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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古寺兴波 江心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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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古寺兴波 江心遗恨 (第1/3页)

花心怡一路落着泪,飞驰在松林之内,她手上的郭潜十分沉重,累得她香汗淋漓!

    费了不少的力,才算把他提到了自己居处。

    原来心怡自发现心蕊落居于此后,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处山洞,暂时隐居。

    石洞很大,早先是几个道人辟来修炼之处,所以间数还不少。

    现在她就把郭潜安置在最外面的一间石室之内,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知系内伤,绝非短日可愈,本来她想马上回黄山五云步,向母亲复命去的,如今,她不得不多事逗留了。

    她忍不下心,见这个人就这么伤重死去。

    可是,对于男女,她内心是存着原始的戒心的,她秀眉微微皱着,细细地看这个人,见他身上有很多血,脸上也沾满了血渍。

    她是一个同情心很重的女孩子,并且因为这人是万斯同的朋友,她就更要救他。

    用冷水把他脸上的血渍洗干净,又把他脚上的靴子脱下来,郭潜才微微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了眼,忽然大吼了声:“花心蕊,你欺人太甚!”

    猛地坐起身来,举手直向心怡脸上抓去,却为心怡退身闪开了。

    她皱眉嗔道:“你伤得很重,不要动,快躺下。”

    郭潜张大了眸子,奇怪地瞪着她,心怡叹了一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花心蕊,心蕊是我妹妹!”

    郭潜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他轻轻闭上了眸子道:“那么,你就是花心怡了?”

    心怡奇怪地眨了一下眸子道:“咦!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郭潜又张开瞳子,迟滞地打量着她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姑娘,你为什么不杀死我?”

    说着又顾视了四周一番道:“这是什么地方?”

    心怡怜怜一笑说道:“我要杀你,还会叫你活到现在?这里是雁荡山。”

    郭潜忙要坐起来,心怡秀眉微颦说:“你放心,这里不是紫松坪,是我救你来此的!”

    郭潜闻言才算安静了一点,他叹了一声,感激地望着心怡道:“这么说,你并不和令妹住在一起?”

    心怡点了点头,郭潜双手抱了抱拳,激动地说道:“谢谢姑娘。”

    说着又咳了一声,目光却视向一边的茶杯,心怡忙过去把杯子为他端上,郭潜说:“谢谢!”

    他喘得很厉害,喝了几口水,叹口气道:“我伤得好厉害,这条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心怡微微一笑,说道:“放心,你死不了!”

    郭潜说:“伤在肝肺,很重!”说着皱着眉。

    心怡说:“井不算太重!”

    郭潜不禁看了她一眼,因为伤在自己身上,她好像比自己更清楚,不由对着她苦笑道:“姑娘如何会得知呢?”

    心怡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种轻松简单的对话,使得郭潜十分地注意她,望着她冰寒的一张清水脸,除了少一些笑容而外,那真可以说是美到了极点!

    同样的美,并且还是同胞双生的骨肉姐妹,怎么会产生如此相异的两种个性?这真令人“匪夷所思”。

    他只管望着这个冰样的美人出神,心怡却显得怪不自然的。她站起来道:“我等会儿替你采些药来,你只要在此静养些时日,一定会好的。”

    郭潜点了点头说:“谢谢姑娘,唉,我实在太打扰了!真是过意不去!”

    才说到此,见她早已推门而出,郭潜只好把话中途吞住了,只是对着石顶翻着眼睛。

    中午,花心怡送来了一碗稀饭和几枚山果,放在他床前几上,不待他多说话,就转身离去了。

    郭潜本想和她说几句闲话,可是,见她如此端庄,自不便和她搭讪,便也作出一副正色,抱了抱拳,道了声:“谢谢姑娘!”

    饭后,不待他说话,心怡即进来把碗筷收回,送上一块手巾为他净面,郭潜才注意到,她的那双手,竟是白嫩修长,十指尖尖,宛如春葱也似。

    他并非好色之人,况且对方又是救命恩人,绝无动念之意。

    只是,他却觉得,这双姐妹的美,使自己有一种没法抗拒的力量,心蕊已成过去,不用再提了,可是眼前这位心怡姑娘,正因为她的娟秀、冰情、冷艳,却更令郭潜感到一种超然的感觉。

    这姑娘,她就像是冬夜天边的一粒寒星,给人一种深慕、冰寒和同情的感觉。

    只要望着她,你不自觉地就会想去亲近她、爱抚她,因为你似乎觉得她太需要,太需要爱了,可是有一点,却是你自感不配去安慰和亲近她!

    郭潜正是有这种感觉,所以现在他只能痴痴地看她一眼,甚至于不敢逼视。

    心怡收了碗筷之后,最后端来了一个陶土烧成的粗碗,碗内是黑黑的浓汁。

    郭潜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他说:“姑娘你太好了……谢谢你!”

