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是最好的风水 (第2/3页)
我要是怕你告,我就不是狗日的,也不是我妈生的了,是从树窟窿里蹦出来的了,我看你屙得了三尺高的尿不。就是告还不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还不是我捋麻”。徐蔓莎说:“老何,我问狗了,人家狗说了,都是你们个家人搞的活路,却硬要说是狗日的,给我狗赖上,冤枉我狗了,我要说的是,吔,你何其峰,越说越来了,让你二两生姜,你认不到秤了,你何老汉量似老娘,老娘我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告你了,就是要把你告下课,鸡蛋碰不赢石头,也要把你石头弄脏呢。你老鼠爬称盘,自称一下呢,你沾了老娘的软,还想在老娘面前充硬气汉,我这回要叫你脱一层皮,叫你知道馍馍是面做的,老娘不说叫你半夜睡醒了的时候,摸一下胸口看昧没昧良心,现在你摸一下你的裤,看裤里少了些什么”,何其峰还要说什么,一下意识到像是真少了什么,两条大腿本能的往拢里靠夹,吔,啊,窑裤没得在了,哼,,老成持重的何其峰,立马惊出了一声冷汗,豆大的汗珠在头上像是垮岩石一样往下翻滚着,也是哦,脸上稀稀撒撒的几个麻子坑坑,就成了这些滚落的汗珠的归宿,都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湖泊了。仅仅从这个看上去,他的干老汉老镇长王麻子像是遗传也好传染也好给他的麻子坑坑,就这样派上用场了。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瘫了,又像是霜打后的茄子,一下子焉干了。像是鸡母下耙蛋的样子了,低垂着脑袋。徐蔓莎说:“你不放人,老娘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哈,我要找个竹竿,将你的窑裤挂上,就像是你说的举你们单位上你这个先进人物的彩色旗子样,就坐在你们单位的大门口,等大家看玩意呢,大路不平旁人铲呢,还不行,我就举上,到上边去上访,牛大还有捆牛的绳子呢。我就不相信你戴的是个铁帽子,就没有人管闲呢?”。何其峰憨了半天,嘴巴里楞头半块,嘟噜嘟噜着,慢腾腾地,又几乎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说“人家说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是饭吃饱了嘴巴一抹就不认人呢,这事出在我手上呢,不是不可以放,但是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好说话呢,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呢,那是两情相悦呢,这个两情相悦,就情不自禁呢,情不自禁,就情到深处呢,就游龙戏水呢,这个,我们就是不去歌颂他,但是万万也不要去玷污它,他可是人世间最圣洁美好的事了”。何其峰嘿嘿一笑,又说:“我是逗你玩呢,你看你这就图穷匕首见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人活的就是情谊二字,抬头不见底头见呢。何况,这年头,有些事,屙泡尿的功夫。有些事有了一回,就说不定还有第二回呢,你也要留根眉毛打露水呢,话不要说满了,事情不要做绝了,这样子,你去把下边的人的工作做通,他们就会请示我,我就来拍板呢”。徐蔓莎说:“你,何局长,何哥,捋抹起人来,看你脸上那扭曲狰狞的样子,是个老流氓,做起事来,就是老滑头了,你又想闪我啊,你是个吃豆腐都嫌硬的难伺候的角色,你想一下,你在上边工作的时候,没有说,喊下边的人在上边来,就你在上边工作忙的一声吼啊,哦,这个时候,就又说喊我去找下边的人”。何其峰说:“牛的老子呢,你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晓得个逑,我,没有两刷刷,敢留浅头发,我认栽了”。我给你说:“你把下边的人的工作做通了,就像是堵塞的水沟沟,只要有人一锄头将堵塞物刨掉,水儿就会像沙地的萝卜,只要一带,就会欢畅的流起来了”。徐蔓莎说:“那好嘛,何叔叔叔,何哥哥哥,谢谢哈”,何其峰喝了口茶,呛着了,说“谢,谢逑个啥”。
没过两天,刘得意就给何其峰来电话了,说:“首长,杨福来这个人怎么办,是继续关起,还是放了”,何其峰发火了,说:“说,你们啥事都问我,我又去问哪个嘛,继续关起嘛,你们的意见呢,我的意见还不是来自你们的建议”,刘得意说:“那就继续关起嘛”,何其峰说““要是继续关起,你们还请示什么呢,你几爷子只要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们要屙什么屎呢,这个嘛,还是要用刑事政策指导司法实践嘛,可捕可不捕的,不捕,可判可不判的,不判,可杀可不杀的,不杀,少捕慎诉嘛,减少社会对立面,可以巩固我们的执政根基,放了就放了嘛”。
这样,杨福来就又放出来了,说的叫取保候审。
其实,在杨福来放出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何其峰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万一这杨福来感觉出来了,一审讯徐蔓莎,徐蔓莎经受不了,抖起包包给说了,杨福来再不懂事,给找上门来,讨要说法,说这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那就不好遮掩辩解了。说是最近市上开会了,市头王会整黑着脸打招呼说了,原话是说:“这个,这个,以后,要是再有谁人丢了自己的窑裤子了,那么我就要摘掉他的官帽子了,这是铁的纪律,决不允许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何其峰又想,哎,干脆以后就挂空挡,虽然也不雅,但是毕竟是降低了丢掉的风险呢,讲说,哪个会把没有的东西丢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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