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来这里的是风 (第3/3页)
,光芒万丈普照大地呢”。
万得安又心想,先不说其他的什么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官不发财,请我也不来,这二年,这些当官的十有八九哪个屁股上没有屎巴巴呢,认真起来,没有几个走得了干稍路了。
万得安又惶恐,又庆幸,觉得虽然危险,但是总体上还是在掌控之中,要是有什么盖不了脚背子的事,也就是人家老何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出在人家手上呢,可却又担心人家老何玩弄他于股掌之中了,心里又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的了。
万得安还在想,你自己说你没事没有用,重要的是人家说你没事,众人说你没有事没用,最重要的是何其峰说你没事。
你真没事,没真事,但是人家瞄着你,盯着你,说是要给你盯出一管子血来,你哦,就着了,就又像是核桃还没有熟,人家要举着个竹竿棒敲打,就像是一坨海绵,本来没有水,人家专门去挤,那水总是有的。
俗话说啊,本来就是鸡屁股上那样大的一坨儿油,没有多大搞头,可是在人家手上去了,就会是瘦狗也都给你炼出三斤油来了。
大雁飞过,人家没有看到,你个小蚊子飞过,人家看到了,还看出了公母。
你说有事,人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不是个事,你说没事,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说有事,有大事,有事无事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万得安的老婆子凑在旁边弯着腿听着了,憨站着,脸一下子黑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舅子个啥事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巴呢,放牛娃打牛,牛就剜田盖呢,整两个票票容易吗,这票子都还没有焐热呢”。
不一会儿,万得安跑的汗爬水流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蹑手蹑脚地来到何其峰住的套房外了,他屏住呼吸,又慢慢地出了口粗气,弯着腰,又直了一下身子,像是骨骼都因为伸展响动起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放牛,牛也是上了年纪,老同志了,爬坡,牛身子里的骨头哐当哐当地发出响声,还偏偏倒倒的,出左腿,身子骨就摇摇晃晃地往左边偏到,出右腿,身子骨就摇摇晃晃地往右边偏到,你说说,怎么就不会有想吃牛肉就把牛往岩下掀的机会了,牛也是鞠躬尽瘁了,正在爬坡的时候,两后退开站,下蹲实沉,屙拉粪了,他上去,背拽着牛的尾巴,让牛尾巴遮罩挡着,要牛将那粪夹回到自家牛圈呢。
这会儿的他,身子骨才一伸展,可是立马又闭合上了,腰杆又弯曲下来了,也是哦,没有多人的弯腰,哪里首长的扬眉和头颅的高傲。
他想多了,回过神来,先是贴门听一下里边有没有其他人,再轻轻的试着试着的有节点地敲了一下门,敲门声不能太轻,轻了人家听不到,不能太重,重了人家不安逸,不能太急促,急促了人家会认为太心虚,舒缓了,人家会认为你稳得起,狗日的哪是古人说的僧敲月下门还是僧敲月下门那样般的意境和讲究了,吱呀一声,门徐徐地开了,慢慢地露出何其峰的大脸和身躯来,何其峰碰天一个大笑,说:“哪儿的风把你给吹带来了”,万得安扑拽上去抓拽着何其峰局的手,说:“首长啊,你我是敬而远之啊,说是法律没有温度,我是心存敬畏啊”。
何其峰说:“万局长啊,说那些,就疏远了嘛,没问你,国君康乎,别来无恙乎,人生几个秋,好久小酌几杯,把酒话桑榆呢,这个,当官难啊,大路边上打草鞋,有的说短,有的说长啊,一人难合十人意啊”。
都没有多少客套话说的了,何其峰又说:“万局长哈,这个我们国家文化博大精深呢,以前说我们与日本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日本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