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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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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节 (第2/3页)

种可怕的磁场,这磁场居然不弱于噩梦。天啊,这个叫做颜单的小镇,居然聚集了这许多高手...

    他还知道红毛失算了,那绿龟并没有死,他就潜伏在这紫色大厅之内,不知道在哪一层。有一个感觉油然:暗网的杀手榜可能要在这里重新洗牌!

    “蓬蒿,你这身体怎么这么次,速度还能不能再快一点?”李天政的速度如飞一般,不理会周蓬蒿的气喘如牛,带着他是一路的狂奔。哪里是斜坡,哪里是暗礁,哪里有机关,哪里光线昏暗,他总是如履平地一般。周蓬蒿一边狂奔一边郁闷个不行:这是一个六十岁老头应该有的速度么?师傅,不带这么玩人的,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周蓬蒿还是表现得很兴奋很配合,他喜欢这种无拘束的奔跑,特别是前面的那一个身影是他亦师亦父的恩师李天政,这前面就是一片坦途。已经整整七年没见了,他老人家的回归就像是上帝归来一般,照亮了他一整个世界。

    到底是师父,这做派,我喜欢。

    周蓬蒿心里活动并不复杂,完成了自己给自己打气的过程之后,渐渐提速追上了李天政。来个简单的对比,那散手功夫要是三流的话,周蓬蒿跟踪和逃命的功夫是超一流的水准。当年维和警察的万米大赛,名不见经传的他楞是在高手如云的刑警、武警包围圈里完成了脱颖而出,让那些投注外围的无聊人士输了个口袋朝天。

    从海外回来的周蓬蒿瞬间成了学院的名人。一方面不少未来警花们投来关注的目光,另一方面那些忿忿不平的赌外围的人士孜孜不倦地把周蓬蒿的电话号码“误”当成了“野鸡”的号码挂在了各大论坛里,害得他一度接电话就密集恐惧症发作。

    应该说人是有毅力的一个群体,不管周蓬蒿换了怎么样的号码,那些哥们的更新速度不比门户网站的新闻首页要慢,可怜的蓬蒿后来在学校BBS里广发英雄帖,在门口的苏香饭店整整搞了八大桌才算堪堪摆平。前话表过不赘,那时候的周蓬蒿结交了无数的“流氓”,当然他自己也足够无耻,这些狐朋狗友们经常聚会,口袋里的钞票形成了1+1大于2的效果,他们居然硬是这么大吃大喝撑到了假期结束。

    这劣徒的名分是坐实了,但是师父却口碑甚好。李天政算是湖跺公安的奇才,虽然非专科毕业,但是自入行以来那是屡破奇案,从未失手。20出头就颇受重用,25岁成为湖跺的门面---城中所的所长,可谓是风光一时无两。其人一生嫉恶如仇,被他抓获的犯罪分子不下千人,更重要是那一份威慑力的始终存在,江湖上有一句话流传甚广:“宁闯阎罗十万龙门阵,不遇湖跺天煞李天政。”这把当年李天政的盛名和威慑力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湖跺治安这些年暗涌如潮,和李天政“之死”有莫大的关联。不是说搞个人崇拜,旗帜的作用是无限的,这一面旗帜倒下去,那些蠢蠢欲动的犯罪分子们从试探到渐渐招摇再到最后的集团化,这是个渐行渐远的过程。

    李天政不是学院派,他是个实干家,对空泛而谈煞是忌讳,多年不见的师傅一句话把周蓬蒿问到语塞:“作为我李天政的徒弟,蓬蒿,你这些年为湖跺的打击犯罪做了哪些贡献?除了那些站在台上的泛泛而谈,还有哪些能拿得出手的成绩?”

    周蓬蒿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当年师傅把自己当成他事业的接班人来培养,对自己的才华和从警心志那是充分肯定的。可是师父走后,自己就象是一个失去拐杖的残疾人一般,在这事业的道路上始终未能走稳。一会遇上个蒋平,一会遇上个藏钟,感觉自己一发力只要就打在棉花上,一甩开腿就会被人使了羁绊,再后来,连自己也变得懈怠于奔跑和努力。

    他支支吾吾地道:“师...傅,我...我这些年混得有些糟糕。”

    “你不是有些糟糕,是成了标准的蓬蒿,乱得象一团野草。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长,碰碰钉子也好,没有谁的生涯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在警察这个高危行业,我们随时要做好倾覆的准备。”李天政已经将将站定,1米8身高的他略微有些显得富态,此刻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如同一座近体的山峰一般,给人以无限的压力之感。“这条路不好走...”他看着周蓬蒿不无担心地道:“孩子,也许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灌输的理念也太过执拗,这才早就了你走了许多弯路...不过此刻,你能准时地出现在地窖世界,敢于孤身犯险,对我来说,足慰老怀。对于湖跺那些习惯于明哲保身的警察来说,你俨然已经是一座山峰,他们只能仰望...哈哈...”

