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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沈默哲叶长安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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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沈默哲叶长安番外终 (第2/3页)

知道,身边的男人野心有多大,他要的是整片江山,万里山河,可她给不起。

    第二年的年后又是一起入宫,他请旨把她扶上正妃之位,允她唯一立在他身边的承诺。

    而那一年,也是真的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多少官员落马,几位皇子起起落落,唯有他始终在那个位置,一成不变。存在着,却并不显眼。

    叶长安知道,他在等,而她彻底回不去了。

    那年的冬天,他抱她坐在软榻上,难得一年温馨闲暇,他推开手边的木窗,陪了她整整一天。

    那暖炉在她的手心暖得像是一团火,熨着她整颗心。

    那时候的长安想,哪怕陪他一起赴死又如何,她原本是一提线木偶,到了他的身边才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免她这一世无所依托。

    还让她尝了这世间最难以言说的感情,她甘之如饴。

    皇帝生病那时,几经起落,他眉间忧色凝重,每次从宫里回来都愁眉不展,眉间微蹙。偶尔会抱着她坐一下午,偶尔会在书房里,点着一盏红烛,饮着一杯香茶,执着一卷纸书。

    夜里,他会抱着她,怀抱依然温暖,低低叫着她的名字:“长安,长安……”

    他曾说长安这个名字好听,让她接下去的几世都不要改名,这样他便会记起,那一年,有一个叫长安的女子,曾给了他一段至死难忘的陪伴。

    可其实长安这个名字……念着缠绵,却总带着一丝凄凉,就像是注定独生独长,花开自怜。

    他再被召进宫时,皇帝已经病愈,以喜上加喜为由,一口气给了他两个侧妃,择日迎娶。

    她接过圣旨,手在抖,面上却自若,递他张罗,甚至于邀请的宾宴都格外精心的挑选。亲自写了请帖,让管家拜送。

    他那段时日总是很忙,天黑才回来,等回来时,她已经乖巧地睡下了。

    可直到那晚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时,她的隐忍终于爆发,拥着锦被哭得泣不成声。他从她身后拥上来,紧紧地抱着,一直到天亮。

    他说:“迎娶完两个侧妃,我就请旨去边疆平定叛乱。”

    她再也哭不出声来,她理智知道他这样做并没有错,顺着皇上的心意,让他安了心就能拿到兵权。手握万千精兵,若他日有变故,拥兵回都,他比谁都更有胜算。

    两位侧妃入府那夜,他穿着一身婚服站在她的面前,看她长发未束的慵懒模样,略弯了唇,拿了梳子亲自递她梳头。

    她透过那模糊的镜面,看清他眼底的缱绻缠绵,觉得,此生已不枉负。

    “长安,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长安,我一离去你就要万分小心,如若避不开,也别忧心,我不会至你于不顾。”

    “长安,你需知道,这天下和你,于我一番重要。”

    “长安,待繁华落尽,我踏马而归,必迎你为后。”

    你若知道我必回有此劫难,你是否还执着于皇位,弃我于不顾呢,殿下。

    你若知道我已交付全部真心,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替你争得这世间第一权势融化,你是否舍得呢,殿下。

    你若知道我不愿看你坐上那皇位,你是否……甘愿为我放弃呢,殿下。

    她想着这些,眼神柔和,深深地把他的样子印在了心里。

    哪怕我很快就会死去,和你这相爱一场,于我已是红尘馈赠,引我这一生之富贵荣华。

    那晚极近缠绵,他覆在她耳边轻声说:“长安,若有来世,你还叫长安,等我来寻你。”

    “殿下。”她仰头看他,笑得天真无邪:“人真的有来世?”

    “有的。”

    他们相遇是缘分,与佛结缘。他执念于佛,信之轮回,所以说的很肯定。

    可长安,不过要的是这一世与君相伴,红袖添香,来世那么远,她要度过多少漫长的时间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他终是离开,穿着战甲,意气风发。

    她长跪在佛堂,念着佛经,执一百零八颗念珠,日日夜夜惦着他。

    真的有种感情,是你一旦尝过之后,就融为一体,永远割舍不了。

    她终于被召进宫中侍疾,软禁于太后宫中,她早料到这一步,心绪平静。

    拿到密信的时候,她快速地扫了一眼,抖在那烛火下看它染成灰烬。

    殿下,你可知最大的一步险棋就系在她的身上,她若在宫中,那才能替他镇守着皇宫,替他寻到一个由头——清君侧。

    他的大军终于兵临城下,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越过那火光摇曳看着他,他瘦了许多,刚下战场,浑身肃杀,冰凉铁血,可看着她的那双眸子却柔软如初。

    “殿下,你信来世吗?”

    他咬牙切齿:“叶长安,你必须给我活着,否则我血洗叶家!毁你孝义。”

    “你才不会。”她面容依然娇俏。

    那年跟他的时候她才只有15岁,到如今也不过20岁而已,他们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生死已相许,后来他带兵出征,耽搁年半,她不过还是个年纪正好的女子。

    “叶长安。”他暴怒。

    叶长安刚嫁给他的时候曾经想过,自己这温润如玉的夫君什么时候才会有生气的时候,她几年未见着,却在临死这一刻看见了。

    不免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起来,“殿下,父皇问我,我甘愿舍身一死也要替你争得天下,是否值得,又问我是否真的有容得下这天下的度量……”

    她声音突然黯淡下去:“值得的,殿下一向是值得这世间最好的。长安,长安也是这世间最好,最独一无二的……可我没有度量,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

    他坐于马上,神情却冷峻得如同修罗,“开城门,本皇子要面见父皇陛下。”

    叶长安一怔,“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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