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南公山中无道理 (第2/3页)
体内秋湖暂时平稳。”吴霜饮酒比云仲快了几分,早已喝光面前那壶酒水,仍是意犹未尽,故而稍稍埋怨,“朔暑即便是我,一载当中也喝不上几回,叫人称做一寸杯盏两寸金,稀罕得很,你小子说送就送,自个儿抠门得紧,倒是对别个挺大方。”
云仲挠挠脑门,稍稍有些歉意,“好容易遇上个脾性还算合适的,正巧离别在即,脑袋一热便皆尽送了出去,师父若怪,还得怪徒儿丹田里头这柄破剑。”
吴霜瞪眼,“你小子还挺会将自个儿摘得干净,为师这般正直的人,怎就收了你这么个泼皮徒弟。”
少年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敢笑出声,十万山中跑山那遭,早就知晓了自家师父的手段,若不想再吃些苦头,倒不如老老实实听师父讲,于是将笑意竭力敛去,恭恭敬敬地拍了回马屁:“师父真乃正人君子,徒儿羞愧。”
这小子的话,混迹江湖多年的吴霜,当然要懒散着听,不过再瞧瞧这小子面皮之上含而不露的笑意,纵使吴霜有心说教几句,当下也有些不好开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小子,乃是他吴霜的衣钵徒。
“你父的家书,早已送到了我手上,不过寥寥数语:常行善举,切勿恶小;尊师从长,而后修行,忌念一蹴而就。天大寒,莫忘添衣。”吴霜从袖口之中将那封家书掏出,递给云仲,“你父行书,算是极有讲究,可这封信中,流墨甚多,瞧瞧这信中多处顿笔,大概便是几经犹豫所写,卷末一句,想来并非只是让你添衣,而是叫你千万将自个儿照顾妥当。甭管隔着多远,此前有多少畏惧隔阂,毕竟是血脉连根,哪有爹娘小时不揍孩子的,纵使因诸般祸事突如其来,也切勿心头记恨,做那些个不识好歹的小人。”
少年展开信件,一眼看去,便瞧见仅三两行字迹之中,便有数处墨晕,使得原本干净齐整的家书,点点兀兀,更兼数枚墨点,落于笔锋收脚处。
“得了,耽搁的功夫过多,倒不如叫你先行回房歇息一阵,为师的话,说得也是七七八八,至于日后路途如何去走,全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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