    说着,李天政突然之间仰天长笑。

    周蓬蒿则是满腹疑惑,挠了挠头。

    李天政的眸中流露出难以割舍的情意,随即转换了话题道,“蓬蒿,你这几年体能上是疏于锻炼啊,连我一个老头你都撵不上,还谈什么扬善除恶?心志上的锻炼在地方警局就可以,但是体能上你必须自己下功夫,面对这地窖世界和暗网的人,时刻都不能松懈。”

    “是,师傅。”周蓬蒿一脸恭敬地答道。

    他的话语虽然严厉,眉目之处却充满了慈祥,那话语之间流露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更多是一种反向激励,周蓬蒿有些汗颜,可师傅的“训话”远没有结束:“我说过很多次了:当别人向你发起决斗的时候,要像勇士一般地去迎接战斗。蓬蒿,你刚刚对上蒋平,甩出的那一把玻璃渣真是太辣目了,简直丢师傅的脸,我听你喊了句天-男-散-花,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的绝招,原来是这个...”李天政大摇其头,一副我一世英名算是栽在你小子手里的模样。其实,方才他就在这大厅的中央,原本蒋平招式再使得老一下,蓬蒿的亏再吃大一点,他李天政自然就会出手相护,但是周蓬蒿居然赢了...不怎么光彩,但就结果而言,算是...尚可...

    “嗯,尚可!”

    其实看弟子不落窠臼,李天政心里是有几分满意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来。

    “师父...我那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周蓬蒿老脸一红,讪讪地一笑,说起来自己的招式是有够无耻,但是这可不是寻常的PK啊,自己肩负着卧底的重任,虽然卧得有些糟糕,但是到底是消灭这地窖世界一股不可缺少的力量,需要保得有用之身的;毕竟和蒋平的那是私人恩怨,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因私废公那算笨蛋到了极点,师傅你不会让我只长肌肉不长脑子吧?心中这么想但是周蓬蒿可没敢说出声来,在他心中,师父就是神。和师傅的再度邂逅宛如神话一般,他不愿意这个神话这么快就结束,成为镜花水月。

    多年来,一直处于失管状态的他,很享受被人教育的滋味,嘴角也挂着一丝享受的笑意。

    李天政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这个徒弟属于神经质类型的,好起来那是相当优秀,顽劣起来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石猴,这劣根性无法根除,算是自己管教无方。好在这小子本质纯良,一直徘徊在可造之才的边缘,谁都不会轻易地放弃他。

    李天政也考察过朱学文和夏镇喜,对他们并不感冒,甚至对和周蓬蒿关系不错的陆正风也是颇有微词,他们把这个任务交给周蓬蒿的时候交的并不光彩,甚至有设坑让他入局的嫌疑。

    “谁放弃你,我李天政都不会。”想着,他把一只大手放在周蓬蒿的肩膀上。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谁也没有先开口,看场面有些尴尬,周蓬蒿搞怪似地一沉肩膀,装作一副不堪受力的模样:“师父,几年不见,你的内功更是厉害,我受不住了。”他神色有些黯然地倚坐在一张纯白石椅上,回忆着往日和李天政生活查案的点点滴滴,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被他的情绪所染,李天政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用力舒展了一下双臂,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心道:“这小子内心情感丰富,是个重情义之人。嗯,这一点像我,讨女孩子喜欢,这也是蓬蒿为数不多的继承我的优点之一。”

    周蓬蒿靠了过来,这小子很亲热的把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成了鲨鱼肚子下的吸盘鱼似的。都20多岁的大小伙了,还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黏人的级别还挺高,李天政对他的举动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深色的海底突然冒出了一股红光,似乎一股强光正在透过这冰冷的水面就要探出头来,黑暗已经过去,这是清晨到来了么?这强光为何如此耀眼,周蓬蒿虽然在紫色大厅的舱内,这强光被大厅所阻滞,但他还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是那种空气质量突然之间降低的压力,他忍不住小声地咳嗽起来。

    李天政微微摇头,旋即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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