    心怡奇怪地看着他,不发一言,等他喝下了这碗药之后,她才说道:“你不要谢我,我妹妹伤了你,我救你,那是应该的。”

    她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冷,甚至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过后她才注视着他,浅笑了笑,说道:“觉得好些了没有?”笑容顿使她美艳若仙。

    郭潜不禁觉得浑身舒服,他受宠若惊地道:“啊?好多了,好多了!”

    心怡秀眉微颦,半笑道:“好多了,你并未吃多少药呢!”

    郭潜讷讷道:“姑娘服侍无微不至,病情自是大大见轻……”

    还要说话,心怡却指着碗道:“那么快喝下去吧,喝了以后更会见轻松些!”

    郭潜忙端起碗,大喝了一口,想不到人口奇烫,咽也不能,急得一双大眼睛,朝着心怡骨碌碌直转。

    心怡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一笑令郭潜顿时忘了苦,忘了烫热,咕噜一声把那口药咽了下去,只烫得张嘴吐舌不已,心怡忍不住又笑了。

    她说:“小心一点喝,烫得很!”

    郭潜红着脸连连点头,心怡在他床边,见他一口气把药全喝光了,才收了碗。

    她走了几步,却又回头问道:“你是万斯同的朋友?”

    郭潜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是结义的弟兄!”

    心怡望着他欲言又止,遂自返身而去,郭潜望着她苗条的后影,暗暗赞叹了一声:“好美丽的姑娘!”

    方才的倩影笑姿,不禁又使他有些意乱神迷,需知一个感情脆弱的人,时常会自作多情的。

    他不禁有些想人非非,他想:心怡对自己那种甜美的微笑,绝不会是偶然的,那是有情而发的。

    想到此,一时真有些把持不住,不禁脱口唤道:“姑娘!姑娘!”

    “来啦!”随着声音,心怡已推门而进。

    她转着眸子问:“有事么?”

    郭潜一时脸涨得通红,讷讷道:“我……我……”

    心怡一笑,道:“你不要过意不去,我不是说过了,何况你还是万大哥的好朋友!”

    郭潜这时咳了两声,心怡忙把茶杯送上,那只纤纤的玉手,又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郭潜在接过杯子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刺激着他,他竟紧紧地握住了心怡的手,花心怡不禁吃惊地后退了一步。

    她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双目之中,闪过了一层愤怒的光芒,可是却又马上消下去了。

    她只是瞪着大眼,惊奇地看着他,郭潜一时面红如布,他微微垂下了头说:“姑娘!原谅我,我实在太失礼了!”

    心怡冷冷地道:“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身上伤得重,可是……”

    郭潜抬起头道:“我很喜欢你!”

    心怡冷笑道:“我并不喜欢你!”

    说完话,她倏地转身欲去,郭潜红着脸唤道:“姑娘请回来。”

    心怡冷漠地转过了身子,郭潜正色道:“请姑娘原谅我冒失,我只希望能跟姑娘做一个朋友!”

    心怡摇了摇头,眼泪在她眸子内直转,郭潜咬了一下牙说:“你孤单,是需要我这个朋友的,我以后会为你带来快乐!”

    花心怡喃喃道:“谢谢你,可是我心中已有所爱的人了,我的感情是终身不会改变的。”

    郭潜一时不禁木然,因为他真没有想到,像她这样冰清的人,居然早有钟情之人,昔日闻万斯同说,她姐妹二十年隐居黄山五云步中,不曾结交过任何异性朋友,她这么说,又作何解释呢?

    想着,内心不禁浮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悲哀,他轻轻叹了一声,道:“他是谁?”

    心怡想不到他会如此问,当时玉面鲜红,可是她居然很直爽地回答了他,道:“万斯同!”

    “万斯同?”郭潜一时张大了眼睛,他几乎呆住了,他说:“那是不可能的啊,他不是曾和令妹……”

    心怡淡淡地一笑道:“不错,但是我也爱上了他,只是他并不知道罢了!”

    她又说:“我并不打算要他知道,只是我爱他……”

    郭潜苦笑了笑,他不禁大为惭愧,可是他却知万斯同的隐病,也许万斯同刻下已经出家为僧了,那么这姑娘莫非空守一生么?

    这太残酷了,我要老实地告诉她。这么想着,他就大胆地说:“姑娘,你那种感情,我很钦佩,可是万大哥也许已经出家了,他曾说过……”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

    郭潜长叹了一声:“这是一件隐秘,你也许并不知道,万大哥是为你们姐妹二人所牺牲的!”

    心怡几乎颤抖了,她追问道:“怎会呢?”

