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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燃烧在月光下的爱情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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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燃烧在月光下的爱情II (第2/3页)

的企业运营中出现了问题,那么顾氏的股份可就是是她唯一的退路了。保守谨慎些是有必要的,但如果神经过敏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

    “您说得没有错,但是对我来说,我只能遵从我们尹理事的意愿,而且您刚刚提到的这些对我而言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应对的小事。所以我想不论是事出从权还是另有隐情…”

    “这样吧,姜秘书至少也要亲自见见我们尹理事吧。”

    “你让我直接去面见尹相弦?就现在。”

    “是啊,按照您刚刚给出的说法,我想我们尹理事应该很盼望着能与您热切的交谈一番才对。那么就将您刚刚跟我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应该难不倒您吧。”

    看来顾北溟社长派姜连勋去打一通感情牌是有用的,但有一点他并不清楚,那就是姜连勋对于尹相弦的恨意始终压抑在心底终究无法消除。姜连勋求和的目光中闪过犀利的碎片,他不由得有些气短。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在我看来我也只是忠君当差而已。而且我想你们尹理事应该并不想在这样尴尬的节骨眼上见到我。那么与其因为我的贸然打搅让所有人都深陷尴尬的境地,还不如我只是将委托书连同北溟社长的想法一并送到就转身走人。倘若尹相弦理事对信上的提议有兴趣,那么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在合适的公众场合愉快见面的。如果尹理事一定要追随文素利夫人,那我相信她自有自己的盘算,我们社长自然不会去刻意计较。”

    姜连勋的话音模糊了,善京小心打量着姜连勋愈发深沉的脸色。

    “您,您不要紧吧。您的脸色有点不大好啊。”善京有些吃惊。

    自从尹相弦和李泰洙定下结婚日期后,姜连勋就彻底转变了对尹相弦的看法。特别是当媒体大肆报道说,这份婚约是两个人情深意笃的最真实写照时,了解其中真实内幕的姜连勋更是感到恶心反胃。但想到顾北溟兄弟对自己殷切的期许,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跑这一趟。那么与随风逐流的尹相弦相比,姜连勋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如果姜连勋下定决心不想说什么话,或者不想去见什么人,那任凭别人怎么问,或者将刀子架在脖颈上,都会是徒劳枉然的。特别是让他为了朋友自己觍着脸,恳求抛弃过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和顾氏一个机会,那种感觉就像被刀子戳得百孔千疮后不顾满头满脸的鲜血也要向施暴者屈服求饶一样,尽管曾经的一切他能够过往不咎,但如此卑微的去求一个人得到她的帮助,他真的做不到。

    “虽然。”善京淡淡的笑着重新望向姜连勋。“虽然我不清楚您与尹理事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交情,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只要是您的说辞,尹理事多少还是会听进去一些的。或许顾北溟社长派您出面就是因为这样的便利吧。那么既然您同样选择了代替顾北溟社长前往,我相信您在尹相弦和顾北溟社长心里一定占据着同等的分量。”

    “别说了,总之你不会明白的。” 善京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她当然不会明白。虽然自毕业一别后姜连勋对尹相弦的这份感情变成了没有机会重新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单恋,但他还是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现在的尹相弦面前,或许他是想以如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宣告曾经热恋的结束,这种只属于强势男人的心情,像善京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甚至还不曾直面现实生活的小女孩是更不可能领悟到的。

    “能当面采访您是我的荣幸,其实我一直非常非常喜欢您,相信在我们安城像我这样崇拜偶像的追星族应该比比皆是。”

    “多谢记者小姐的谬赞,我个人并不认为我为安城的文化建设做出了多少贡献,我只是尽到了身为师者的本分,毕竟在成为清逸校长之前,我也是一位普通的教师。我所知道的就是为了孩子们的理想呕心沥血义不容辞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在那之前我没有任何管理经验,但我相信师者赤诚的慈悲心远胜世间所有。那么我想这一次即便肩上又多了一重重振顾氏的重担,我也还是会带着我由衷的赤子之心去做所有对安城经济及安城文化发展更有有利的事情,我相信在我的引领下顾氏会开创一番盛世景象。同时我也希望我们顾氏会为繁华安城的建设添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休息室里,文素利独自演练着明天见到记者时应该怎样引出话头,就连朴主任坐在自己的身边她都并未察觉。

    “您是在为顾氏集团的事情劳心伤神吗?您的丈夫贸然病倒,我知道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

    “沉重吗?那倒还不至于,只是刚刚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天边有这么多星星,只是为何看不到月亮。"文素利抬起头,仰望着浩渺无垠的星空,百感交集的她自言自语道。

