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双首归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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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都，外滩公馆。

    凌晨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喧嚣，已经随着清晨的薄雾一同散去。

    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警戒线尚未完全撤除，几个警察正在现场进行最后的勘查取证。

    公馆那被瓜神暴力撞开的琉璃穹顶，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钢架，狰狞地对着天空。

    阳光从破洞中倾泻而下，照亮了下方大厅里的一片狼藉。

    满地的琉璃碎片，混杂着天花板掉落的混凝土碎块，将原本奢华的手工编织地毯彻底掩埋。

    “咔哒。”

    密室的门被打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员，将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从里面押了出来。

    林半城。

    他不再是那个执掌百亿资产，在魔都翻云覆覆雨的商业巨擘。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沾满了灰尘与蛛网，褶皱不堪。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一夜之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眼神空洞，再无半分神采。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感受这片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

    “走吧。”身边的警员低声催促。

    林半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满目疮痍的“帝国”，然后低下头，被押上了一辆警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也隔绝了他那罪孽与荣耀交织的一生。

    与他的结局不同。

    他的那几个不孝子女，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们被从公馆的各个角落——酒窖、衣帽间、甚至是散发着骚臭的狗窝里拖出来时，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恐惧，早已击溃了他们所有的尊严。

    “不是我！警察同志，我坦白！我全都交代！”林家大儿子涕泪横流，指着自己的弟弟，“是他！是他联系的史密斯！我只是……我只是被他蛊惑了！”

    “放屁！”被指认的弟弟立刻跳了起来，状若疯狗，“明明是你说的，只要做成这一笔，我们就能彻底摆脱老头子的控制！现在想把锅甩给我！”

    “警察同志，我自首！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爸……是他让我们干的！”

    他们声嘶力竭地互相攀咬，将家族内部那些龌龊不堪的勾当，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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