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年的黄历翻不得 (第2/3页)
就失衡了,没有沉住气,杂音冒出来了,他说:“这个战友聚会,大家说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战友呢”。
何顺道想,我们喝酒,是喝过去的酒,喝现在的酒,喝未来的酒,讲说应该先喝过去的酒,过去是现在的源头,现在只是过去的承接,未来是现在的延伸,讲说喝过去的酒,那自己就是首长了,至少是连首长了。
他赵桂花过去是我的兵,我才不去主动给他敬酒呢,何顺道还是坤起的,他还以为这个可能大家还是要给他先来敬酒呢,从他这里敬起走呢,还是那句话呢,有钱没钱,摊摊要扯圆呢,凉粉摊摊大小也是个场合呢。
他直是告诫自己,都是战友,也没有什么呢,可何顺道还是,等的心烦,听的心烦,看的心烦。
他也就给赵桂花敬酒了,何顺道说:“赵桂花,喝杯酒”,或者这赵桂花的称呼也有些刺耳,赵桂花没有理他,好像是没有听见的样子,何顺道上前说:“先干为净呢”,何顺道就来了个底朝天,待他在看这赵桂花喝了好多的时候,看见人家区首长只是将酒杯在嘴皮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杯中酒也就是波浪了几下,就将一杯酒杵放到桌上了,何顺道一看,卵子尖尖上都是气,怒目圆睁,以命令的口气说:“干,干杯”,赵桂花斜着眼瞟看了他一下,没有理他,何顺道像是受了侮辱,吼说:“你,赵桂花,你好大一个干部,好大一个乌骚扁按不翻”,说着,就将一杯酒抓起,泼向赵桂花,好在有人挡枪子,没有泼上,几个战友要来制止何顺道,何顺道一猫腰,抱抓桌缘,
“嗨”的一声,一下子将饭桌子掀翻了,这时赵桂花已经被几个战友保护起来了,只听见有战友给他说:“区长大人呢,也是遇到了哦,麻雀子欢喜打破蛋呢,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呢,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必有汉奸,人上一万,必有坏蛋呢,牛的老子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呢,不要跟他娃儿一般见识呢,他何娃,也不知道是那山上跑下来的野物呢,人家还在翻过去的老黄历呢”。
不一会,赵桂花坐进了专车,那车屁股上一冒烟,开走了。其他的战友一下子又围过来,都说:“连首长呢,怎么了,你这是发的那门子火呢,息怒,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呢”。
第二天,赵桂花叫来了时任检察局副局长白现金,赵桂花脸上不甚光趟,没有什么高兴气气,白现金两个腿腿都是一个并拢状,等遭呢。
赵桂花说:“吔,你们这个司法的,动辄就是说要独立行使职权,不允许哪个人横加干涉,是什么意思呢?”,白现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这个权力要独立行使,不是想它独立行使就独立行使,它要独立行使就独立行使,而是由这个权力的本质和运行固有的需要和特点决定的呢,就像是足球场上的裁判,不是根据场上运动员比赛的具体情况的是非曲直来吹哨,而是看坐在旁边的首长的脸色来吹哨,那这足球还有法玩不呢,就像是司机,也要独立行使职权呢,挡由他挂,油由他加,方向盘由他来扳呢,七爷子当家,八爷子理事,车就要再岩呢。不过,你是首长,就是领导,不是横加干涉,是竖加干涉呢,这个做法,法律没有禁止呢,何况你是谁呢,我们给还是要讲政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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