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是无言 (第3/3页)
义,不可能谁一人就给他定了罪了。他听说过,警方是做饭的,检方是端饭的,审方是吃饭的,是流水线。警方做什么,检方就端什么,审方就吃什么。也有人说的是,警方是采购食材的,检方是挑选食材的,审方是加工食材的。哎,隔行如隔山,你不是学法律的,这些东西对平常人往往是一头雾水。又说是要构建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体制,有控方,有审方,有辩方,审判者居中裁判。控方是代表国家指控,这个和辩方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是有所区别的。一段时期,控方代表国家公诉,审方代表国家审判,检察员和审判员都坐在台子上平起平坐了。被告人处于受审的地位,这种摆设下,辩护人的作用更显得有些卑微了。
当上了局长的吴清闲,平素更是屙尿不屙球,大不抬抬的。他一手操纵的张得瑜强奸案件,副局长王清醒有些警觉诧异,总觉得横看竖看不是个事,不愿参与,又无力反对。王清醒觉得,这屋清闲,是三辈人看养骚牛,起心不善。我在他下边接饭吃也是遇到了。他想起了几句古诗:“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现在这个上级,就像是看门的老头,他睡着了,你偷上东西,过他面前,还可以给他做个鬼脸,甚至说声,吔。也是啊,老虎都要打盹呢,但是万一他醒了,你恰好路过,他把你拽住了,拉住不松手了,秋后算账了,那就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都完了。明哲保身呢,吴清闲这厮呢,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呢,我还是出污泥而不染吧。王清醒想起这些,在吴清闲面前,笑的就不大自然了,在配合办此案的过程中,吴清闲喊一个嘿作,他也还是跟着一个嘿作,但声音不大,来皮扯慢了。吴清闲也不是那儿的莽子,当然也是感知到了。恰好这当儿,吴清闲读大学时的几个老同学来蹭伙食了,几爷子,事先没有给他招呼,来了个突然袭击,到办公室了,他见来了几个人,就马起脸呵斥说:“出去,怎么不讲规矩,报告都不喊就进来了”,几爷子就只好没趣没趣地准备退出去了,几爷子做起个要走的样子,还是王劲松说:“吴首长,你看我们是哪个人呢?”,吴清闲这才把眼睛两边揉,哈哈哈地笑起来了,说:“哪一阵风把你几爷子给吹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呢,这个,这个,我请客”。他招呼几个副局长晚饭陪一下几个老同学。王清醒这人呢,那样子是上下一般粗,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