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我不能死! (第2/3页)
这个不好看,你要是看不好就别勉强。”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第一次见他这么没自信。
我们两个被领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里面已经有个人,正背对着门站着。
等我们进去关上门,那人才转过身来。
看见他的脸,我倒吸口凉气,终于明白牛叔为啥说这个相不好看了。
这人的脸被烧伤,肌肉严重变形,眼睛也瞎了一只,嘴巴都闭不严实。
我暗暗摇头,毁成这样了,面相根本看不出来,只能推算生辰八字,巧的是我不会推算。
我觉得牛叔带我来也没用。
那男人指着我跟牛叔身前的椅子,艰难的说了个“坐。”
都坐下后,他拿出手机,在上面敲打了一阵递给牛叔,我瞥了眼,上面写着:按照之前说的,你们能解决我的事,我给你路线,前提是我不会把生辰八字给你们。
想要算命,咋还不给生辰八字?
牛叔把手机还给他,“行。”
我忍不住扯了下牛叔的袖子。
他仿佛没感觉到,笑着介绍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侄女,她来给你看。”
那人看向我。
我扯扯嘴角,这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糟心。
“能不能看一眼你的手?”我说。
那人眼中闪过讥诮,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
看清他的手,我更加绝望了,手背皮肤没伤,手心却被烧的不成样子。
“从从,能看吗?”牛叔小声问我。
我吐出口气,“我试试吧。”
面相和手相没法看,只能看相气、相神、相形了,人受阴阳之气,与五行相合,通过形、神、气也能看出一人的情况。
我先让这人站起来,在屋里走一圈,这人虽然脸部被毁,但完好的那只眼睛眉目秀长,头顶圆厚,手长脚长,是个不错的长相,只是他步态不稳,眼神发散,眼白昏黄,呼吸时胸口起伏很大,看着挺费劲,说明这人身体不好,正在病中。
“随便说句话。”我说。
他想了想,说:“我叫蒋申。”
说话时气不足,声音刺耳,这人的脾气不好,容易焦躁。
我把观察出来的情况跟他说了,他眼中闪过怒气,在手机上快速的打出一行字:这根本不是看相,更像在看病,你在诓我。
我解释说:“看相跟看病一样,都讲究个察言观色,相学上除了看手相、面相,也要看人的骨相、姿态、气色,只是我学艺不精,在你身上实在是看不出其他的来。”
蒋申沉默片刻,又在手机上打了四个字:生辰八字。
“我不会卜卦。”我歉意说。
他看向牛叔。
牛叔笑着说:“蒋先生,没有任何人能解你的生辰八字。”
我有些诧异,怎么会解不开呢?
蒋申目光一缩,伸手颤抖的摸了几下自己的脸,半晌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听的一头雾水。
“好,事成之后,还请蒋先生将路线图给我。”牛叔说,
蒋申点头。
出了饭店,牛叔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下。
“牛叔,蒋申说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这是啥意思?”我疑惑道。
牛叔说:“蒋申本来应该是个死人。”
“啥?”我吓了一跳。
他说:“我三年前就认识蒋申了,那时候他是市里的年轻企业家,风光无限,后来他家意外起火,他原本已经被烧死,尸体都运回了老家,要装棺下葬,却不想埋到一半,他竟然又醒了过来,病病怏怏的活到现在,这里两年他找了不少道士算运势,没一个人能算得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被牛叔问的一愣,“我哪儿知道。”
“因为他的寿数三年前就尽了。”他说。
我皱眉说,“那他为什么不给咱们生辰八字?”
其实我心里不太信,起死回生这事也太扯淡了。
牛叔说:“之前有个道士心怀鬼胎,借着解八字的机会想要害他性命,他虽然躲过一劫,却连累了妻子,从那以后他就不再跟人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那咱们还去他老家?”我问牛叔,既然蒋申是送到老家之后才醒过来,那问题应该出在他老家。
他点头,“蒋申被烧伤后,白天不爱出门,咱们三个晚上再走。”
“好,可是牛叔,他怎么会有去七难河的路线图?”我觉得蒋申这个人浑身都是谜。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六爷说他手上的是真的。”
提起这个六爷,牛叔一脸钦佩。
我好奇的问:“六爷是谁?”
他回道:“一个就连你父亲都要仰望的人,只要是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咱们把蒋申的事情解决了,就能拿到去七难河的路线图。”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决定暂时相信他。
晚上六点,蒋申的车准时出现在宾馆门口。
出了市区,蒋申看了牛叔一眼,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两人下车抽了根烟,再上车的时候已经换成牛叔开车。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中警惕起来,他们两个相处起来太过熟稔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牛叔把车停在路边,跟我说:“到了。”
我往窗外看了眼,四面都是山,路两边是庄稼地,没有一座房子。
“叔,你停错地方了吧?”我问。
牛叔下车,回道:“没有,就是这里。”
我只好下车,刚站稳就看见蒋申背着包往庄稼地里走,牛叔拽着我跟在他身后。
穿过庄稼地,蒋申指着右前方说:“亮光那里就是我家。”
前面有个坑,隐约有灯光从坑里传出来。
走近一看,我看过去,不由得瞪大眼睛,坑底竟然是个院子,房屋也是坐北朝南,东西还有厢房,院子里还有井,在我右手边是下去的石梯。
蒋申领着我和牛叔顺着石梯走下去,我瞥了眼院墙,发现这院墙都是用钢筋混凝土加固过的,建屋子用的砖也跟我们村里盖房用的砖不一样。
怪不得敢在地下盖房子。
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人,蒋申打字解释说:“我让人把我爸妈接走了,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蒋申指着西厢房说:“当时我躺的那具棺材就在西厢房。”
牛叔从包里拿出三合盘,说:“带我去看看。”
我跟在他身后,小声说:“叔,你既然懂罗盘,肯定也会卜卦吧?”
牛叔身体一僵,扭头看向我。
我笑呵呵的说:“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就会一点?”
他捏着罗盘,好半天才说:“对,我师父就教我看罗盘,没教我卜卦。”
“咱俩都是苦命人。”我叹息道。
他扯扯嘴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啥。
我暗暗咬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没事净瞎问。
西厢房里放着三具棺材,蒋申指着靠近门的那具棺材说:“就是那个。”
牛叔上前,举着三合盘绕着棺材走了一圈,表情有些失望,然后把三合盘收起来,掀开棺材盖子,伸手摸着棺材板子,一点一点的看。
我踮脚往棺材里看了眼,棺材板子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牛叔突然拍了下棺材板子,说:“拿把刮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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