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叔叔婶婶 (第3/3页)
”
路明非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当他听到“威廉·汉斯”这个名字时,他就知道自己真的改变了历史,因为在他穿越前的可没在历史课上听过这个名字。
可是,为什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起者依然是希尔?他不是警告过希尔不要参与政治吗?为什么事情还是这样发展了?
一股无力感在路明非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些什么,或许能够阻止那场毁灭性的战争,拯救无数生命,但现实却冷酷无情地告诉他,历史的车轮并不会因一个人的意愿而改变,那些他试图避免的灾难,依旧在这个世界中发生了。
“我要去一趟法国和普鲁士,就今天。”路明非忽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古德里安,声音冷静而决绝,“你们能安排吗?如果可以,我就加入你们的学校。”
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寻找自己在那个时代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的一切经历并非虚幻,他必须知道,那段充满血与火的时光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不仅仅是他的一个噩梦。
听到路明非的话,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能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去法国和普鲁士。
但诺诺看着路明非那双深邃的眼睛,隐隐察觉到了他内心的变化,一种难以言表的孤独感将路明非整个人彻底包围。
前一天诺诺也看出了路明非的孤独,当时她感受到那种孤独感时,只感觉路明非有些可怜,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但现在这种孤独感却成千上万倍的增长,当诺诺再次去感受这种孤独感时,整个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世界缩抛弃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这种感觉真的好可怕,可怕到让她浑身颤抖。
古德里安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复杂性,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可以,我们学校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护照什么的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帮你弄好,但是,我们这次出来申请的预算有限,如果你要去普鲁士和法国的话,那十万的补偿金可能就没有了。”
“路明非,你好端端的要跑到法国和普鲁士去干什么?”婶婶听到十万的补偿金可能会没有,立刻急了,嗓音提高了八度,焦急地喊道。
“怎么?要去玩?那可是十万块啊!”婶婶的声音充满了不解与担忧,“去个法国和普鲁士哪用得了十万块?等你伤好了,叔叔婶婶亲自带你去国外玩两天,到时候再乖乖去上学,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等拿了奖学金后,什么地方去不了?”
“那就安排飞机吧,我希望今天就能起飞。”路明非的语气依然平淡,他没有理会婶婶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以言表的疲惫和决绝。
“路明非,你个小兔崽子真是要上天了!婶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看到路明非毫不理会她的劝说,婶婶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她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涨红,愤怒地瞪着他。
然而,路明非只是平静地看了婶婶一眼,婶婶原本愤怒的表情在对上他的目光后,瞬间僵住了,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凌厉的杀气,但却空洞得可怕,仿佛失去了灵魂。
叔叔见状,也感到路明非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还是连忙上前拉住婶婶,轻声安抚道:“老婆,消消气,明非怎么说都已经成年了,而且补偿金本来就是给他的,那就随他去吧。”
在叔叔的劝说下,婶婶从那种浑身僵硬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不过她的心中却依然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笼罩,但她刚才竟然因为路明非的一眼而感到害怕,这让她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好好好!路明非你翅膀硬了是吧!真的白养你了!如果你今天敢出国,那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婶婶被气得浑身颤抖,愤怒地说完这番话后,猛地拿起放在路明非床头的保温罐,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哎,老婆,等等我!”叔叔连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忙。
他们在推开房门的时候还看到刚刚去买水回来的小胖子路鸣泽,就这样小胖子一脸懵逼的抱着水一起被拉走了。
病房里再度陷入了寂静,气氛中充满了压抑的紧张感,古德里安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情,他看向路明非有些犹豫。
“安排飞机吧。”路明非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样的平淡无波,好像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回不去了,从他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古德里安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明白路明非的执念是什么,但他看得出,眼前的少年已经无法再融入普通的生活。
“血统觉醒吗?”古德里安喃喃自语道,声音低得没有其他人听见。
“我等下要赶飞机去BJ,叶胜和亚纪要赶回学校,所以只有诺诺能陪你去法国和普鲁士。”古德里安的声音稍显沉重,他转头问道,“诺诺,你会说法语和普鲁士语吗?”
“法语和普鲁士语,我都会一点,不过不太精通,如果只是旅游的话,应该还能应付。”诺诺点了点头尽量保持冷静,但心中依然有些忐忑,她虽然外表强悍,但面对眼前这个经历了不知名变故的路明非,她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
“明非,你觉得怎么样?”古德里安又转向路明非,语气中带着询问。
“无所谓,只要飞机能尽快起飞就行。”路明非平静地闭上眼睛,好像在努力恢复些许精神。
一种无尽的疲倦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既期待去往那两个地方,又害怕去面对那些可能存在的痕迹,他不知道这趟旅程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但他明白,只有亲眼见证,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