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多了打烂船 (第3/3页)
敷衍。他想的是这汇报的时候可不能够结结巴巴吃李子,这天不亮就起来,在客厅里边走边念稿子,已经是诵读了几遍。汇报会结束了,赵桂花问说:“魏大局长,你生辰八字是如何的啊”,魏承让说:“癸卯年,卯属兔”。赵桂花扳弓起指头数着说,五十出头,奔六了的嘛,哦,我看你们这班子,老化了嘛,没有一丝丝青春活力了嘛,可以注入一些新鲜血夜,换些年轻人冲一冲嘛”。魏承让一听,哑火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左手掏进右手袖桶,右手掏进左手袖桶,脑壳直是点着,不置可否。说是下来,赵桂花给组织局长杨显俊打招呼了,说:“这魏承让,我看是不是调整到档案局合适些呢,当然是工作需要嘛”。
这风传达了魏承认耳朵里,他几天吃不下饭,几夜睡不着觉,他想,自己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大局局长,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喊腾挪位置,这个还不仅仅是几个钱的事,树要皮,人要脸呢。鸡有个鸡脸,狗有个狗脸,麻雀子有个胡豆大的脸呢,你说,这叫我老魏的脸往什么地方放啊,这叫我老魏在社会上如何混啊。还有说不出乎的是,我这局长位置也不是天上砸掉下来的馅饼啊,是花头钱买来的呢,一百多万啊,现在才整了二三十万的回头钱,窟窿还有七八十万啊,不当了,就做了亏本买卖了。何况这些买官的钱,有的是贷款,有的是亲戚处借的,不当了,就扯指头了。好个魏承让,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他担心亲戚找他还钱,会搞得他情作两难。原来那些亲戚借给他钱,就像是投资样,觉得他有个长望,说不定有个回报。现在如果不当这个大局的局头了,那些亲戚说不定就会三天两头找他还钱了,门槛都会踏破了。说不定他老婆子也会骂他,说:“你个杂种,去死,人家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你呢是莴笋叶子下拽货,你几爷子,做的这种子不稳当的生意,叫人把你的骨头给咀嚼了,不吐个骨头渣渣了”。他儿子说他:“你老汉哦,也是,吃饭穿衣看家当,你这,咋整的哦,野的没有带回来,家的撵出去了,你就是一根猪吗,人家杀你,你就只知道牙齿咬的多紧,嘴巴闭得绑紧,你给我嗷嗷的叫嘛,不是说大狗有大狗的叫声,小狗有小狗的叫声嘛,你扳嘛也要扳几下子嘛,就是猪腿腿吗,蹬吗也要蹬几下嘛,弹几下阵哈”。
才过了几天,这魏承让瘦了好几斤,面如土色,形同槁木,魂不守舍,偏偏倒倒,人家说的减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少吃少喝,熬夜,找气怄,没想到官帽子活摇活甩最能减肥了。可他还在想,还没有到绝境啊,临溪而鱼,不如退而结网。这钱是钱撵出来的啊,有钱可以使鬼推磨嘛。何况,自己胡须一刮,头发一染,还是一个年轻人嘛,年纪虽然是大了点了,但是越是往上边混就越显的年轻呢,为什么麻绳子一定就从细处断呢。他一狠心,决意赌一把,就将才回收回来的票子,装上十万元,要送给赵桂花。他拨通了赵桂花的电话,说:“首长,第一首长,你在哪儿啊,方便不呢,没有见到首长的日子过的都不踏实呢,我拜见你一下哈”,赵桂花说:“哦,是你吗,是小老魏嘛,组织的大门随时都是向你敞开的嘛,就看你要求进步不,向组织靠拢不,那个就不必了嘛,我们是同志加兄弟嘛,有啥直说嘛,我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