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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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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节 (第2/3页)

人对视良久,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严群在等,李天政也在等...

    “蓬蒿,这些年,你怀疑过师父么?”李天政切入问题很是直接,没有给周蓬蒿更多思忖的时间。

    “师父,要不是你伤害了小研,我怎么会怀疑你?”周蓬蒿的思路很是混乱,人在这个时刻都是混乱的吧,他的眼神有些无助,然后终于定住光芒,扫往李天政的眼睛:“师父,作为地窖世界的教主,您能告诉我什么是正义?”

    “正义?蓬蒿,从深处说:正义是人世里最虚幻的词汇,它往往是统治阶级就是为了说服别人,美饰自己的一种手段,它是一种精神武器。它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制定某些规则,告诉人们什么是非做不可的,而拂逆这种思想和行为的就是非正义。正义和非正义,其实就是可以不可以做。这种可以不可以是没有定论的,谁掌握游戏规则的定义权谁就代表正义。”李天政仰面看天,思路很是连贯,继续说道:“从一个正常的角度:你现在是兵,师父是贼。你就是正义的一方。可事实真是如此么?正义他有一张普罗投斯的脸庞,变幻无常,没有固定的形状,至少,在我们立身的这个土地上,没有。所以,所谓的正义,不过就一个标签而已。”

    李天政看着周蓬蒿,没有了以往的慈祥,那是一种逼视,“蓬蒿,我们的世界看上去虽然一团和气,无灾无病的,实际上是什么样一种状况?你在基层十多年,你比师父更懂,这是一个天才被埋汰明珠被暗藏的世界。在现有世界闪耀的都不是明星,是资本撑腰的丑小鸭,他们的米粒之光,只是因为他们身后的权势和财富,这些狗屎一般的支撑本就公平,也不能成为世界发展的支撑。一代不如一代,那我们就会像是山海时代的大能,被更高维度的生物所代替,我们所在的世界也终究成为别人的附属和附庸。师父和你讲过:鲨鱼与人之间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相对于彼此而言,他们只是客观存在而已。当人要吃鱼翅并且为之想方设法的时候,人就是邪恶的,非正义的。但是反之,人类在海洋里游泳,鲨鱼要吃他们,那鲨鱼就是邪恶的。既然现有的秩序已经混沌不堪,已经无法让这个社会有序地运转,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建立一个更为完美的世界,蓬勃发展自身,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四维世界的敌人?师父给你的最终答复是:阻碍整个社会进程的正义都是伪正义,这“正义”的上方站着谁,都要被打倒的,这也是我们建设地窖世界的终极目标。”

    李天政看着周蓬蒿的眼睛,眼眶泛红地道:“正义其实就是一把屠刀,杀人不见血的屠刀,以使命和责任的名义,让一切发生。其实,背地里和邪恶沆瀣一体,都是忽悠人的玩意。”

    “可是师父…”周蓬蒿觉得李天政在诡辩,至少发生夏宫的那些抢劫就没有一丝一毫正义的因子,至少那些飞向陈向的G6就充满了邪恶,也至少王云等十具被暗杀的冷冰冰的尸体还无法解释...正义还有一个原则,这是基本的原则它就是:正义有固守的内容,不伤害别人。

    周蓬蒿表述自己想法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他不想违逆师父,但是他对师父的观点并不苟同。“以抢劫、杀人、爆炸登恐怖主义为敛财形式的地窖世界,妄想以此来实现控制,把那些带着面具的人生生成为没有思想的稻草人,没有理念,没有捍卫,没有自由,没有方向,即使我承认这里的文明在发展,科技在进步,对上四维生物也不弱下风,可这种盲目的扩张是正义?这种科技的发展和进步有何意义?”

    “对啊,你说:散播病毒,强取豪夺,这种灭绝人天性的发展算正义么?”严群也问出了周蓬蒿思考的问题。

    周蓬蒿发问的时候他也在思考,很多时候他是一个浑人,在理念和价值这一块他偏向于既有的存在,可他思维活跃,进退都有弹性。这一刻,他对李天政刚才的表达就很是折服,除了对这地窖世界害人利己的不满,目光之中却对李天政多了几分尊崇。

    他转头过来对着周蓬蒿道:“蓬蒿,你也要学会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我们常说的一句话是:这个世界很多人的理想都被狗吃了,这不是我们崇拜狗的理由。相反,我们要更加崇拜那些有理想并为理想而奔忙的人,地窖世界虽然有些浑,但是他们的理念倒不是一点可取之处没有。”

    周蓬蒿给了他一肘子,这小子有些走火入魔。

    “你们清楚看到这地窖世界了么?这里超越了地上世界至少五十年的水平,我们的科技,我们的建筑,我们在生物化工方面的成就…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存在。一个旧有的世界在新科技和新文明的冲击下,必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固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人们,那些被时代的变迁而搞得晕头转向的蝼蚁们:他们会有怎么样的烦恼,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正义是有阶段性的,毫无疑问它在不断被取代和替换。”赵云敏忍不住插话道:“我认为的正义应该有内容,有目标。它不能是空洞的,应该是活跃的有生命的积极向上的,它需要一种出处,需要一种正向的能量和价值奔赴,没有价值和内容的正义那只是书画体…没有意义。还有阻止社会进程的显然就是一种伪正义。”

    周蓬蒿并不为所动,他心中正义的标准侧重在于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源自自身是一种心里澎湃而出的情绪。被控制的被长成的情绪,哪怕成就再高,也是镜花水月。他拒绝被洗脑被改编被篡改被移植,说出这些话之后的他只是冷笑一声。“你们所谓的进程要碾压多少人的身体,流淌多少鲜血,变异多少丧尸?这种赤裸裸的掠夺式的进程,反人类反文明,不是我主张的进程,更不是我崇尚的那种能量。”

    这话一出,那是一种决绝分裂的信号。

    “蓬蒿,你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或者说你不愿意长大,你还活在理想的真空里,师傅要告诉你的是:这地窖世界是否正义,不由地方警局来决定的...我只是这里的第二任教主,我要告诉你的是:它身后的背景足以让你瞠目结舌,抱歉,目前师傅还不能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我们有自己的规矩。”

    空中折射过来的明月,月光皎洁,仍然没能看到任何的阴云。

    众人的讨论依旧是没有得到结果,这时突然一群又一群的面具人占据了北监的中央。

    李天政大怒道:“混蛋,不是叫你们退下了么?”

    视若罔闻,这些面具人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还反了,你们。”李天政猛地大吼一声,拍了一下墙壁。

    “精彩,师徒对抗模式。”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面具人身后传来,一个矮胖的身影慢慢地移出了人群,他要不紧走几步,还真的很难从这一群身高出类拔萃的面具人身后找到他。“老李和周蓬蒿的辩论真是精彩,我也算是长见识了。我觉得吧正义不正义先撇一边不谈,那理论的东西都是助兴的,胜利与否才是刚刚的,最重要的,因为胜利者可以改写历史,撰写理论。”

    “藏钟?这里没你的事,你来做什么。”赵云敏眉头一皱地问道。

    “很显然不是为维护正义而来,刚才教主说了,正义要看站在统治层的人是谁,现在这统治层站着的就是我啊…”藏钟喋喋一笑,有些阴险。

    “藏钟,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寄人篱下的人,但是…你此刻就反,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我李天政经营地窖世界十年,哪里会一点本钱没有。”

    “都有本钱,那就看谁的资本更雄厚了。”藏钟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好,那就碰一碰!”李天政拍了拍手,数秒之后,他身后集结的面具人也是不少,闻声鱼贯而出,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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