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吃当先进了 (第2/3页)
或者该发到他的时候,恰好香盒里的烟就没有了。他眼巴巴的望着烟盒作祈祷状,人家却说,这狗日的说的是香烟不争嘴,你看这每一回遇到你杨白吃偏偏就争嘴了哦。还是以前,没有人的时候,他会将地上的烟锅巴也就是烟屁股捡起来,偷偷摸摸地到背角处,按在嘴上,急急忙忙的从裤兜里摸出火柴,划上一根,火苗立马窜起老高,点着了。他皱起鼻子,闭上眼睛,望着老壳,深深地狠狠地就是一口,腮皮鼓起一个大包,憋包着,慢慢的将这烟雾从嘴缝中释放出,烟雾升腾到头上,变成一个个圆样的零圈圈,他享受这因醉烟而特有的醉醺醺的样子,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神仙。
认识攀附上王麻子之后,杨白吃就变了。以前是走路梭边边,坐位置梭边边,说话也是从不会抢着说,人家给他说的事情,他都是‘哦,哦,哦’,先答应着。人头总是栽着,就像是在地上找什么,像是怕把脸拿出来给大家瞅看。后来他就是落坐也要坐正处,好像他才是台台上坐上位的,要是谁人挡着了他的道,他会黑起脸,很不高兴地说:“不懂事呢,没让事呢,不讲规矩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呢,蒸笼有个上下隔呢,人要晓得自己的位置呢,站位都不对,你还说其它的站位高不高啥呢”。走路他要走中间了,路再宽他都要逼让同行的人往开里闪。开会讲话那就是他一个人表演了。这不,他清了清公鸡嗓子后,飞出一口废口水,接着说到“这个,这个哈,我是上边派来的,专门搞妇女的,哦,搞妇女的工作的,今天,太阳大,大批的妇女不怕,来了,小批的妇女怕,没有来,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讲话,有人问我,有多粗,我说你们妇女主任知道呢。这个大家,都是城墙上的麻拐子,经过大战的,有啥好笑的,我先叫你笑,最后总要叫你哭”。讲话的时候,他总是说我讲三点,人家的补充都说完了,他说他又要再强调三点,说的是三点,讲着讲着,就忘记是几点了。开会的当儿,他点耙耳朵的名,说:“耙耳朵,你,你给我站起来,你说我讲到第几点了”。耙耳朵的婆娘扯拽着他的衣袖,说:“我们家头又没有犯啥王法,偏偏不逑给你站起来呢”,可耙耳朵还是弯弓着腰要站起来了,小媳妇见耙耳朵懒狗扶不上墙的样子,像是要用纳鞋底的锥子锥耙耳朵的肉肉样,耙耳朵还在挣着往起来站,耙耳朵的婆娘便说到:“一个男人家,看你没有出息的那个样子”。耙耳朵抖抖瑟瑟地钻站了起来,闭着眼,晃动了几下脑袋,吆喝说:“鸡肚子咋个知道鸭肚子的事呢,云里没有我,雾里没有我呢”。杨白吃火了,脸上红一股黑一股青一股,呵斥说:“你,你,耙耳朵不懂事,不晓得就是不晓得,话都不知道顺着说,说出来的话,屎一路,屁一路,愣头半块的,搞配合都不晓得,也是没有遇到我手上,遇到了把你的脚脚手手给掐那摔了,把你的射屎给你挤了”。他又问说:“我讲了几点了”,再问:“我讲了几点了”。有人插话说,最后一点了。杨白吃伸了伸脖子,又正了正老壳,说到:“日得,日得,我不知道是最后一点了。我就是看你们在听没有,记住没有。听懂没有听懂,是个水平问题,听没有听,那可是个态度问题呢,嘿,嘿”。
杨白吃不但上了,还上了之后没有好久就又火了。上边分给镇上一个指标,可以上报一个是市里表彰的好村长。评报谁呢,镇长王麻子与副镇长刘结巴子都想入上自己的人,又都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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