位了,咱们这便回去吧。”三鹰待要说上几句,眼见小妹已是凄然而行,都是长叹一声,随后面去了。江上水流呜咽,冲到岸边大石之上,激起一排排如雪的白浪,随即落下,打着旋儿,随即平复。一切都似从没发生过什么似得。。。。
成都府衙之内,一个幽静的小院,四周花石相间,植被茂盛。翠竹掩映之下,显得静谧而幽深。只是这风雅之地,却隐隐见山石树木之间,不时的闪起一丝刀光,将那片祥和之气,破坏殆。
小院外面,许多衙役不时的来回走动,巡视严密。成都知府杜公与之子杜琼,正满面阴沉的当先而来。身后尚随着满面春风的张洞,和神色不安的王禹二人。沿路衙役见了三人,纷纷施礼。
这已是将郭盛抓获的十日后了,郭家自小妹探监后,已是知晓了官府的心思,只得多使银钱,总算没再折磨郭盛,只是对郭盛的判决也是迟迟不下,只待了了肖遥的案子,一起发下。
这些时日,心恼火的却属杜琼杜大公子了。一个佳人凭空不见了不说,便是央着老爹要找碧漪楼的麻烦,竟也被老爹一顿呵斥,不许他多惹事端。想及那漪月对肖遥的情意,不由的妒火烧,便要来折辱一番,以出胸恶气。
张洞自是乐见其成,乐呵呵的跟后面,前来看戏。那王禹却是职责所,不得不来。只是这许多日子,自己家的两个宝贝疙瘩,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他心总是惶惶不安。每每午夜梦回,都是一身大汗的大叫醒来。这些日子,那求财害人之心却是淡了许多,想兹念兹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千万莫要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三人一前两后的跨入小院,抬头看去,却是都不禁一愣,随即杜琼便是面色大变,一双眼内直欲喷出火来。
但见院小亭之旁,一池幽碧之,水花翻溅,池水波动之间,正有一人水惬意的嬉戏。只是满池的荷藕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岸边水迹淋漓,一些刚刚结苞的嫩荷,被扔的遍地都是。
这所小院本是杜琼甚为喜欢的一处所。他本风流自赏之人,自负儒雅风骚,当初建这院子,颇是费了一番心血,遍寻奇花怪石入内,是挖了这么一个小池,载了荷花。只待四、五月间,荷花飘香,自可携美而坐,煮酒听琴,赏花吟颂一番,当是风流才子之行。
当日肖遥被下大狱,却并非郭盛所探的那个大狱,而是另一处府监所。众人忌惮肖遥的本领,当晚便酒食,下了专门对付江洋大盗的软骨散。这软骨散端是歹毒,只是让人全身无力,却不会让人死去,且服食了此药后,全身神经敏锐度大大提高,只要稍一施刑,定让人痛不欲生。不知多少绿林人物为之色变。
只是对上肖遥这个怪胎后,这软骨散却似是失了效力。肖遥每日里仍是活蹦乱跳,没一丝安宁。于那大牢之,不是纵声高歌,就是呼唤众牢犯听他讲什么所谓的评书。讲的便是那大唐年间,高僧玄奘西去取经的故事。本来一段枯燥无味的旅途,给他用后世西游记的版本讲来,顿时变的离奇有趣,不惟众牢犯喜欢听,便是狱卒亦是经常围聚而听。
如此一来,一个大牢再无他日之安宁,叫好声,喝彩声每日里屡屡传出。那大牢仿若不是大牢,而是变成一处瓦子勾栏。杜公与等人大为头疼,对这肖遥打又打不得,放又放不得。给他喂了软骨散,却又没有效用。只是让他如此大牢内折腾,官府颜面却又往哪里放去。再要给他挑唆的大牢内出了什么岔子,他这知府之位也是不用坐了。
商议之下,便欲给他换个所看押。哪知肖遥却是赖那里,就是不肯挪窝,直言当日来时,便是为了配合办案而已,这住处就当让自己满意才是。今日既是已然安排进了大牢,虽是条件不太好,但这许多时日,倒也是生出了感情,不愿离开了。