    郭潜冷笑了一声,他身子往上坐了坐,道:“你那母亲固然是爱女心切,可是心大狠了……太狠了!”

    心怡不禁蛾眉一挑,低叱道:“郭兄,请你说话有分寸一点,我不愿任何人骂我母亲!”

    郭潜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听我一说,你就知道了,姑娘,你可记得当年万斯同为你母女所囚之事?”

    心怡冷冷地道:“我自然记得,我们太冒失了!”

    郭潜看了她一眼,又说道:“那么,你可知道令堂大人曾偷偷背人,把他给废了?”

    心怡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颤抖着声道:“这……不可能,我曾见他好好地离去的啊!”

    郭潜冷笑道:“我指的废,远比废除四肢更可怕、更残忍!”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心怡,又道:“令堂闭了他的精蓄穴,万斯同将终身不能人道!”

    这句话,就像一个雷,击在了花心怡的头上。又像一根尖针,深深刺入了她的心,她只觉双瞳一阵发热,差一点跌坐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闪电一样地击中了她,她真想不到母亲竟会施出这种辣手,现在一切她都明白了,她用发抖的声音道:“这是真的?”

    郭潜冷冷一笑,说道:“自然是真的了!”

    心怡咬了一下嘴唇问:“那么现在他在哪里呢?”

    郭潜惊异地看着地,问道:“姑娘,你……打算怎么样?”

    心怡的大眸子里,坠下了两粒晶莹的泪水,她喃喃地说道:“我要找他去……我一定要找到他。”

    郭潜单手撑着身子,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声道:“姑娘,他现在可能已经出家了,再说……”

    他似很难启齿,以下的话就接不下去了,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在她身上。

    心怡这时脸色苍白,她苦笑了笑,对郭潜说:“不怕郭兄笑话,我爱他,我爱的是他的人……”

    说着顿了顿,叹息道:“我不能让他出家,我要找他去。”

    郭潜似乎很感动,他紧紧地握着自己一双手,点了点头,说道:“我很钦佩你的至情,你可以去找他,他大概目前还没有走……”

    心怡忙问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郭潜望着她说:“我来的时候,他还住在洞庭澧水中流的‘波心寺’内,现在走没走就不知道了。”

    “波心寺?”心怡问。

    郭潜点了点头:“那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寺院,随便一打听就会有人知道,姑娘你这就去么?”

    花心怡脸色微微一红,她问郭潜道:“你一个人在此养伤行么?”

    郭潜哈哈一笑道:“这点伤算什么?再有几天我就好了,你放心去找他吧!”

    心怡默然点了点头,郭潜冷笑一声,说道:“令妹欺人未免太甚,还有那个葛金郎,我岂能与他们善罢甘休,等我伤愈之后……”

    花心怡大惊道:“郭兄,你千万不可如此,那葛金郎武功出众,你……你不是他的敌手!”

    郭潜脸色一红,心怡忙改口道:“他二人合力,只怕你一人应付不下。”

    郭潜冷哼了一声,很不得劲地笑了笑说:“这点我知道,不过我不会就这么甘心的。”

    心怡呆了呆道:“舍妹如此自甘堕落,日后必当自食恶果,郭兄你暂时还是忍耐一下吧!”

    郭潜知道她心中还是深爱心蕊,唯恐自己伤害了她,闻言之后,一时倒不好言声了。

    他顿了一顿,才苦笑道:“姑娘如见着了我那万大哥,请代我深深致意,说谢谢他的关爱,只是他的希望,却恕我无法从命了”

    心怡问:“什么希望?”

    郭潜叹了一声,苦笑道:“姑娘不必多问,只要见着了万大哥就会知道了。”

    心怡又深深嘱咐了他很多疗伤之法,并把挖来的野药指给他看,好在这些轻微的劳动,在郭潜来说,并不十分困难,现在就留下他一个人在此静居养伤了,当然不久之后,他就能恢复健康了。

    静静的洞庭澧水,在晨曦中无波如镜,那些紫色的朝霞,橘红色的块状流云,历历如绘地自波面上飘过去,映衬得一片五彩斑谰,万紫千红。

    金碧辉煌的波心寺,倒是名副其实地耸立在这条如带似的溰水中央,只是那是远看,近看就会发现,水面上只是一座桥而已!

