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水不只滴旧窝窝 (第2/3页)
脑壳仰在椅子靠背上,微微闭着眼,黑着脸半天也不开腔,大家在下边在旁边把他望着,都好些时间了,他才轻轻的咳嗽一声,说,:“这个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嘛,这个讲说我们的老曾是资深的全国范围内办理强奸案件的专家的嘛,但是也不是就顶峰论嘛,这个还是有发展的空间的嘛,发展论嘛,发展才是硬道理嘛,案子还是要抠嘛,抠细节,知微见著嘛,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嘛,魔鬼藏在细节中的嘛,我们办的案,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法律的检验,也就是法院的检验,人民的检验的嘛。本案中,在我看来,讲说放春药的人,其心可诛,但是这个春药是哪个放的呢,是徐小雅吗,是两个愣头青吗,还是这个吴德行吗,各自的证据都有一些,但是归结到给哪一个具体的人定罪的时候,证据讲说还是有,但是不足嘛,不确凿的嘛,那个有,但是阳痿嘛,不硬嘛。再说,言词证据本身呢,最可靠的是言词证据,最不可靠的也是言词证据的嘛。你这案子不说十分熟,三分熟都不到嘛,送去过检送审受审查的就不只是被告人而是包括我们自己的办案水平了嘛,在检察官面前,警察要仰视的嘛,在法官面前,检察官要仰视的嘛,到时候整个卷巅巅,有什么意思呢,没把握的案子还继续上什么呢,难道要烧起馍馍叫别人去抖灰灰嘛。这个案子嘛,上边的主要领导也很关心,从各个方面考量,还是要给年轻人留条路嘛,案子就留存待查嘛,挂案嘛,鼓励私了呢。办案中的问题,我们自己总结嘛,就不纳入目标考核了嘛”。吴清闲说完了,王清醒就打圆场说:“曾有详同志嘛,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嘛,可你脑壳上长包嘛,你说了就算了嘛,首长说了的才算呢,这是规矩嘛,案是立起的嘛,案是没有撤的嘛,挂案嘛,给哪个说得到一个包吊起呢”。
吴清闲爱整人,也是,局里的几个当副局长的老二,都被他换了朝纲,给整下去了。但是他就不大整当时是副局长的何其峰。早些年的一天,这何其峰裱弄了一个字牌,上书“见贤思齐”四个大字,悬挂在自己座位后边的墙壁上,几个同事在他的办公室来耍,摆条,自然要说这才悬挂上去的匾,几个向门而站的人都说,哪个见你这个圣贤又思看齐呢了,我们这儿哪儿又有圣贤呢,贤,贤个逑哦。你这斗篷咒,棺材瓤子,就是挨整的坯子了。恰好吴清闲路过何其峰办公室门外,隐约听到这些议论了,脸上不光了,渐渐黑的水涨了。直觉告诉大家,吴清闲像是听见了,于是乎,大家也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古言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这时背对着局长的何其峰,不知何故,像是有所感悟,像是急中生智,像是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动仗,忙说,你们膏药贴反了,我的意思是,见到局长这个人要思考要如何看齐呢。这背对着吴清闲说的忠诚之语,吴清闲听到了,就像是一下吃到了蜜糖,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又如沐春风了。也他妈真是,甜美的语言胜过金钱,只要揽美人儿入怀,就英雄难过美人关,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打那过后,吴清闲也不叫他何娃了,叫他小何了。一次,他问小何说:“又说的有女朋友没有哇?”,小何说:“有了”,吴清闲说:“哦,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