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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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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余音 (第2/3页)

导了。

    “这只是一种假设,白帮毕竟已分崩离析,少数人凭一艘船要劫持托米、挑战我们是愚蠢的,况且如果他们有这种能耐,也不会被你们辖制了这么久,他们更不会带着三个老家伙当累赘。相反,青帮的动机更大些,你都排查过了吗?”

    特拉普纳从深深的靠背椅站起来,伸手指在玻璃洞的边沿上摸了一下,玻璃的断面十分的圆润。

    “是的,全都排查过了,此次到岸的有四艘原本隶属于青帮,但从随船押运队员的反馈来看,对林莎和托米失踪一事毫不知情。

    况且,按照禁令,他们并未离船上过岸。事情反过来看,如果他们知道甚至参与了此事,按理说林莎既已离岛,他们或许半夜就想法子逃走了。”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魏显侯一念之差,直接被易风的布局给带到沟里去了。

    “莫非来人本就是冲着三个老头来的?”特拉普纳忽然感觉一阵失神,囚禁这三位,他可是下了本钱的。

    能探查到自己如此隐秘用意的人又该是怎样一股势力呢

    想到这里,塔拉普纳竟有些头皮麻,就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人窥伺,揣摩。

    特拉普纳沉不住气了,走到办公桌旁,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轻轻按了几个号码。

    “是西丁湾驻军的雷默团长吗,我是特拉普纳,我想知道,昨晚22时到现在,有那些船驶出过西丁湾?”

    “、、、、、好、、、、好的,只有一艘,镇远号。很好我知道了。”

    特拉普纳脸色更阴沉,如果对方泅渡上岸,登上了陆地,他有足够的情报网和门路,但如果托米是从海上劫走的话,情况便不容乐观,尤其是伽马点的大爆之后,海洋已经变成莫测的凶地。

    忧心忡忡的父亲,刚放下电话,电话的铃声很突兀的响起了。

    特拉普纳迅的再次拿起了电话,如果劫持托米是为了钱财或其他的话,这时候也该通知家长赎人了,至少这位焦急的父亲是这么希望的。

    “啊,是雷默团长、、、、对、、、我现在人在岛上、、、、、、”

    魏显侯和坐在沙上哽咽的伊莎贝拉,忍不住都竖起了耳朵。

    “什么、、、、海门下飘来了一艘小船、、、、帆上还写着我的名字、、、、你说有人送礼给我、、、、、开玩笑、、、、”

    特拉普纳张着大嘴,满脸的惊讶。

    “好,那就麻烦你派直升机给我送来,对,我等着、、、谢谢。”特拉普纳终于挂断了电话。

    “会不会跟哥哥有关?”伊莎贝拉神情紧张起来。

    “有可能,等下东西到了,先拿仪器检查一下。”昔日经常收到邮包炸弹的特拉普纳早就是老狐狸了,径自对魏显侯吩咐道。

    15分钟后,一个巨大的酒桶被两个佣兵抬进了办公室里,特拉普纳在签收文件上签了字,两个佣兵举手敬礼,转身去找直升机的驾驶员送签收单去了。

    “上楼前已仔细检查过了。”魏显侯拍了拍密封的酒桶,对老泰山汇报道。

    “打开。”随着一声令下,魏显侯用撬棍猛的一撬,巨大的原木盖子敞开来。

    “嗡”的一声。

    一片黑云伴着恶臭从酒桶里窜了出来,特拉普纳、魏显侯,以及伊莎贝拉全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成百上千只的苍蝇,肆无忌惮的在办公室里高低盘旋,最终一个俯冲,一波从魏显侯敞开的大门,一波从窗户被割开的两个大洞里,飞走了。

