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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夺宫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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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夺宫之变 (第2/3页)

弱好弄”,“心益坦然”,并未加戒备。

    自从上次在乾清宫大殿,鳌拜视皇帝如小儿,挥胳膊舞拳头对康熙大不敬,君臣间的关系便剑拔弩张。康熙便打定了除掉鳌拜的主意,他一边与议政王和心腹大臣密商万全之策,一边为了稳住鳌拜,昨日又特意加封鳌拜一等公爵。就在这晚上为庆贺鳌拜加封一等公,太师府张灯结彩,大摆筵席的时候,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康熙带着苏麻喇姑,在魏东亭等侍卫和布库少年曹寅护驾下,悄悄来到了慈宁宫太皇太后的居所。

    孝庄太皇太后斯时还没安息,一见皇帝深夜来探访,知道事出有因,一场急风暴雨就要在宫内无可避免地发生了。老佛爷刚把所有的太监宫女屏退后,康熙在老祖母跟前一跪,无比激动地对太皇太后说道:

    “儿皇不能做阿斗,不能做汉献帝,更不能做后周柴宗训!儿皇要自己主宰天下,做一代有作为的令主。”他一口气说了下去,“我已经忍无可忍,决定明天就要行事,除奸诛凶捉拿反叛逆臣贼子鳌拜。”

    跟随而来的苏麻喇姑、曹寅、魏东亭,亲口听皇帝说出此话,久久憋在他们心中一口恶气长长吐了出来,人也显得轻松活泼起来了。

    “皇帝都准备好了吗?”祖母孝庄太皇太后具有崇高威望和非凡才智,不容许任何人侵犯自己心爱的皇孙,她镇定自若地道,“这事儿只在早晚,是一定要办的。鳌拜身受先帝厚恩,身为托孤重臣,八年来欺上压下,枉杀同为辅政大臣的苏克萨哈,这种乱臣贼子立于朝堂,祖母我一日不安,我大清江山一日不稳。”

    康熙见太皇太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便把积郁心中的愤懑和盘托出地道:

    “就说圈地一事,蠹国害民,原是先朝弊政,先帝鼎定天下后,就曾有令废止。儿皇秉承遗训,多次下诏禁止。鳌拜胆大包天,置皇命如不顾,竟将皇庄土地一并圈入镶黄旗下,他这是故意挑起上三旗内不满,发展到滋事火并。他身为太师,掌管部伍,火中取栗,置下民百姓流离失所四处漂零而不顾,视国家安危如儿戏。”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痛心疾首,连久经政治风浪的老祖母都听得心动神摇。这时,陪跪一侧的苏麻喇姑也开口说:

    “还有,鳌拜最近竟公然矫旨,肆意搜查大臣府邸,私剿民宅,连紫禁城太监、侍卫多数都换上了他的人。这明明是企图弑君篡位!”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太皇太后双手合十,满头白发微微颤动地道,“现在是该报的时候了。不过夺宫之举,皇帝一定要谨慎从事,周密安排。”

    “是,儿皇已作好安排。”康熙知道宫变必然伴随着血腥,他稍感不安地说,“但鳌拜在朝廷经营有年,京城多有他的死党,人马,胜负难料,恐遭不测。儿皇想请老佛爷明天一早起驾奉天,回避数日,待大局稍稳,儿皇再迎圣驾回京。”

    太皇太后连连摇头道:

    “此言差矣!我哪里也不去。皇帝夺宫乃社稷大事,祖母当助一臂之力,我早下懿旨,密令热河八旗星夜入京勤王,明日就可到京,不必担心,大胆去做吧!”

