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菜籽落入海 (第2/3页)
,乘势而已。势者,运也。造势,实则是谋在先,造在后,先谋后造。顺势而为,仅得其下,乘势而上,仅得其中,谋事而动,乃得其上。现在而今目前眼目下,已经不是自己还需要什么子弹的问题,而是胡着来他自己挖了一个坑,还不是在悬崖之边,而是他自己一个跟头毫不犹豫的栽进去了,这,怪不得任何人了,我甚至还不是他严格意义上的掘墓人,还不要我以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只要我轻描淡写,飞针走线,以吹灰之力,给他添添土,就可以使他在此死有葬生之地了。杨福来要把人家不经意的失误,变成进攻的神器。他也在随时提醒自己不要过火,不要把馍馍烤焦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呢,过犹不及呢,知止呢,都是吃米的呢,万不可叫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觉得找人适时及时尽可能地全面地将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戏剧般地像是吹风一样,来个满城风雨,就足够了。当然还要强调干部群众对于胡着来的这一见不得天的行为勾当恨之入骨,如鱼梗在喉,不吐不快。还有,这事,就是个马蜂窝。下边群情激奋,要是上边不理,压着,说不定就会孕育出一个不稳定的事儿来。不管是哪个当官儿,大面子总要顾着顾着的。为了打好掩护,他授意将他杨福来也舔盐加醋上,说他与这胡着来,同穿一条裤子,同一个鼻孔出气,实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杨福来为了顾面子,却扯了里子,说要什么和而不同,不要什么同而不和,实际上是一团和气,杨福来不允许群众将这胡着来马失前蹄的事情往上告,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此就把他杨福来作为告状人给隐匿起来了,匿名信都很快寄发出去了。
区上的姚朋之知道了这事,找胡着来了,一进门,姚朋之就说:“你这家伙,吃了饭,已经是不知道擦揩嘴巴了,就像是,才赶了事,提上裤子才出门,就到处吆喝说,我没有赶哦,我没有赶哦,问题是还是鼻汁口水的呢,说没有赶,你吆喝啥,你稳起啊,保持定力啊,你都搞成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老胡不会偷了,这回你这个洋相是出大。胡着来,我看你是胡来啊,名字都有问题啊。我不是说你,你做事,从来就是流汤洒水的呢,这回水都掩盖不了脚背子了。我这个关心的不是你贪污的事,或许会有他人过问,我关心的事是什么人在告你的状,这个涉及到班子团结的深层次的问题”。胡着来想说,那还有哪个人呢,只有把我整下去,才有人上得去,但是他又吃不准。为了精准,两人就在那里搬着指头一个一个摸排,手指头都搬弓了,算的还是杨福来。姚朋之说:“其实这个也不用摸排了,你想一下,这样子告黑材料,告的结果对谁人最有利呢,最受益的人就是最想害你的人呢”。胡着来说:“可他杨福来也被告了啊,哦,一颗烟幕弹而已,想必这个就是杨福来干的了,苦肉计,贼喊捉贼呢,这种做法,消灭敌人,保全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最危险的办法反而是最安全的了,就是化着了灰,我也辨认得到啊,可是他是个年轻人,涉世不深,乳臭未干啊”。姚朋之说:“在一个家小踏踏,一些时间,这官场啊,就是一个黑色染缸,你我是身陷其中啊,再年轻的人,一个家,说的叫什么新鲜血液,只要在里边染裹几下,就会黑得发亮了”。
来而不往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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