    魏显侯鼓足了勇气,迈步向前,捂着鼻子向酒桶里看了一眼,瞬间惊呆了。

    特拉普纳第二个靠了过来,一探脑袋,顿时两腿一软,脑袋一昏,几乎一头扎进恶臭的酒桶里。

    用手帕握住鼻子的伊莎贝拉赶紧小跑上前,扶住了自己的父亲,顺带向酒桶里瞅了一眼,只一眼,直接晕倒在地。

    也曾风流倜傥的托米,像只龙虾一样蜷缩在酒桶里。

    所以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得益于他唯一还算完整的那张脸,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堆排骨。

    被刮的十分干净的骨架上,血迹斑斑,剩下的最后一层肉,或者称之为皮膜的组织,勉强包括着他的五脏六腑,小肠大肠。

    一路海上的颠簸,直接让他被千刀万剐剃干净了的小腿骨和前臂骨戳进了他几乎透明可见的脏器里。

    尿液、粪便,大小肠里的各色杂质、血液、脑浆,红黄白相间,看起来像是掉进了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闻起来则像是失足掉进了粪坑。

    此情此景,惊骇莫名的魏显侯,终于想起来把撬开的盖子盖回去。双手一抓,却现盖子的另一面竟然还捆了东西的,一盘录像带。

    足足20分钟后,高背皮椅上深陷其中、双眼无神的特拉普纳和躺在沙上哭的死去活来的伊莎贝拉,一起抬头盯着推门而入的魏显侯。

    而一向自诩为硬汉的魏显侯,手里握着那盒录像带,脸色蜡黄,嘴角隐约可见刚水洗过的痕迹。

    “这是托米受难的录像,动手的是白彦青,惨不忍睹”

    魏显侯实在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倒也言简意赅。

    “托米说了什么,对方是谁,他们究竟是谁?”特拉普纳的双眼中血丝布满,双手紧紧握拳,怒吼道。

    “托米一直在惨叫、求饶,但白彦青依旧不为所动,残暴异常。遗憾的是除了白彦青,录像上没有其他人的蛛丝马迹,甚至是摄影师。”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有的,一定有抓住残害我儿子凶手的线索,再去找、、、再去找、、、、、、“

    特拉普纳感觉自己像只快疯了的、瞎眼的狼,露出利齿钢牙却不知道敌人在哪儿。

    “录像最后只出现了一行字‘献给儿子的父亲,献给哥哥的妹妹。’”魏显侯补充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杀了我的儿子不算,还要威胁我、威胁我的女儿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伯父,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敌在暗,我在明,不易轻举妄动。我觉得我们不但不能被他们激怒,还要平静心态,将他们从暗中揪出来,然后才谈报仇雪恨。”

    魏显侯仗着胆子,终于说出这一番话,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呵斥甚至大骂,却没想到原本跳脚火的特拉普纳,沉着脸一屁股坐进了高背皮椅里。

    整个办公室里,除了伊莎贝拉的哽咽抽泣声,再无其他。

    “孩子,你过来,你们都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特拉普纳向伊莎贝拉招招手,又向魏显侯招招手。

    伊莎贝拉三两步便匍匐在父亲的脚下,抱住她父亲的膝盖,而魏显侯则弯下腰,侯在特拉普纳的身旁。

    “现在,我就剩下你们两个孩子了,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

    特拉普纳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左手抚着伊莎贝拉的头,右手则拉住了魏显侯的手。

    “父亲、、、”

    “伯父、、、、、”魏显侯的眼圈竟也有些泛红。

    “你说的对,这样凶残而专业的敌人,绝不是一两天便能找出来的,而且短吻鳄佣兵团真正具备战斗力,也需要时间。从现在起,短吻鳄就是你的了,伊莎贝拉暂时跟我走,你想见她了就来大本营找她。”

    特拉普纳径自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在魏显侯耳中,更是温馨无比。

    “是,伯父,我一定把短吻鳄带好,为托米报仇。”魏显侯径直单膝跪地,与伊莎贝拉并排靠在准岳父的膝前。

    “今后的事儿,你拿主意,但眼下,青帮的人失去了束缚,你必须早做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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