    康熙没料到不动声色的祖母早有准备,竟密调军队进京,他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地朝太皇太后磕了一个头道:

    “儿皇谢太皇太后深恩。”

    精神振奋的康熙一行走出慈宁宫的时候,看到股肱重臣索额图又朝慈宁宫里走去。他一定是应太皇太后之召赶来的,这么说,表面上静如死水的紫禁城内,而乾清宫、慈宁宫,这晚肯定是无眠了。回到乾清宫的康熙,在决定自己生死,大清兴亡的最后摊牌最后决战的前夜,他兴奋得怎么也睡不落觉了。他患了热病似地在龙床上辗转反侧,分析各种势力,各派力量的对比,经过半年来他与索额图的艰苦说服,朝廷大臣迅速地倒向皇帝一边。客观形势对鳌拜愈来愈不利,而他还懵然不察。

    康熙与索额图密谋,将鳌拜的亲信派往各地,离开京城,又以自己亲信掌握了京师的卫戍权。康熙召集侍卫武士和布库少年说:

    “你们都是我的股肱亲旧,你们怕我,还是怕鳌拜?”

    大家说:“怕皇帝。”

    康熙立即宣布鳌拜罪状,与侍卫、布库少年刺血盟誓。康熙端着酒杯,一一走到盟过誓的亲近侍卫、布库少年身边,敬过酒后,按剑而立,满脸肃杀之气地道:

    “众位壮士放心,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万一有不测,朕与尔等共进退,朕敬尔母如朕母,待汝兄弟如朕兄弟,请放心去干吧!”

    “谢万岁!”60名壮士热血沸腾,一齐低吼,“臣愿死力向前!”

    康熙在龙床上一一闪过近日来的安排,情景,大胆谨慎的他自是觉得万无一失,做到了滴水不漏。直到三更更鼓响过,他才安然合上眼打了个盹儿。

    第二天,乾清宫前还是平常一派安详气氛。正是寅时正刻,昨晚刚庆贺过晋封一等公的鳌拜就跟几位他的大臣,兴致勃勃来到了乾清宫。自顺治初年起,这里就是皇帝召见大臣议事处理朝政的地方。鳌拜走进大殿,瞅着顺治帝御笔题写的“光明正大”匾,心中突然涌出一种甜蜜而恶毒的笑意:想象自己不日将坐在那御榻宝座上,该是何等心情,何等模样,那个在五台山做了和尚的顺治爷又将作何感想。跟在他身后的班布尔善、他弟弟穆里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脸上红一阵,紫一阵,露出恐慌。

    “宫内没甚异常吧?”鳌拜回头轻声问。

    “没有。”穆里玛紧张地回答。

    离朝会还有些时间,鳌拜打头走出乾清宫,他不能让小皇帝碰上看出他的觊觎之心。来到月台丹墀上踱着方步,紧跟在后面的班布尔善悄声说:

    “遏必隆公爷已从芜湖回来了,昨夜已吩咐下来,圣上今儿个先在这儿召见您,再去文华殿见遏必隆,商议芜湖调粮的事。”

    说话间朝会时间已到,却迟迟不见皇帝临朝。忽见一顶八人銮舆出了乾清宫,朝景运门而去,舆前太监高声呼叫:“万岁爷起驾了!”

    鳌拜等三人猛地一惊,立即撩袍跪送。等皇帝的銮舆远去,一惊一乍的鳌拜爬起来急急拉住走在后头的老太监问:

    “皇上不是在乾清宫临殿吗?”

    “是。”老太监回头说,“太师少待片刻,皇上先去毓庆宫练阵布库才能来,这是半年多来的**惯了,天天如此。”

    这时,曹寅笑嘻嘻走了来说:“太师,进殿内坐坐嘛。毓庆宫安静,离乾清宫又近,皇上喜欢去那儿晨练,一会儿的事。”

    鳌拜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那就等吧。但曹寅走后,他哪还敢进殿,像一头关进笼子里的困兽,在丹墀上不安地走来走去。班布尔善似乎看透了主子的心迹,附耳上来小声嘀咕说:“如此反常,太师,不如先下手为强,就说宫内魏东亭一伙挟君作乱……”言犹未毕,只见一位老太监从景运门急急走来,躬身对鳌拜说:

    “万岁爷请鳌拜公到毓庆宫说话。”

    “去毓庆宫?”鳌拜心里打了个激凌,“不是说好在乾清宫的吗?”

    “召见还是在乾清宫,只是——”老太监按皇帝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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