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碎语 (第2/3页)
的时候,萧景泰便醒了。
上元灯节的第二日,还是要照常上早朝的。
昨晚折腾得晚,上朝又要起早,再加上心里的那份复杂的情绪,这一夜,萧景泰基本上没有睡着。
冬阳伺候他洗漱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眼底那片浓郁的乌青。
萧景泰习惯性用冷水洗脸。
在大冷的天,皮肤被冰冷的水一激,神经末梢便会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半丝颓废的睡意也无。
他沉默着任由冬阳为他换上深紫色的官服,系上白玉腰带,趿上白底黑色翘头履,迈着昂扬的步伐出了院门。
很快,内外宅院的下人们便都开始活动起来了。
丫头、仆妇、小厮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分内工作。
每天早上的大厨房在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
婆子们忙着分配各主子们的膳食,要精致可口,还要营养丰富。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儿个郎君带了一个小娘子回来!”一个穿松脂色比甲,水桶腰上系着乳白色围裙的婆子低声说道。
另一个蹲在地上,正往炉灶里头添柴火的马面妇人闻声凑过来,一脸八卦的问道:“这消息当真?”
“应该假不了,我早起听李家的说冬阳大半夜的,还让她家顺子送了个炭盆去客院,郎君在那客房里头,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才走”松脂色比甲婆子一副拿到第一手料的自豪神色,兴奋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不碰出点儿花火来啊?郎君瞧着这是要开荤了啊!”
大灶边捞着热干面的圆脸妇人也伸长脖子凑过来,眸子飞快转了转,接着道:“不能单凭这个就断定吧?那小娘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头,郎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不然哪还能守到今时今日?”
松脂色比甲婆子刚要走近两步跟那圆脸妇人再细细咬耳,便听到身后陡然传来一个声音。
“郎君也是你们这起子碎嘴婆子能胡乱说道的么?”
三人齐齐回头,入目便是弄月姑娘那双愤怒的杏眼。
弄月可是姑奶奶萧沁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萧景泰的母亲崔瑾萱难产去世,父亲萧越在他三岁的时候又续了弦,娶的是安庆伯府家的嫡女荆氏。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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