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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姐姐你又犯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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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姐姐你又犯病了吗? (第2/3页)

”阮文忠厉声喝问,“听说你长了本事了,敢打长辈了?”

    相爷一来,局面就跟刚才不一样了。那些前一刻还在阮青枝面前横眉竖目的婶子大娘们立刻换上了笑脸,不约而同地迎上去施礼,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叫一个亲。

    有嘴快的抢着说道:“大哥也不要太生气了,孩子自己也不想这样,谁愿意得这个病呢?我们也不是真要跟一个孩子生气,把她关起来不要惹事也就是了!”

    阮文忠听得莫名其妙,阮碧筠忙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不敬尊长可是大罪,若传出去全府的名声都要受影响,所以我骗她们说姐姐有疯病……”

    “这样啊,”阮文忠心领神会立刻抬起头来,“多谢诸位体谅,但相府自有相府的规矩,这种孽障也是不能纵容的!福儿——”

    福儿脚下打了个趔趄,仿佛整个人都瘪了下去。

    从前他曾经觉得成为老爷身边的第一人是无上的荣耀,现在却只盼着老爷多记住几个名字,不要一有事就喊他。

    阮文忠可不管小厮怕不怕,指着阮青枝就厉声下了命令:“把这个孽畜拖下去,打她二十板子!”

    福儿脚底发软不肯动,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阮青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丞相大人,你都活了快四十岁了,当官也当了二十来年了,还是这么不懂事吗?你平时在朝堂上也是这么说话,皇帝都不骂你吗?”

    “你!反了反了!给我拿下她!”阮文忠暴跳如雷。

    阮青枝比他更加无奈。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未到四十岁就能官至宰相的人,怎么可以在吃过那么多次瘪以后还这么横冲直撞的,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他就那么自信这个家还是他说了算?

    此刻众小厮们看着虎视眈眈的夜寒依旧不敢上前,气氛比先前更加诡异。

    为了替阮文忠解围,阮青枝只得嚣张地冷笑了一声,向人群后面正努力地想挤进来的携云伴月叫道:“快去报官!去告御状!就说当朝丞相阮文忠无故杖杀亲女,请京兆尹大人来见证,请御史台、请皇上来为咱们做主!”

    伴月想也不想便高声答应了,转身就走。

    阮文忠气得一个箭步冲上来,要亲自动手捉拿“逆女”。

    夜寒抬手一挡,阮文忠立刻就老实了,之后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

    见他不打算再动手,夜寒便退后半步照旧把自己藏在阴影之中,并不多话。

    阮文忠听见身后的人议论纷纷,只得又重新看向阮青枝,厉声喝道:“即便本相要打死你,那也是有理有据,御史台和皇上都不会为难我!”

    “有理有据又如何?”阮青枝冷笑,“我打那几个女人也是有理有据,你还不是照样在为难我!”

    “姐姐!”阮碧筠哭着上前,冒着生命危险死死拽住了阮青枝的衣袖:“姐姐,你不能这样强词夺理呀!几位婶子嫂子们都是尊长,她们教训咱们是应当的,咱们当面顶撞已是不该,怎么能跟她们动手!”

    阮青枝缓缓地抬起手,捏住了她的胳膊。

    阮碧筠立刻尖声哭叫起来,本能地抬手便要打阮青枝的脸。

    阮青枝捉住了她的手腕,笑道:“我是你的姐姐,对你而言也是尊长,你这不是也想打我了?”

    阮碧筠无言以对,顿时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可是……”

    “可是,你要打我是因为我捏痛你的胳膊了,是不是?”阮青枝替她把委屈说了出来。

    阮碧筠自己不用说什么了,只管哭。

    阮青枝轻轻地把她推了出去,昂头冷笑道:“所以呢,疼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谁都会讲规矩;只有自己切身体会到委屈了,才知道规矩都是屁!”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阮文忠看着梨花带雨的二女儿心疼得不得了,立时又要对阮青枝动手。

    阮青枝退后两步避开了他的手:“父亲,我在跟您讲道理:一开始我打那位伯母,是因为她上来就扒我的衣裳,还捏痛了我的胳膊——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未出阁的女孩子被人当众扒衣裳是什么后果吧?她扒的不只是我的衣裳,更是我的命,还有你的脸!”

    这一前情是阮文忠不知道的。听到此处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人群:“可有此事?”

    几个丫鬟婆子迟疑着点了点头。

    旁边也有人替那位伯母说话:“那是因为大姐儿还穿着花衣裳,不合规矩……”

    阮青枝立刻接道:“不合规矩你可以提醒我,我自己回去换!上来就捏我胳膊扒我衣裳是谁家的规矩?我还觉得你长得太丑不合规矩呢,所以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过去撕了你的脸皮啊?”

    那人涨红了脸,一时接不上话了。

    其实她们这些旁支的人并非不知道相府的小姐有多金贵。别说扒衣裳了,就是未经允许私自碰一下人家千金小姐的衣角,那都是要挨骂的!

    旁的不说,在场这么些人,可有一个敢向阮碧筠伸一伸手的没有?

    说到底,其实不过是欺负阮青枝在府中不受宠,不像个真正的千金小姐罢了。

    她们哪里能想到一个不受宠的“丧门星”生的竟是这样一副浑身是刺的性子?这分明是本来想捡软柿子捏,不幸捏到板栗球了!

    此刻阮文忠心里也有些懊恼,悔不该一上场就把阮青枝骂得那么狠。

    他不在乎阮青枝有没有冤屈,但相府的女孩子确实是不能被人扒衣裳的,这个立场他必须站稳了。

    所以,略一沉吟之后,阮文忠又冷声问道:“那你打旁人又是怎么回事?”

    阮青枝坦然地道:“除了那位伯母以外,我只打了一个自称是我嫂子、要替我爹娘来教导我的疯妇!请问父亲,姑嫂是平辈,她能打我我就打不得她吗?再说她也是您的晚辈,凭什么来教导我呢?难道她以为我爹也死了吗……”

    “够了!”阮文忠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色紫胀起来。

    阮青枝果然不再多言,退后半步静静地等着裁决。

    阮文忠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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