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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肚子不知鸭肚子的事 (第1/3页)
就按照这样的潜规则,杨福来的岳父大人徐有权在病床上,被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的看望着。可是这回事情有些异样,就是徐有权得了癌症,土都堆埋到脖子处了,鼻子都闻得见土香了。家人们怕病情传出去了,也就没有人再来探视看望,也就没有银子入账了,就将他的病情捂着。那些送礼物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对他满怀着希望,等领导康复之后好办事呢。家人们也在考量,最害怕徐有权在这样恭维的日子中习惯了,一旦从门庭若市沦落到了门可罗雀,说不定他老人家就会或许油尽灯灭,或许暴病身亡。也是哦,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呢,医院的院长邢健康的亲戚朱老三也准备给徐有权送礼的了,无意中摆谈给了邢健康,邢健康一惊说:“吔,绝症呢,就两三个月了,我能妙手回春吗,他能起死回生吗,他还会回到官位上给你们办事嘛,这些人啥人品哦,良心叫狗吃了,这分明是赶尸啊,死人都要掀起来作顶门杠了”。消息不胫而走,才过了一两天,一下就没有人来探望了,坊间都是骂这一家子的话,太歹毒了。
有人说他的哥哥徐有名,本来在区公所当区长,岁月不饶人,快退下来了。在将要退下来的时候,就是新官刚刚来人,他还没有离去,在办交接的过程中。说的是,人走茶凉,可是他人还没有走,茶就开始凉了。新来履职的贯胖子与他亲切握手,说:“你老嘛,老革命嘛,没有功劳有苦劳嘛,宝贵财富嘛,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呢,长江后浪推前浪,哪是把你丢到沙滩上呢,革命的接力棒是你传下来的吗。还要薪火相传嘛,一起吃个饭嘛”。这个,说还是领导干部交接大会之后的一个惯例性的安排,就也是这里的政治规矩,也像是商业惯例样。徐有名说:“这个,我能正确地对待升降流转的嘛,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嘛,无官一身轻呢,城头变换大王旗嘛”。他耸了耸肩,如失重负般的感觉呢,他搂了搂像是要往下掉的裤子,却又像是一个秧鸡子,丢了魂样。他就先回家,等着叫呢,老婆子给他端来煮的豆花稀饭,他的脑壳直是摇,手直是往开里刨摆,说:“你这是干啥呢,我是组织的人呢,我等一会单位上还有安排呢”。快正午一点钟了,他以为人家还在开会,结果他老婆子去机关食堂一瞅,桌子上早就是觥筹交错后的残糕剩汤,一片杯盘狼藉了。人家新来的贯胖子,只是给他礼貌性质的安慰一下,说说而已,他却拿起个棒锥当成了针,老婆子会来指指点点地给他一说,他坐在位置上,憨了半天,豆大的几颗眼泪珠子落在豆花稀饭碗里,溅起汤水花。从位置上退下来了,他还是不习惯,没有办法再组织人员开会,由他讲话了。他闲不住,更是遭不住了,他就将几个儿子几个媳妇弄起开家庭会,学习报纸上的文章。讲几句,是他的习惯呢,一讲起来他就来了精神样,脖子脑壳直是往上冒,嘴皮子就像是翻链架样,一点也没有病痛的样子了。这不,他又在家庭会上开讲了,讲着讲着,他看了看是哪些还在听自己讲,哦豁,就是婆娘媳妇娃儿了,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做针线活,他一愣,又三行鼻汁两行泪挂起了,说:“算他妈了,还讲啥呢,日落西山还见面,水流东海不复回呢”。
没有徐有权的帮助的杨福来,就像在荒地上的一颗枯苗,没有人光顾,没有人搭理,没有肥沃的土地滋养,没有明媚的阳光沐浴,没有如油雨露的爱抚,等待他的命运将会如之何。
杨福来被安排在区上分管组织、政法的副区长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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