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巍然矗立 (第2/3页)
,使王庭后来居上,渐渐将兵马数目钱粮辎重的短缺补上,把持渌州壁垒,近乎是立于不败。
虽从来不曾见过那位接替过岑士骧,坐镇王庭全军的温帅,杜怀民却是同许多无家可归者一般,得知王庭五锋山大胜之后,纷纷凭战时本就不宽裕的银钱,去畅快饮过两口酒,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温帅,生出许多感激来。或许本就是岑士骧晓得温瑜现如今已能接过兵马大权,因此特地将自个儿功劳隐去,只留温瑜接过这般泼天的盛赞,于是无数身在大元的年少者,皆愿投身温瑜麾下。
可惜阴差阳错,王庭为使三段壁垒兵甲平衡,投身行伍过后,杜怀民踏足的却是北地壁垒,因精熟弓弩,方才投身行伍,便做了位接替城头弩机的新卒,本以为这场战事必是王庭先行出击,然而就是这么格外寻常的一日,胥孟府十万兵马压阵,很快城头把持弩机的不少老卒,就身死在城下连片的投石车强攻下,甚至当即被砸得筋断骨折,一声
不出身死当场。于是这些位初登城头,未曾经过多少回战事的新卒,就不得不纷纷接替过原本位置,甚至有胆量小些的,见城头城下尽是尸首血水,残肢断头,险些哭出声来。
屡次三番,杜怀民甚至都是惊险躲开城外火矢飞石,贴着面
皮飞过,很快令身后有一阵惨嚎,连嵌坐到城头处的数枚弩机都是连番被砸得粉碎,只得再度纠集人手,更换一座弩机,继续开弩拉弦,冒浪潮云头似压来的流矢,朝城下射去。
直到接近两时辰过后,天色愈发昏暗,已不知时辰,胥孟府潮水似的兵马才逐渐退去,稍做歇息,可城外连同吊桥所在,仍是被胥孟府牢牢把持,以重盾护卫,抵死不退。
「怕?二三十年前,老夫比你还懦,见这连天烽火遍地死人,险些挤出两滴腌臜物来,见得多了,当然就算不上有多惶恐,而是一门心思杀人,见铁骑排山倒海,呼嚎着撞到一处去,不少人战事之后,连骨头都剩不得,身死过后被无数马蹄踏得血肉筋骨都变为一滩烂泥,找都没地找去。」
身旁坐下位举止松松垮垮的老人,将一枚葫芦递到杜怀民手中,俨然是方才接替过受城一事的老者,眼下神情却是淡然从容。
除却守城偏将外,并无一人知晓老人从何处来,又有何来头,就这么轻飘飘接过北路壁垒调兵大权,只是能隐约知晓,多半是王庭其中来人,其余则压根猜测不得。
北路壁垒向来禁酒一事不严,况且是正逢死战,杜怀民即使平日不好饮酒,但此时压根没仔细思索,短期葫芦来鲸吸牛饮,直到不剩多少,才将葫芦递还给老人,相当不好意思笑笑,使血肉模糊的手背蹭蹭嘴角,
觉得这酒的确不错。
「怕那是自然怕,不过像我这般见到过家中惨状的,魂早就散得差不多,惊恐倒是有,说不上魂飞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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