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馆和小吏 (第3/3页)
边往前走一边开口叮嘱道:“你且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个被奸人所害已经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病秧子,你是我最后一个长工,咱们今个儿就是去往北门老酒馆喝一顿散伙儿酒!”
“???”
晁定岳听得那叫一个皱眉加歪头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意思是,您这幽王爷搁府里待腻歪了,出来角色扮演体验不同人生来了?
尽管心中万马奔腾,晁定岳吃了苍蝇一样,拱手喊了声:“东家放心,咱都记下了!”
听到晁定岳的回复,赵庆这才点了点头,脚步越发轻快了几分。
幽王府本就在幽州城内靠北一侧,俩人没走多久就远远看到北门边上,一道随风翻滚的酒幡子。
这酒馆没个名号,却在幽州城贫苦人里声名远扬——这直娘贼老板又多掺水了!
用酒馆老板的那句话:打我爷爷的爷爷起,我家这买卖就没有不掺水的时候!
按说这副无耻嘴脸,早就黄摊子了才是。
可偏偏这幽州城里穷人多呀!
穷人们喝不起十两银子一坛的醉春风,也喝不起十文钱一碗的三重楼……
唯有老酒馆里,这一文钱一碗的掺水散酒,得以解忧啊!
如今天色尚早,出苦力的穷人们都还在忙着活计而不得闲,老酒馆内外自然也空空荡荡。
赵庆丝毫不嫌弃破旧矮小的酒馆正门,更不在乎屋里歪歪斜斜、松松垮垮的桌椅板凳,就那么直勾勾来到柜台跟前,真格儿像极了穷人那样,扣扣嗖嗖排出两枚铜钱放在台上:“老板,两碗散酒!”
“得咧!”老板笑吟吟将铜钱扫入抽屉,随手从柜台底下摸出两只缺口的陶碗,熟练抄起酒勺倒入碗中。
二人端起陶碗寻了位置刚刚坐下,就听门外传来踉跄脚步声。
“贾昊仁,你,你太过分了!”来人身穿衙门口小吏的制服,腰间却并未佩刀,反而斜挂了个脏兮兮的酒葫芦。
“呦?刘郎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就又过分了?”老板丝毫不急,反而右手托腮笑吟吟看着小吏轻声问道。
小吏踉跄着来到柜台跟前,扭开腰间酒葫芦的塞子,将最后一口酒水咽下肚中,这才擦了擦嘴将葫芦放在柜台上:“昨日的酒,足足掺了八成水啊!贾昊仁啊贾昊仁,诚乃彼其娘之,端是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