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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本是俗人奈何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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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四章本是俗人奈何为君 (第2/3页)

南阳三郡,外臣要了!”

    “那三郡之地水草丰满,又甚是平整,想来很是适合养马,不过您老人家是用不着了,转过来一想陛下您老人家家大业大是不会介意这区区三郡之地的。”

    少年郎说完后便默默地等着,静静地看着齐皇面色的变化,心中也清楚这三郡之地对齐国意味着什么,齐国本就是步兵为主,当初的先登死士便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不论是齐魏还是其他,整个天下大多都是以步卒为主力。

    自家老爹是个例外,靠的便是骑兵起家,深知其中的利害,到了北地之后屠城灭国,虽然都是些边境小国可也积累下来可家底,在加上蛮子那边贡献了不少种马,自己更是砸锅卖铁,养了几十年才养出那凉州铁骑,同样这几丈下来也让天下人见识到了骑兵之利,无论如何也要断了齐国组建骑兵的这个想法。

    “南阳三郡之地?”

    “割地求和?”

    良久之后,

    田恒沉声道,除了组建骑兵之外,割地对于一个君王而言同样是天大的耻辱,历朝历代皇帝以开疆拓土为最高的荣耀,同样割地便是最大的耻辱没有之一,可在某些人的心目中便是亡国也胜过求和。

    少年郎突兀的想起上辈子那个在煤山歪脖子树上吊的一位皇帝,

    也是挺可怜的一个人。

    王朝的家底已经被败光了,

    他依旧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修修补补,敲敲打打,

    想要修缮好这个四处漏水屋子,想要延绵祖宗基业,想要让王朝气运延绵一些,想要让天下百姓过得好一些,可没用,真的没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自他登基以来,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饥,八年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无,十一年夏飞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依如此。

    连连天灾,非人力所控,

    六下罪己诏,夜起食粥,

    他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却活成了最卑微的模样。

    他已经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

    可绵延数百年的王朝还是亡了。

    亡在了天灾人祸,积弊已久,

    吃他娘,喝他娘,打开大门迎闯王

    吃他娘,穿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

    少年突兀的想起当那个泥腿子闯王入京,京都上空回响起那两句乡野俚语时,他内心又是何等的苦涩?

    召见内阁大臣时脱口而出那一句,

    “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

    那时他的内心又是何等的悲凉?

    少年郎不晓得,

    可他确知道,

    当他在煤山自缢身亡前,在袍服上大书“朕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毋伤百姓一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骄傲的,他的脊背是挺得笔直的。

    在脖子挂上那颗歪脖树之前,

    他的脑海中还有一句话轰然作响,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他死的时候光着左脚,右脚余下一只红鞋,身旁仅有一老太监陪同在左右,看起来很不体面,无比落魄,萧索,可谁有晓得背后隐藏的那一份骄傲。

    他用自己的死亡,

    证明了一个王朝的骨气!

    少年郎同样也很敬佩这样的人,自己虽然是个俗人,可骨子里也是骄傲的,想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大乾也能做到。

    可,

    齐皇不是这样的人,

    于他而言祖宗基业胜过一切,

    为了祖宗基业,他同样可以坦然赴死,

    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

    少年郎手持着茶杯久久不语,

    田恒同样没有打断少年郎的思绪,

    “没错,陛下长眠,再加三郡之地!”

    “若是陛下答应,拒鹿郡兵卒可退。”

    半盏茶后少年郎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割地于陛下而言,无非是在史书上多添上一笔罢了,上党一役贸然北上致四十五万兵卒付之一炬,邻曲城张府满门人头落地,数条官逼民嫁女的政令,如今在多加上一个割地,其实也无伤大雅,毕竟死者为大,人死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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