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佛陀怒目,岂输金刚 (第2/3页)
,难不过舍得,我原以为你已遁开金锁,道行一日千里,可偏偏往后数十年间,禅心未净。此事我亦是难辞其咎,直至今日才发觉,你竟从未挣开那条玉绳。”老僧轻轻摇头,长叹道,“诗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祁字意为为冗杂繁余,当初予你法号平祁,本意便是愿你可清平诸般执念杂感,勤修佛法,但如今却是尽数化作浮光之影。”
“弟子并未为凡俗所困。”踟蹰半晌,已然做过十载堂主的平祁才颤声开口,虽神色凄凉泪流满面,却依旧是咬紧牙关,硬颈不认。
老僧则是不再盘膝端坐,只是自行起身,抖抖明黄僧袍,调头朝外走去,临行前,只留下寥寥数语,“因规矩二字,失却双亲,无家可还,便执拗于规矩二字,行事处处循规蹈矩,即便是人命关天,也不愿毁却这钟台古刹寺规戒律,此间种种,皆由心障生。”
“何苦来哉。”
在外等候半晌的平空,心中亦是惴惴。寺规毕竟是寺规,即便主张于心无愧,也难免心神不宁。钟台古刹寺院清规,乃是百年前住持所设,凡是触犯寺规者,皆是免不得责罚,概无大小,更何况一个寻常知藏。
不说佛法能否精通纯熟,光一本极薄的佛经,平空便要废去两旬日夜,才可在心中记个大概,更不消说时常引为己用。大抵是记性过于差劲,这位年轻僧人总要于夜深人静之时自行点起烛火,挑灯夜读,乃至于有回打翻烛火,险些烧了被褥,时常被其余僧众提起。
住持大步出门,瞧见仍在外等候的平空,挑眉道,“你可知逾越寺规,乃是大错?且不说要受多少罚,诸位长老如要将你扫除出钟台寺,也并不是妄言,就算老衲有心护你,还是无异于扬汤止沸。”
平空呢喃不已,直到不空住持走过其身边时,才神色微动,于是停住脚步问了一句。
“可曾有悔?”
年轻僧人深鞠一躬,其言断铁。
“承蒙住持多年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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