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蛇盘坟 (第2/3页)
忍不住瘪了嘴。
他表情缓和些,放软声音,颇为善解人意的说:“我可以给你适应的时间。”
我忍不住腹诽道:真是谢谢你哦。
“郁灏。”我强压下心中的羞涩,努力正经的说:“人鬼情不好玩,要不我赶明给你找个漂亮温柔贤惠的女鬼?或者给你烧几个纸人?”
他似笑非笑,弯腰,道:“莫要跟我装傻。”
我怕他再亲我,立即蒙上被子,闷声说:“我要睡觉了。”
他沉默半晌,柔声道:“睡吧。”
我在被子里听了半天,却听外头没动静了,这才掀开被子看了眼,他已经走了。
我从被子里出来,长叹一声,怔怔的看着房顶。
摸着良心说,他要是活的,凭他的条件给我表白,我做梦都能笑醒,可他偏偏是阴人,还是个出身神秘的阴人。
我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是我的脸还是我的本事,都不可能让他一见钟情,所以他跟着我,肯定有他的目的,而那个目的绝对不可能是我!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抱着胳膊侧身缩成一团。
爸妈失踪的这五年,我太寂寞,当他出现在我身边,对我流露出善意和关心,我就会不自觉的依赖他。
而他今天把话挑明,就是告诉我,我没得选择,必须跟他好。
这人都成了鬼了,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
我生了半宿闷气,后半夜才眯着,第二天老早就起来等着张恒。
八点多张恒开车过来,直接带我到火车站,坐火车过去。
他挺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的仙家不喜欢飞机,只能委屈你跟我一块坐火车了。”
“没事,火车挺好。”我脸上笑着,心里却更加疑惑,越来越看不懂张恒了,有时他很憨厚,有时又挺狠。
下了火车,我们打车去山县,在山县县城一打听才知道庙坑村是县城最偏僻的村落,都没通班车,而花钱都没有人愿意往庙坑村送我们。
问了好几个人,最后一个上年纪的大爷说:“你们没事去啥庙坑村?那村不吉利。”
张恒追问道:“大爷,为啥这么说?”
大爷回道:“那边山里环境好,前两年有不少人过去旅游,可每次去都有人失踪,找也找不到,这两年县里都不让人过去了,把庙坑村的村民也迁出来不少,现在留下的那几户都是死活不愿意走的。”
张恒给大爷递了根烟,接着问:“为啥会这样啊?”
大爷把烟夹耳朵上,小声说:“都说那村里有冤魂,前几年发洪水把那村里一半的房子都给冲垮了,死了不少人,好多都没找到尸体,后来为了下葬,那村里就有人弄出泥人来,套上衣裳当成死去的人装棺下葬。”
说着,大爷凑近我们,“还有人看见那村里弄出来的泥人能动,你说这邪乎不?”
我拍着胸口,配合这位大爷,“对,对,真邪性。”
大爷砸吧砸吧嘴,劝我们说:“所以你们就被别去了。”
我和张恒跟大爷道了谢,又问了几个人都不愿意去。
我在旁边看着,注意到最边上有个中年人,一直蹲在车前抽烟,这人男女宫有颗痣,还是朝天鼻,一方面是他命不好,注定劳碌一生,另一方面儿孙也容易出问题。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后座上有张医院的片子。
“张哥,你去问他,价给高点,他没准愿意去。”我说。
张恒点头,给他开出两倍的价钱,男人犹豫片刻,点头了,“上车吧。”
快要到庙坑村的时候,张恒就让司机停了车,给他钱的时候顺手递给他一张平安符,说:“兄弟,今天太谢谢你了,这平安符挺管用,送你了。”
男人连连道谢,跟我们说回去的时候要是用车的话,还给他打电话,他来这接我们。
张恒应了。
等司机走远,张恒看我不解,跟我解释说:“那大爷没说错,村里阴气重,现在天都要黑了,司机要是真把咱们送村里去,他回去的路上会出问题。”
我了然。
往村里走的时候,张恒也递给我一张平安符。
我接过,打趣说:“张哥,你怎么啥都会呀?”
“我在当出马弟子之前是个道士。”张恒说。
说着话,我跟他已经进了村,我本来以为这村也会像于洋老家一样,是个荒村,谁知道进来一看,除了有些房屋倒了之外,其他地方收拾的都挺好。
很多没人住的院子里都种着菜和庄稼,道上也干净。
我们走到村中央,正好看见一个老太太扛着锄头从另一头过来。
看见我们,老太太立即沉了脸,“你们又是来旅游的?我们这不让旅游,赶紧走吧。”
张恒笑着上前,客客气气的说:“婆婆,我们不是旅游,我们是来买泥人的。”
听到这话,老太太收敛了怒气,问:“你们买泥人干啥?”
张恒说:“家里亲戚出海,船出事第一个月了都没找到尸骨,我听说咱们里有泥人下葬的习俗,就想着买个回去,多少得立个坟头不是?”
我在旁边看着说瞎话的张恒,心中震惊,他那表情实在是太真诚。
那婆婆转身指着身后的大山说:“做泥人的那家人前几年就搬到山里了,得翻过那个山头,你们去看看吧。”
说完就走了。
张恒带着我往前走,出了村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纸,举在胸前,闭眼说了几句话,我只感觉一道阴风从红纸中吹出来,带起地上的土,在我跟前打个旋吹进了村子里。
“这是仙家堂口下的孤魂,我让他进村去看看情况。”他解释说。
我们等了两三分钟,红纸突然被风吹起一角,我低头一看,就见红纸上出现一道印子,片刻后消失不见。
张恒把红纸收起来,侧首,微皱眉,那动作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片刻后,他说:“村里没泥人,先按照那老太太说的去山那边吧。”
我紧了紧外套,搓着胳膊说:“张哥,这天都黑了,咱们要不现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再过去?”
“赶早不赶晚,走吧。”他快步走了。
我也只好跟上。
山里晚上冷,我也没厚衣服,哆哆嗦嗦的跟在张恒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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