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飞流穿花 (第2/3页)
于情于理,都没半点卖弄见解的身位理由。不过前阵子去了趟武陵坡,确实有些明悟。” 白负己看着眼前这个笑意平和的年轻汉子,突然之间想起,似乎自己那位老对头的岁数,也只不过比自个儿大上六七载,家中庶长子,大抵不过是个远不到而立的年轻人。
传闻这年轻人武道天赋奇差,又不经世事,可如今看来,与传闻恰巧相反,但那笑意之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平和中正。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界,”白负己收起脸上颇有些闲散的神态,朝虎笼之中一指,“但毕竟斗山王一事还未到时辰,正好军中士卒多有瞧你不顺眼的,不如随手递两招,也好稍微立立威风。”
“此间事了,再入帅帐之中寻我就是。”
白负己撂下句话,而后径直朝帅帐之中走去,并没给章维鹿半点推脱客气的空闲。
齐陵军界首屈一指的白大将军,若非是刻意藏卧,又怎会是拖沓的主儿。
赤足汉子的脸上,笑意渐浓,而后于众目睽睽之下,从袖口中伸出两指,似是自语一般道:“练拳脚的江湖人都晓得,人有罩门要穴一说,但其实这话并非圆满,世间物皆有罩门,哪怕是山间飞流,穿花之蝶,皆是如此,即便以寻常人指力叩之,亦可破敌。”
笼中恶虎逞凶,刚要将重逾千斤的虎掌盖到一位军卒面门,后者躲闪不及,只好无奈缩颈,免得一掌落下砸折脖颈,等候良久,却迟迟不见虎掌风声。
赤足汉子只是虚空叩指有二。
通体筋肉虬结的一头恶虎应声而倒,虽说仍是喘息不已,但任凭虎吼震川,却始终难以起身。
如同身在十斗川上,生生又背起一座十斗。
“那后生言语看似恭敬,但实则却是说将军并非帅才,更何况当着一众军卒的面,将军为何不怒?”
不出白负己所料,北堂奉的性子,一向藏不住话,还未踏入帅帐,就已然闷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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