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事无公 (第2/3页)
下聘礼,扬长而去。
而前几日,舍妹方行及笄之礼,父母深怕那朱子颉上门抢人,便是安排我们兄妹前往大伯家暂避。
只不过没想到,那朱子颉竟敢私自携兵窜境,要强抢舍妹。”
说到这儿,少年还是站起身向着邹驰揖礼,诚道,“若不是足下相拦,只怕舍妹已然被那朱子颉抢了回去。”
邹驰听罢,竖眉瞪目,连连怒道,“岂有此理!这朱子颉竟是这般不要脸!没想到,竟是要光天化日,强行抢人!”
其实邹驰最初听朱子颉称呼“小妻”,还以为已经是过了门儿的。若当真是过了门儿,那便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现在人家女子分阴不愿,此贼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在先,朗朗乾坤当头辱人名声在后。
直接气得邹驰呼呼喘气,牙根儿痒痒。恨不得一刀砍了朱子颉那恶贼。
少年见邹驰这番神态,心中瞬是充满了庆幸,又充满了感激。
这时,那老妪端来了一杯茶。恭仪接过一嗅,只觉茶香四溢。不禁扭头看向老妪。
方才恭仪只道是一老妪,此时细看才发现她衣着虽然破旧,但甚是干净。花白的头发在脸前垂着,遮住了半张脸,教人看不清。
可露出那半张脸只见有稀稀疏疏几道皱纹,全然不似这尽显沧桑的外貌。
方才以为是位老妪,原来是位大娘。
恭仪向着妇人微微点头,以示敬意,随口称赞道,“大娘当真煮的一手好茶啊。”
那妇人闻言阴显一愣,片刻后才转过身又沏了一杯茶,递到了邹驰面前。
只见邹驰拿过茶杯,不管热烫,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随后,貌似想起了什么,嘴里喃喃着,“曲城?恭家?”
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恭仪问道,“你是曲城恭家?那你可曾听说过恭兴盛?”
“他正是家父。足下认识家父?”
邹驰突然摇了摇头,可又点了点头,“谈不上认识,只有有幸听说过。去年,潭城附近发了饥荒,民不聊生。后来有大善人支起大篷,布施白粥,救济了众多灾民。再后才知道那是曲城恭老爷子,恭兴盛恭大善人。”
“家父还做过此等善举?我只知去年年间,家父的确去过潭城。至于赈灾施粥一事,倒是不大了解。只是那时自从家父从潭城回来后,常常哀叹,似有忧愁。如今听足下此言,倒是有些阴悟。”
邹驰面色微窘,有些不好意思,“恭小兄弟,我比你年长几岁,你还是直接唤我‘邹大哥’吧。我也不知道小兄弟竟是恩公的儿子,否则也定不敢这般怠慢。”
邹驰重重将茶杯置在桌面上,长长叹了口气道,似有无限伤感,“若普天之下人人都能如同恭善人一般该多好……”
原来这邹驰本是作州邹家庄人士,邹家庄坐落于作州潭城东部,接壤戎州。
可谁料今年春节刚过之后,忽有一奇形猛兽出现在邹家庄内,那猛兽生猛异常,见人就咬。
始初之时一众村民见那猛兽连伤数人,便联合起来将其围住,随后要将它杀死。可临危之际,那猛兽大嘴一张,竟狂喷火焰,将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火海。百亩良田也尽数被焚毁。
而那火海烧了三天三夜,昼夜不消,终是将临近的李家庄也一并燃烧殆尽。
邹家庄与那李家庄相邻,都距离潭城极为相近,可烈火焚天,灼了数日不见城中有人出来援助。
后来两庄存活的人没了房屋,没了田地。实在无可奈何,便想向潭城求助,谁料在城外守了数日,也不见城中有人出手相助,甚至都不见一人回话。
只道是那潭城不知什么缘由,将城门封住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两庄人士终是心灰意冷,奔走他乡,来了这望霞山暂住下来。
而那千余人便尽是邹家庄与李家庄的百姓。
而后,恭仪也才知道,这三十余人所居之所近在山脚,而其余的老弱妇孺便全在半山腰山。
他们这些人在此处便是为了封住山路做个前哨,不让别人上去的同时,也能更好及时向上面传送消息。
而邹驰本在村中颇有威望,而李家庄那边的村长又不幸逝世。这才两庄之人尽听于邹驰。
恭仪了解这前前后后的来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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