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肚子不知鸭肚子的事 (第3/3页)
,他本来是追求一种感觉,他要在下级面前有权威和获得应有的美妙的感觉,听了这话,脸上黑得都拧得下来水了,几个人一看这个黑脸包公那阴着的脸,已经是预感到几分不妙了,面面相觑,收手的收手,缩脚的缩脚,低头的低头,料想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白培富背对着门,没有看到板着脸的蒋至诚已经来临,和他那张放鸭子的鸭子客才会有的黑的水涨的脸,还正在兴致头上呢,其他的同事也不方便再起眼动眉警示他,都为他捏着一把汗了,都尴尬地苦笑了,机警的白培富,从大家的神态气氛动作中感觉有些不对,应该是蒋至诚他们在背后来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呢,结果,白培富急中生智,立马自己嘲笑说:“镇上有个白培富,说话从来不算数”。这么一说,大家笑起来了,蒋至诚也笑起来了,有的笑的弯腰弓背,有的笑的眼泪水长趟。后来,蒋至诚虽没有给白培富戴顶红帽子,但也确实没有给他小鞋穿,也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呢。
当然,问题又不仅仅是这些,姚朋子又没法走一路说一路,我才是区首长呢,因此造成的尴尬危局,也就要其他的办法使之得以妥善解决了。
这不,他们又到了一个乡镇,大家开始又冷落了姚朋子,整得有些尴尬,直到吃饭时,这前边的僵局都没有完全得以缓释。不知是下乡太辛苦,还是有些不高兴,他多喝了两杯酒,问镇长王麻子,说:“你们这塑料壶里是什么酒,有点像是茅台酒啊”,王麻子挤了挤眼也跟着挤了挤所有的麻子眼眼,还真是麻子打呵欠,全体总动员哦,说:“首长呢,现在哪个还敢把茅台酒摆起喝”,王麻子又觉得不对,舌头尖尖上调话说:“哦,现在哪个还敢喝茅台酒嘛,这个是我们这乡卡卡酒厂的稗子酒呢”,姚朋子瞟看了一下塑料壶,说:“新瓶装旧酒了,哦,这稗子酒,好喝来着呢”。席间,杨福来偏低着头给王麻子耳语了,人家区首长姚朋子说:“你们这里的这个杂粮酒好喝,你想姚区首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区首长都说出来了,区首长的话那是随便给你讲的呢”。王麻子麻缩着一张脸直是点着头,说:“我也不是三棒打不醒的人,只要他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东西了”。饭局后,在离开乡下时,在车的后备箱已经装上了几大塑料壶酒。姚朋子回去之后,呼朋唤友,悄悄地说:“没啥哦,朋友送了点茅台酒哦,来哦,小酌几杯”,早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事情还是没有完,那些冒犯了领导的人,他们随时都在担心有什么不测。有一次,镇长王麻子找了一个大酒壶,酒壶装得,能装三十斤。找人专门去接的酒厂的头道酒。头酒香,头酒贵,就是好的穿连裆裤,亲的起绿茵,作坊里的人家也不会给你接头酒卖的。很明显,如果接走了头道酒,后边的也就是尾子酒了,一个嫩包谷杆气气,一个烂红苕味道,就没法掺水,或者是掺不了多少水了,就卖不出去价了。这回,他牙齿两咬,腮包子两鼓,嘴巴骨两紧,忍痛花了他两个月的工钱,买了三十斤,总算是买送上去了。
姚朋之前不久对王麻子说话了,说:“你啊,怎么说你啊,我的同志哥,说你是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呢,是,又不全是,要学会做事,但是先要学会做人呢,要善将将不善将兵呢,有的人,举轻若重,有的人,举重若轻呢,纲举目张,提纲挈领呢。说要做人,哪个先人老子说过,那就是我可以计算出天体间的距离,但是无法计算出人心的险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