    文素利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真希望坐在一旁的人没有察觉出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丝细微的兴奋。因为正是户籍一直都在发挥着作用,所以除了顾凯麟一家和文素利再没有多余的人知道文素利作为顾氏夫人的位置早就已经名存实亡。和文素利不同的是,朴星河的父亲是结过两次婚的,而他在选择第一段婚姻时他的心路历程与现在的文素利出奇的相似,所以在这个狭小的世界,要想保守一个秘密实在是件不太容易的事,但凡有任何细微的瑕疵都会引发身边人的怀疑与判断。

    繁星在布满瘴气的夜空中闪闪熠熠,直到绚烂的星芒彻底被云雾吞噬。

    “星光虽然夺目耀眼,但却只是一时的。月光虽然永远隐藏在星光之后,但月亮在于宇宙的位置却是恒定的,无论是深是浅,只要月亮想,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月亮发自己的光。就像生活中的一些人越是急于表现自己便越会成为利益斗争的牺牲者,相反那些平淡如水的人因为懂得适时止损,又懂得择良时出击。所以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一跃变成受人尊崇的人。而您对于清逸,对于顾氏最大的教育体所做出的的一切,整个安城的人都看在眼中。我想您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应该不是两个黄毛小子可以撼动的吧。”

    似乎是要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此时他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进了文素利的耳朵。

    此时的文素利已经意识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而他的表情也很明显是被文素利迟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的观点是,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严丝合缝。这样既能将敌人尽数消灭,又不会害怕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从而落下是非甚至受人掣肘。那只是将意图窃取顾氏继承人位置的私生子彻底赶回原本属于他的地方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毕竟不是始作俑者,而那个将私生子一手扶植起来意图将你们母子取而代之的您的丈夫顾凯麟会长才是真正的恶贯满盈,您想想看他背叛您在先,现在又意图将您和您的儿子顾北溟永远排除在顾氏集团继承人序列之外,而一盘棋下到这一程度上,他的葫芦里到底藏着怎样更深沉的玄机我们依然不得而知。那么您可千万不要再心慈手软,举棋不定了。”

    “哦?那么你现在是在帮我做决定吗?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天不离开顾氏,顾凯麟的私心就永远不会得逞。而且他的私心目前只是刚刚摊在明面上,只要我不妥协他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在整个安城我所处的地位也是会让他忌惮三分的。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顾凯麟就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应该早就脱离顾氏或者无缘校长位置才对啊。难道他会看着做大做强而什么制止的手段都没有使出来吗?”

    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过于关心的男人,文素利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男人似乎察觉到文素利表情上的变化,他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猜得没错,您之所以摇摆不定到底还是因为顾北溟社长的缘故吧。的确一边是生他爱他的妈妈,一边是抚育自己成长的爸爸。换做我是他或许我早就疯掉了。因为要顾及亲生儿子的感受,作为妈妈,您当然会左右为难。若在财富的拉锯战中是您败下阵来,那么他夹在剑拔弩张的爸爸妈妈之间一定很尴尬。而如果因为妈妈的强势出击令顾凯麟会长的身心受到更深程度的伤害,顾北溟是一定不会原谅您的。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连一个男人都不能承担的重量,更何况是摆在女人面前呢。您虽然精明,但终究是女人的心思。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需要一个人坚定的站在您的身后。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想精力一定会有枯竭的时候,而如果有人心甘情愿替您分担,那么您的心情也会得到一些慰藉。”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驱使你说出刚刚这一番话的?不论顾凯麟待我如何都是我们的家事,在外人面前,我始终都是顾氏集团会长的夫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上司。”为什么她会带着如此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表情望着自己?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视线再次锁定在文素利的身上了。

    文素利默默低下头,而看准时机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文素利。“我知道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您是一定不能接纳另一个人走进您的生活的,不过请您放心,不论您做任何决定,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尊重、爱护您。”两个人身后的窗外夜色渐浓,深蓝近紫的游云连同迷离梦幻的星光交织在一起,就连落在窗子上的人形投影都有了些许神秘无穷的味道。文素利慢慢扬起脸,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只见男人正用湿润的的目光静静的望着自己并不由自主的朝自己靠拢过来。

    “等等,本来我想说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但是现在我想说如果你我之间没有工作上的交集,就请你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我再重生一次,在我选择政治联姻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不论在顾凯麟心中的我是何种模样,只要我的户籍依然落在顾氏的户口本上,那我就依然是顾氏集团的夫人。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而你,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走吧。以后我不准你再冒犯骚扰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之间便陷入了一阵略显尴尬的短暂沉默。虽然在文素利望向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一丝哪怕一闪而过的温存,但男人还是固执的问道。“为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了,您还是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吗?不要做既得不到地位又得不到爱的女人好吗?如果这一次顾北辰能从丑闻中脱身的话,那不是您力度不够,就是对方根本就不是私生子。这么看来,顾氏应该还有一位夫人才对啊。对于那个没有名位却依然可以唆使顾凯麟会长为自己发动变革的女人可真是可怕啊。”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文素利也许是和一棵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树没有任何分别。

