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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无情二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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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是无情二月天 (第2/3页)

说是市上副秘书长文满章神秘兮兮地电话告知县上不给予正式接待的意思了。我一听,头上像是有一道箍一样罩着,愤怒就把这道箍震得“咯咯咯”地直是响,我头发直立起来了,怒发冲冠呢又没有戴帽子了。我在忍,忍不住,过了会,我还是叫来了文满章,我指着他的鼻尖,我的手指在抖动着,他往开里逃遁了些,我责问说:“冯有法,我是叫你文满章呢,还是叫你冯有法,我还是叫你冯有法算了,哼,冯有法,你有个逑的法,我看你是冯没法,你他妈就是人家的一条狗,链子拽在人家手里的,一松,你就卷起个尾巴,跳起颗颗地撵着咬人了,一紧,你就后退站着,舞动着前腿,伸长舌头狗吃烧萝卜样,歪泄泄的样子了,你任由人家把你当枪使,我给你打个招呼哈,你给老子,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以后,老子屙尿都不朝你那个方向,看你屙得了三尺高的尿不,反正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呢,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子不想看到你了,一个字,滚”。

    冯有法被逼得满脸通红,他没法说打电话来的,也没法说没有打电话,站着,弯着腰,脸上红一股,白一股,黑一股,直是嘿“嘿,嘿嘿,嘿嘿”地苦笑着。说是打电话来的,那就是承认了背后操刀捅了王副首长一刀。这副首长又不是普通人,虽在一人之下,却也在万人之上,那样的话,说不定王会整就会审讯他说:“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如果是有人安排你这样做,你总要给我说个人出来”。冯有法心想,真要咬出个人来,那秃子头上的虱子是明摆起的呢,只有市首长王中间呢。可他那是更了不得的人物,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当叛徒。其实,他也不好说自己打没有打电话,心虚呢。冯有法也在埋怨王中间,你再羊,没有人家王会整会整呢,你要指示下边不用什么名义接待,你完全可以跟下边的那些杂种明说,不必喊我去模棱两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地说道,把我卷进去,整得我屙尿擤鼻汁,两头走奔呢,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了呢。也怪自己,虚荣心作怪,没有保持清醒的政治头脑,甚至还把王中间的这种特别安排由自己来实施作为向下向外炫耀的资本。但是,话又说转来,王中间认为我冯有法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也才会把这么绝密神圣的事情交由我来办理。更何况,自己也有求于王中间呢。在官场上混,胀死眼睛饿死逑呢。哎,人生就是这么尴尬,也许经历了这种尴尬,仕途之路就会通达了,也就赌这一把了,变了泥鳅就不怕泥巴敷眼睛了。毕竟而今目前眼目下,王中间的大腿还要粗些,也许他在王会整面前遭受的屈辱有多么悲壮,他在王中间那边的功劳就会多么伟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呢,王会整一整他促使王中间认为他冯有法就是自己一个战壕的战友,甚至专门把他提拔起来,作为对王会整斗争的棋子,作为与王会整斗争火线提拔的典型成果来炫耀,这样一来,人们就都更加紧密的团结在王中间周围了。都晓得的道理嘛,狗给你咬人,你总得赏赐他一块骨头呢。王中间要是给他冯有法一块骨头,那上边会有多少肉啊。王会整,你就努力的整我吧,狠狠的整我吧,踢我一脚吧,打我耳光吧,我就像是一个羽毛球,就只有是挨着整,才会飞得更高。

    这文满章,又叫冯有法,他当然也知道,这老大是守成,老二是崛起。上级在班子搭配的时候,年龄,脾气,性格,都要搭配好。从年龄上说,一般也会有梯次上的讲究。开会的时候,当只有一把椅子的时候谁人坐,当有几把椅子的时候,最中间的椅子谁人坐,长条形状的桌子头上,要是二人的椅子并排坐,那就是二圣临朝了。从性别上说,最为理想的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又有兔子吃了窝边草的情形发生。王中间如日头当顶,就会是太阳要打偏偏了。而这王会整就会是旭日东升,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一出来就光照大地了。这王中间也搞不了一辈子,一霸手都是二把手升迁的呢。冯有法心想,假设万一哪一天,王会整上位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事业就会毁于一次电话。王会整要是执意捋麻你,好办得很,给你来一次政治体检。轻者,说工作需要,让你淡出了。中者,摘掉乌纱帽,作组织处理。重者,说你不讲规矩,不适宜上层的政治生活,让你顺着从爬起来的路上,滚回到原点,作纪律处理。再重者,你就是贪腐分子了,政治上出问题的根,生长出来了经济上出问题的果,给你在经济问题上作法律处理。这会儿,一想起这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把他夹在中间,冯有法老壳都大了,他把脑壳直是在摇,浑身冒虚汗了,甚至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本来他受命打这个电话时就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唯命是从的他,利欲熏心的他,只顾眼前的他,利令智昏的他,没有过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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