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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顾北溟:家就是你的流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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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顾北溟:家就是你的流放地 (第2/3页)

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讽意浓厚。

    “你别忘了,我才是顾氏的女主人,不过除了名分,其他的我本来是并不计较的。”新娘回过头看向正站在身后的顾北溟,她冷漠的眼神里大有深意。

    “顾北溟,顾北溟。”

    女人再次定定的望向他,她清了清嘶哑的嗓音,急切的恳求他。

    “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跟她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女人抿紧嘴唇,声音从封闭的口腔里振振而出。

    顾北溟安静的审视着她, 他急躁的要划清同她之间的界限。

    “泰熙你是个好女孩,可是。”

    泰熙脸上的酡红还未褪去,此刻脸颊的绯红更是浓上加浓。

    他突然瞠目结舌起来。

    女人强克制着冲动,哑口无声的望着他。

    低低的抽泣被高分贝麦克风放大得人尽可闻。

    顾北溟无声的叹下气:“对不起,但是请不要原谅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对不起。当初你信誓旦旦的发下盟誓的时候怎么不先对我说对不起?”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强烈的悲痛。

    “为什么要给了我无尽的希望之后再把我推回怨恨的深渊。顾北溟,你什么居心。”

    女人崩溃的痛哭,飘摇的泪水如沐血的蔷薇,回忆之门不攻自破,在那扇悠然开启的门后,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染上霞光的白色长裙,她随着提琴的韵律翩然起舞,就像一朵洁净的白色蔷薇。而她身后那束照亮一切漆黑的明光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净土。

    “对不起。”顾北溟喃喃的说。

    “请立刻马上停止婚礼,收手吧北溟,你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你不是利益的傀儡。”女人紧紧凝视着映在香槟酒瓶中的这张脸,她看穿了他的内心。她的眼中盈满羞愤而无助的泪水。连同她的哽咽着的声音都似乎是包裹在缠绕不散的寒气中。

    厚厚的哥特式帘幕下,顾北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无数双瞪圆的眼睛正紧密的盯着他,大家都在等他做最后的辩驳。

    窗外依旧是淅沥的夜雨。

    “适可而止吧姑娘!”巨大的闷雷声里。

    等得不耐烦的新娘眼中透着不快,她一脸冷漠的一把抢过顾北溟手中的麦克风。

    “我要求你给我滚出礼堂,尽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想打探你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过往。但现在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输家,失败者是没有脸面进到这里来的。”

    新娘脸色难看极了,她用挑剔的眼光瞟向女人,连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都透露着侵蚀人灵魂的讥讽。她的回复坦率而犀利。

    接着她将麦克风远离唇角,回过头用近似逼迫的严肃神情面向顾北溟。

    “别让我成为这帮狗仔的话柄好吗?再说作为一个年轻企业家失去公信力、失去民心的支持,这样的买卖太廉价了,不如我们即刻分道扬镳。”新娘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慢的不屑,她气咻咻的发难式的提点他道。“是她走还是我走。”新娘扯了扯嘴角,“热锅上的蚂蚁无论到哪都只有被烤成渣的份,这场交易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是赔本的买卖,你可要想清楚了。”新娘眼里口气里都是**裸的轻蔑,但那目光淡然没得似乎并没有太多起伏。

    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吸间带着微弱的鼾声。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

    “告诉我,你之所以答应娶她,是不是因为家族企业的资金链断掉的缘故,为了这笔连城的佣金,你一定要牺牲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吗?你知不知道她,她的心里。”

    女人心里难受极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遍礼堂。陷入僵局的氛围顿时混乱不堪。

    冰凉的透明液体流淌在顾北溟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原谅我。”

    男人脸部肌肉迅速收缩,就像被意外的注射了强胶。

    “顾北溟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紧握双拳不停的捶打着顾北溟的胸口,“顾北溟是你毁了我的人生,还有那个女人,那个介入到你我之间的龌龊女人,还有你冷血无情的父母。是你们这群人。”修长的指甲擦过他泛着金光的锁骨胸口,滑落的衣领处现出一条条染着血雾的淤痕。

