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来去试刀,却道将军留手 (第2/3页)
的铁匠,光看刀口便能瞧出此刀锋锐至极,比之军营之中多数刀剑都要强上不止一头。 其余人听得仔细,似乎是早就晓得尖细嗓门的汉子确有打铁铸刀的本事,闻言过后,只得一阵唏嘘,纷纷唉声叹气,说注定是与此刀无缘,不如早休息便是。
但那汉子似乎仍有话说,往床榻外挪了挪窝,将声音压得极低, 似是有些怕人听了去,再三听过周遭无人,这才悄声道,这刀似乎距那位镇南大将军的佩剑,也相差不远。哥儿几个说说,咱们大将军仪表堂堂,浑身也没半点武夫的模样,更是从未亲自出手,难不成本事不济?
这话刚一出口,便叫周围数人匆忙下床,强行捂住口鼻,生怕那汉子大不敬言语,叫旁人听了去。
可在远处盘膝的白负己,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竖日,我便乔装打扮成一位军卒,借比武之机,亲自上阵揍了几十号人,将那口刀挂到了帅帐当中。”放下酒壶,白负己笑笑,朝身侧那柄嵌珠长刀指指,“这回倒好,谁也甭想取刀喽。”
几杯酒下肚,章维鹿也是颇有些快然,听闻白负己这十分不讲道理的处事法子,亦是唇角扬起,冲白大将军道,“当初尚在相府时候,只是见天只闻名不晓事,此番相见,没成想白将军也是妙人,反倒觉得家父所言并不尽然。凉酒伤身,不如晚辈给您温上,再接着饮酒不迟。”
白负己打量了一番汉子,“那就烦为代劳。”
章维鹿接过酒壶,朝酒壶底处出拳,拳尖刚好划过酒壶底面,只轻轻一蹭,便使得整柄酒壶通体略微一震,而后轻轻举在半空。
壶中酒香弥漫开来,萦绕一帐。
“好功夫。”白大将军笑语,不动声色地将酒壶从章维鹿掌中接过,轻轻嗅过当中蒸腾直上的酒气,兴味盎然,“可惜军营当中无物下酒,如今又不是用饭的时节,不然这酒,应当喝着更有滋味才是。”
身披武官袍子的白负己笑意温纯,端着那枚被用玄妙手段烫温的酒壶,舒舒坦坦饮酒一口道,“在我镇南军部中,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讲究,说是身手高明,并非定是好人,可身手极次武品低微者,大抵人亦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德行人品,想必不尽人意。”
“你这后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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