    这座雕刻得形同龙蛇的长桥,横跨波心两岸,更巧一头是接着“波心寺”的。

    当小沙弥敲了晨钟的时候,水面上惊起了成群的野鸭。

    它们深灰的翅膀,在水面上拍起了无数的涟漪,水花飘溅,银花朵朵,极是好看。

    这是一座历经三朝的古刹,寺内僧人多达三百人以上,老方丈智通年已近百,出身武林,精技击,据说武功出众,只是很少有人见他施展罢了,因为他一天大部分的时间,只是在禅房里盘膝打坐,别的事他很少管,大部分的事情,都由一位叫海天和尚的住持僧人来管理。

    老方丈智通武功不说,最擅长的是医术,听说经他医治过的人,无论内伤外伤,都能起手回春,因此在他禅房内外,都挂满了匾,全是些歌功颂德的话,诸如“功同良相”,“华陀再世”,“上池之水”,不一而足。

    智通和尚擅医的名是出去了,远近百里内外,提起来是无人不知,因此凡是来波心寺的,除了上香之外,十有**都是来求医的。

    他虽是不胜其烦,可是对于一些奇难重症,却也无法拒绝,因为出家人是以慈善为怀,身为一寺之主,更是无法推辞。

    因此形成了一种有求必应的趋势,老方丈无可奈何之下,干脆定下了一个看病的时间,每两天抽出一个下午专门看病。

    这么一来,他就等于正式的悬壶行医,求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为寺里布施一些银子,因此他这波心寺,真可谓之香火鼎盛!

    说来也都怪他的名声太大了,否则像这种情形,他是不会遇见的。

    原来在去年冬末,来了一位仆仆风尘的相公,这位相公名叫万斯同,他来此的目的是专为求医治病的。

    按照寺里的规矩,凡是求医问治的,如是外乡客,是可以暂时在寺内留居的,不过病愈之后,即刻就要离开而且还要酌收一些香火银子。

    这万斯同风度翩翩,衣冠楚楚,极为寺内和尚欢迎,再加上他出手阔绰,所以立刻就受到寺僧的欢迎,留宿在偏院的一间静室之内。

    老方丈智通,在第二天为他看脉问病之后,显得很是忧虑,本来他是不想管的,经不住万斯同苦苦哀求,这智通老方文才用了他独擅的“敲骨问髓”之学,为他遍体施医。

    可是医治的结果,竟然是枉费心血,万斯同反倒反虚成疾,病倒寺院之中。

    这一来老方丈可是吓了个不轻,他除了让万斯同在寺内留居之外,每日都要亲自去看他一趟,问他的病情,很是体贴!

    万斯同一病不起,竟达月余之久,而老方丈两鬓不知平添了多少白发,额上也不知起了多少皱纹!

    他一生医人无数,差不多的疑难大症,在他手下真是轻而易举地即可获得痊愈,而这位万相公的病情,看来是“精蓄穴”不通,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难症,他自信经过他“敲骨问髓”的重手法之后,定能血畅脉通,却万万想不到,对方竟差一点为此丧命!

    现在万斯同卧病在床,他内心实在是感到万分愧疚,他自动地停收万斯同布施的银子,一日三餐还特别关照,要以上好的素餐招待他,尽管如此,他内心仍不免焦虑万分。

    现在太阳才不过刚刚出来,他已经老早地就起来了,雪白的胡子为风所吹动,就像一条白绫子似地往一边飘着,他不停地在几棵松树之下来回走着,双眉紧皱,像有无限忧伤!

    走过来一个小沙弥,老方丈唤他道:“过来。”

    小沙弥合十而来,深深向他望了一下。

    智通老方丈问他道:“万相公起来了没有?”

    小沙弥弯腰道:“弟子不知,弟子现在就去看过。”

    老方丈摇了摇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说着他独自迈着步,直向偏院前去,才一进院,就见万斯同身穿晨衣,正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晒太阳,他那张黄蜡蜡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瘦削、病弱和无神!

    晨风飘动着他青色的长袄,露出白灰色的松管绸裤,两只白皙的手,交叉地放在胸前。

    他端望着当空那群呢哺的燕子,脸上带着多时未见的微笑。

    智通老方丈站住了脚,道:“相公,早啊!”

    万斯同忙起身相迎,却为老方丈赶上一步,硬把他按得又坐了下来。

    老方丈说:“一院子里风大,相公你最好还是不要多吹风,以免受寒,你这病就更加不易医治了!”

    万斯同哂然一笑道:“老方丈请放心,我这病也就该好了,在此晒晒太阳觉得很舒服!”

    智通和尚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声道:“老僧无能,相公你身子耽搁坏了!”

    这时小沙弥摆上了一张坐椅,另又送上了两杯香茗,老方丈就坐下来。

    万斯同苦笑道:“方丈何必如此说,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给贵寺添了不少麻烦,我想起来,才问心有愧呢!”

    万斯同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老方丈道:“我如知道这人是谁,也许可设法差人去讨教一下解救之法,否则……”

    才说到此,万斯同冷冷一笑,说道:“这人如肯解救我,也就不会如此辣手伤我了!”

    智通老方丈还在一个劲地皱眉,随后才道:“我见相公枕下有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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