杜公与暗暗咬牙,何曾听过大牢里住出感情来的。这厮此刻放赖不走,软骨散又未见效,他一身本事,何人敢强逼于他。便是碍着种家的势力,也不能没定其罪前,将他如何了。无奈下,只得好言相劝,只说为了照顾经略相公颜面,当给他安排个好的处所才是。
肖遥每日里与众牢犯狱卒相处的融洽,早听闻杜琼那个别院雅致,当下便言,若要换地,只要那个别院,其他地方一概不去。
杜公与听的暗怒,却是没法发作,只得跟杜琼讲了,让他先将别院让出,总叫这厮安静下来,等到再过几日,他们寻不到证据,便以指使他人投毒处置。届时,便是种师道也说不说什么了。到那时,一刀下去,便甚么恨也解了。
杜琼无奈只得应了。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厮自己别院内,竟是如此折腾。将一个好好的优雅之处,糟践的面目全非。
眼见肖遥自水仍自游着,毫不理会。只得先压住怒火,往小亭来坐,只是走不几步,忽的立住,看着左边一丛丛的物事发呆。
那里原本是种植的几棵冬青,秋冬常绿。杜琼爱其不似松柏类那般高大,又易栽植,用作点缀庭院,甚有画龙点睛之妙。故而嘱咐下人收拾之时,极呵护。只是此时,那些冬青已是不复原先郁郁葱葱之像,而是被人削枝去叶,修剪的奇形怪状。打眼看去,似是猫,又似是狗,凌乱之间,似是而非。
杜琼怒不可遏,面色铁青。也不再进,回头传喝下人来问。不一会儿,下人跑进来见礼,偷眼看看杜琼盯着的那些冬青,心忐忑,不敢多言。
杜琼怒道“我叫你仔细照看,如何竟变成这般模样!”下人身子一哆嗦,方才无奈的道“回禀少爷,这不是小人做的,乃是那个肖二郎所为。”
杜琼大怒,骂道“你个狗才!他要做你便让他做?他若让你去死,你倒是死不死!”下人大恐,跪倒哆嗦着不敢多言。
杜琼欲要再骂,却忽听的一个懒散的声音身后响起,“杜衙内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须知气大伤身,还应常加制怒才是。”
杜琼大怒,回转身来,却见那池的肖二爷,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上来。此时裹着一件袍子,正自抱臂站身后,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
杜琼暗暗咬牙,挥退下人,指着那一片冬青怒道“肖二郎,你如何作践我那常青树?它们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肖遥转头看了一眼,诧异的道“怎么,杜衙内难道看不出来吗?想以杜衙内学富五车,风流儒雅之士,又怎会看不懂其奥妙,定是欺我来着。”
杜琼怒极,指着肖遥咬牙道“好好,你说!你说!这究竟是做什么?”肖遥点点头,围着那从冬青转了转,才道“我见衙内这小院甚是雅致,只是太过死板。花草虽是茂盛,但却无形。正好我对园艺略有心得,念着府尊大人厚待,便动手给衙内将这些花草修剪了一番,衙内却也不需谢我的。”
说着,也不理杜琼欲要杀死人的目光,指着其一丛如同狗啃过的冬青道“喏,你看,这便是猛虎下山之型。”又指着另一丛道“这个便是金鸡**,那边那个便是灵猫戏鼠了。”
眼见杜琼双目喷火的望着那所谓的灵猫戏鼠,干笑了两声,又加了一句道“呃,衙内应当知道,那个老鼠实是太小,这灵猫对面这丛冬青又偏生太大。没办法,小弟又没有刀剪之类的,只能徒手而做,费了好些功夫,去其枝叶,才得这般境界的。”
杜琼浑身抖着,指着那个只剩下一个树根的所,颤声道“那便是你说的鼠了?”肖遥正色道“然也!不过衙内当以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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