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芦釉论道 (第2/3页)
总是尽早纯熟在心为妙,任凭云仲如何推辞,书生还是抢过缰绳,自行驾车赶路。
车帐之中的云仲挠头笑道,“也非是一时兴起,才同师兄请教此事,原是此前就瞧见过使枪的高手,自行同剑术比照,异同皆存,却始终不知二者根本区别所在,方才观这流水剑谱,当中又提及枪术一事,这才想着师兄可答疑解惑。”
柳倾明了,“不知师弟所见那位枪道高手,究竟是何境界?”
“大概要二三境那般高。”少年想想那日滂沱急雨,再想想那日长街之上被挑穿喉头,贯透体魄的黑甲,与那位举拳打雨的老者,迟疑开口。
那日吴霜踏剑而去后,那位贪嘴老道又是跑来一趟,好言好语说尽,却横竖是讨不来少年手中的肥厚烤鱼,平白添了一腹气闷,留下张符箓便气哼哼回返山门。
那符箓画卷之上,便有那使枪的精瘦捕快,与举拳打雨,可越百丈的老武人,与街上如墨黑甲。
闻言柳倾倒是有些惊异,转过头来,“二三境的枪道高手,如今世上恐怕还真是不多,练枪者本就不如习刀剑者多,再说修行高人擅枪者,更是凤毛麟角,如此一来,想出一位二三境的枪道高手,难上加难。师弟倒是幸甚,能瞧见这么位难得一见的武人。”
山中水侧,飞流衬下,车马独停,师兄弟坐而论道,倒是真有些许神仙气。
“虽说有心答疑解惑,不过我可从未练过兵刃,多半是纸上谈兵罢了。”书生递给少年一枚路上摘来的黄果,“不过既然长你十载有余,见过的江湖高手,还算不少,二三境的枪道大才,其实也见过两位,一位江湖郎,一位将校,至于剑道高手,江湖上实在太多,不需我赘述太多。”
少年接过黄果,察觉到这果子入手甚是冰冷,即使师兄方才已然在掌中捂过一阵,却还是森冷如铁,不过天寒地冻之中能有果实存留,也算件奇事,故而便托在掌中,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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