    顾北溟暂时抛开因纠缠而混乱的思绪,冥思苦想间,他一把揪住瑟瑟发抖着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肩膀。

    女人仰头,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望着他。

    顾北溟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抓着泰西的那只手用力得连指关节都霍然发白。他别扭的瞥向一排嘉宾座位上的顾北辰,耳根下方红了大片。

    “够了,你有完没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我是财阀之子,生来就是要佩戴冠冕的。可是你呢,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吧,把故事中的情节嵌入到自己的生活里。你醒醒吧,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顾北溟双臂的力量简直能将她揉碎。盛怒之下他将她奋力推开。

    那一刻,最近空间里的顾北辰直觉鼻腔处有一阵难挡的酸涩如喷薄欲出的火花般气胀泛滥着,他的嘴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哥哥那张仿佛藏在面具下的脸孔令他作呕不已,他从心里由衷的泛起一股无法名状的恶心感。

    女人滚烫的泪珠不停的流,顾北辰的喉咙堵得发慌,顷刻本就怦怦直跳的心脏更是因愤怒而狂跳不已。

    他忘不了那个叫泰西的女人,她明明气的嘴唇发抖,却还是能低三下四的央求他。她明明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鼓足勇气出现在仪式现场。很多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现在他渐渐的开始懂了。当他第一次看见雪莉的时候,当他看着雪莉来不及擦干眼泪便乐脱的冲他笑的时候。他发誓他这辈子绝不会负她。或者说恰恰是在朦胧的梦境里,他的想法才更坚决更纯粹。

    院落里的麻雀唧唧咋咋叫个不停,扑簌簌的震颤着双翅,再齐刷刷的飞过临近的低空,可能是四周的环境静的出奇的缘故,忽然闯入耳畔的振翅声竟让他警觉得头皮发麻,顾北辰不情不愿的睁开蓬松的眼,他将仍留在睡梦中的脸探转出被子,然后用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沮丧而又懊恼的向窗外张望着。

    雪莉悄悄蹲在床边的死角里,她将目光迅速锁定在门口,紧绷着的腿肌有种修长笔直的美。特别是深蹲后的她前突后翘的火辣身材惹火得一览无余。本来她是想终止这场没人配合的游戏,但四周流动的空气里激荡着一股奇妙的气流,她突然很想继续过几关。下一步,她要有所行动了。正想着,她撩了撩自己柔顺的长发。

    顾北辰的心在紧锣密鼓的布雨,但脸上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如往日般悠然自得的望着天花板焦躁的发着呆。那双茶黑的眼如深潭般幽深得没有一丝波影。

    “父亲大人,您究竟需要我怎么做才能将顾氏交付到我手上?当然我可以拍胸脯向你保证,事成之后我一定如你所愿的照料顾北辰的一切,您若不放心我可以当着全家人的面写下保证书,然后您当然可以委派您最疼爱也最信任的另一个儿子去做公证。”

    “还有我想只要您吐口应允,应该没有其他阻力能阻隔在我们兄弟之间了。是竖起一堵危墙,把最亲的人推到敌对阵营,还是您亲手架起这座和谐的沟通之桥。我想一向审时度势的父亲大人应该比我更懂得权谋。对了,我还得给您条温馨提示,这期的顾氏股票跌幅简直惨不忍睹啊,父亲大人还得速下定论。”

    顾北辰僵住在父亲的书房门外,哥哥冷漠无情的话如丝丝冷气闯进了他的脑子。他用双手拼命堵住耳朵。但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他很快将高举在耳边的手垂下来。三年前他对哥哥如此行径还大感震惊,可此时的他早已对哥哥那些令人无奈之举习以为常。相反即便他从未悖逆过哥哥,但倘若有一天哥哥打消算计他的念头他一定会惊讶的不能自持。

    “你会吗?一个能为了争权夺势而同心爱女人割断所有联系的男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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