    文素利无论如何都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段略显冒犯的对话,但这样做的话就必须出现一个新的谈话对象,于是已经走到走廊中的文素利开始环顾四周,她想看看能否找到可以把自己解救出来的对象。就在这时,浑身上下充满狂野蓬勃的生命力,又踏着非洲鼓点节奏的让娜出现在文素利的面前。而朴主任的视线同样停留在作为自己儿子星河女朋友的让娜身上,看着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的推推搡搡,让娜的脑子里冒出无情无尽又瑰丽大胆的想法,在两声细微的掩唇惊喘过后,让娜带着一脸尴尬无奈的表情注视着星河的爸爸。

    “伯父,您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吗?”

    “额,那个星河呢,你不是和我们家星河在一起吗?!”

    就在男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文素利略微迟疑了一下,她微笑着和依然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的简单的道别,随后她径直穿过正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让娜。

    两个背道而驰的秒针一如尹相弦同姜连勋走马灯似的人生一样可悲可笑,看着如水的时间在自己的指缝间簌簌流淌过去,门里门外,尹相弦和姜连勋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对于门外那位不速之客的来访,一向干练的尹相弦渐渐手脚忙乱起来。

    令自己爱恨交错半辈子的尹相弦,此刻就在与自己相隔不远的门内,但姜连勋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因为对于姜连勋而言,仅仅是此生第一次亲自找到尹相弦的办公室就已经耗费了余生全部的气力。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熟悉的音乐在耳畔渐起的瞬间,姜连勋的眼前仿若出现了一条神秘狭长的隧道。在湛蓝的光源尽头,青涩的姜连勋和带着少年怀想的尹相弦正朝着光源的位置姗姗而来,姜连勋大吃一惊,但很快他的唇片不住的抽搐了起来。他使劲的砸了咂嘴,又深深的吸了下鼻翼。那是穿越时光隧道的他和尹相弦,坐在姜连勋脚踏车后座的尹相弦紧紧的抱住姜连勋的腰。

    “为什么不唱了?忘记歌词了吗?再唱唱嘛,再不唱的话,我就装作不认识姜连勋,也就不和姜连勋一起回家了。阿勋这可是我唯一问你要的一件情人节礼物,难道这点小小的虚荣,你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尹相弦温柔的声音好像回荡在自己耳边似的,姜连勋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那可是20多年来一刻也不曾忘记的声音。每每回忆起来就像银铃般悦耳动听。那时的尹相弦喜欢听姜连勋唱歌,不只是唱歌,她还喜欢姜连勋读情诗给她听,还有她也很喜欢和姜连勋一起骑脚踏车。从跌跌撞撞学骑车开始,尹相弦就像影子般跟着姜连勋去到她所喜爱的任何地方。可如今途径上下学路上半掩着门的低矮建筑依旧在,就连小木屋四周的风景也依然如昨。但同尹相弦之间就连一句淡淡的寒暄,对于姜连勋而言都异常沉重。有些淹没在时间里的过往不愿记起,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可只是静静的尘封在心底就好像一切仍然停留在原地似的,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对于爱而不得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世间最为沉痛的轮回。

    待手下员工都走后,陪伴在尹相弦身边的就只剩下落满了灰尘的石膏像和正沉浸在金红色霞光中默默凝视着自己的姜连勋。这几天来,一直埋首于最新姜连勋雕像的繁复制作中的尹相弦正弯下腰去捡拾掉落在地上的笔,在一阵无法控制的头晕目眩中,她还是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人走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而当她以相当吃惊的眼神慢慢望向门口时,姜连勋赶紧抹干眼泪,捂住鼻翼,他转过身来把背紧紧的压在距离玻璃门有一段距离的墙壁上。

    “是谁在门外?善京?你还没有下班吗?”

    尹相弦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她将刚刚雕刻一半的雕像赶忙压在胸口。然后将披在椅子上的蓬松大衣胡乱穿在身上。“还有人在无条件加班吗?请回答我。天色不早了,不说话是很吓人的。” 尹相弦口中再次呼唤着助理善京的名字,她的身影伴随着一道清爽的光芒从玻璃门内隐隐渗透了出来。看着闪闪绰绰的人影慢慢靠近自己,姜连勋赶忙起身静静悄悄的转进一二楼贯通的幽暗楼梯口中。那个地方漆黑如深深的隧道,用来躲避尹相弦是再好不过的了。

    经过黄黑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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